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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二家不勝苦楚痛哭,何我家之不幸。住表史、石二府開喪超度亡魂。
再說次早五更三點天子升座,文武百官大小紛紛入覲,恭肅山呼,文東武西侍立。宋太祖想來駙馬須則功勞浩大,出於父子夫妻一門,然位為東平王品級已極,無以再加。又以軍師苗從善參贊軍機,占卜靈應有功,至屢救護諸人,加升上柱國平章事,食邑萬戶。又在軍中已封劉、蕭、鬱、艾、花五女為夫人職,今再加封五宮主正一品夫人。高、鄭、馮五人封五少王,進足正一品,食邑萬戶,世襲加恩。然舊日三王五侯九節度官階之品街已高,仕途壅塞,不便再遷,亦加食邑耳。至於史、石二候亡於壽州城內,今著陰封侯足加贈為王,仍以王禮安葬,發出庫銀著官資贈各十萬兩,以為喪用之資。伊兩家公子上朝謝主隆恩,安葬事也無交代。又將蕭、鬱、艾在南唐被李煜殺害已陰封贈爵,今仍將三人配食於忠臣祠,且著顯其名,為禮典與國始終。蕭、鬱、艾三女夫人赴即代父領恩。高瓊又奏請召妻父劉乃到來終養,少盡個子恩情。太祖準旨,即命他夫妻偕行接迎來王府中與高王相見。兩親情喜色欣欣,是藉女兒恩光,功勞浩大。聖上敕封乃為禮部尚書,著旨續取夫人。劉乃以年老不娶止之,聖上不強。後君保以半子承之,以次兒為主嗣於劉家一脈。此是後話不別重提。卻說宋太祖此日又旨命高君佩齎了許多幣帛、緞彩、金珠,不下百萬之豐,前往山後石州,賞賜楊家父子。外有弩金五千兩,賞與他手下隨徵兵卒。一時犒賞分明,舉朝皆喜悅服。有名士作頌以紀太祖征服南唐軍功,曰:
建龍九年,戎有南唐。倚邪猖獗,竟不赴延。帝其震怒,即議親征。整我六師,是討是伐。既臨其城,諭以威德。蠢爾不靈,大邦為仇。神人定謀,將士努力。料敵制勝,威克鹿元。遂克南唐,還師於京。鬼方賓服,罔有不庭。昔周之宣,有方有虎。詩人歌功,乃列於雅。在宋初兵,混一區宇。赳赳桓桓,亦昭厥緒。
此頌休提。
卻說當日各臣功勞,滿朝皆有賞賜,獨不及於署國功勞,乃光義二王爺也。此時光義滿心不悅。且太祖不時說出被困於壽州,朝中無一人設個救法,倘非眾男女將士用命,及群仙幫扶,身拋九重天國,命在他邦矣。語近譏責御弟光義,絕不思量救駕一兵一糧,不到一書一字問候之意。故光義覺得心不悅而慚,又恐自危。兄弟上越見面目不周之處。太祖思此無情之弟,亦欲加罪之。但屬手足難行,並礙著母后鍾愛者少兒。若執之正法,有傷母心,不特失之友愛,又有失孝道了。然當初殺卻一結義鄭子明,尚且南唐有所藉口,況今骨肉乖通,難免臣民指責,故隨亦隱忍不發。然而友愛之情,自此益衰。光義懼罪,亦如坐針氈恐將不免,寢食不安。所以得一事不如忍一事,忍一事不如省一事,以太祖之明哲大度,今因二弟不發兵糧問候一言,固屬他無君之心,不敬兄,不念手足,是理之非者。但事已既往,不必再言。公子三至,光義懼罪。有為燭影搖紅之事,復多一疑。且後光義登基後,號為太宗。至征伐太原,未行賜賞,王子趙德昭請叔太宗行賞於臣下武功,至太宗多疑。在太原中軍,時聞讒言,德昭思為帝,自立以繼父太祖之說。太宗聞而忌之。後班師見德昭請旨行賞將士軍,太宗即變色,曰:“朕且未行賞,待汝為君時再賞之。”斯時德昭請行賞戰功,乃國家所當行正務。德昭無乃愛重戰功兵將,以獎功為國之心。不意太宗多疑而變顏以惡應之。是至德昭自覺慚懼憂憤自縊,不得其死,亦一疑字。是不論君臣、父子、兄弟,一疑字不忍不省,未有不做出相仇失歡失愛,而相禍危之思也。復至德芳、光美二王皆不得其死。現太宗之立心亦見險矣。
只奈何杜太后以婦人之見,命太祖曰:“天下須兒馬上辛勞所得,然汝弟兄三人均同手足,倘兒亡,然後將大位傳與光義。待光義後,傳之光美。待光美后,傳回汝子德昭。兒且準依。”當日太祖乃系胸襟大度帝王,一聞母命,唯唯準依。後果至太祖病重不起時,依杜太后命,猶曰:“光義此事好為當為之。”是託以江山之語。不料光義入問太祖之病,燭影之下,遂報宋太祖駕崩,是誠千古疑案也。為父開基,本當嫡子繼立。緣因婦人不知大節,以兄弟手足親情而疏間其父子。傳德昭出於禮之大典,然而太祖依著太后之請,將位傳之弟光義。而光義應當百年後以太祖之心為心,復當依命傳之光美,後光美不願為君,即當傳回御侄德昭。方見公天下之心,方不負太祖依母命以存友愛。奈何光義於趙普一奸誚之言,遂公然傳之己子。是上負太后、太祖之心,下幹臣民日後之義。是君臣原其心一私於己,不以太祖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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