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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冠軍夢。
在出徵巴塞羅那世界錦標賽前,由於非典,我們一直在濟南進行了封閉集訓。但在快要出征的時候,意外找上了我。
在我們進行3米板、5米板或7米板等的訓練前,都必須經過一級一級的臺階,然後縱身躍下。那天,我的訓練積極性前所未有地高漲,因為自己又很乾淨利索地CHUA了一個動作。我吹著口哨拾階而上,想像著訓練後該如何打發空閒時間。
從空中翻騰而下,我的心情好極了。但沒想到跳入水後會殺出個唐韶韻。我更沒想到,我們兩個人會以如此戲劇化的方式相撞。快游到池邊的時候,我緩緩地伸出胳臂,渾身放鬆,唐韶韻則剛結束了動作、正從水底冒上來,頭揚著嘴巴張著,正好咬到我的胳臂!他嚇了一一跳,下意識的嘴巴狠狠地閉上!沒有火星四濺,沒有人仰馬翻,但我的胳膊上,卻清晰地留下他的一排牙齒印。如刀片劃過般整齊。
我還沒來得及欣賞他的傑作,小臂上便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感。緊接著,牙印附近的皮翻了過來,血開始一個勁地往外冒。
“田亮哥,真是對不起,怎麼辦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孩子一臉的誠惶誠恐,像犯了天大的錯誤,就差要哭出來了。
我有點惱火,又覺得不可思議,面對這個無助的小孩,也不好意思說他什麼。畢竟他是無心之過。
“你小子可真有藝術細胞,往上衝的時候還能像拉小提琴般地橫著給我留下道口子。”我開著玩笑。在出徵大型比賽前傷害主力隊員,這個罪名可不大好。我謹慎地斟酌詞彙,生怕自己的一兩句話,會讓他難堪、生活在陰影裡。“放心吧,沒事的,咱們練跳水的誰不破點皮。”
傷病顯然不如玩笑中那麼輕鬆。雖然當天晚上傷口便結了疤,但只要一沾水,那塊疤痕馬上便像面紙一樣被撕破,裡面的血就奔流不息。出發前一天,傷口差不多完全癒合了,但只要一接觸水,還是如被開水燙了一樣劇痛。
兵馬未動,糧草先丟,這是不是一個不好的訊號?我心裡一沉。
7月10日,我隨中國跳水隊第二批成員一行8人,抵達了巴塞羅那。這裡的跳水池還擁有一個夢幻般的名字:“夢追”(在蒙錐克山上)。
11年前的這個地方,我就是從電視上看到跳水王子孫淑偉加冕,並開始自己的奧運會夢想的。那一天,天很藍,場館很熱,人們很瘋狂。而關於冠軍的所有瞬間,都封存在我的記憶裡。11年彈指一揮間,如今的我已經取代孫淑偉成為絕對的一號,但如果能在這裡奪冠,還有什麼比這更意味深長的呢?
但這裡,好像不太歡迎遠道而來的中國客人。由於這是SARS後的第一次國際大賽,我們又是第一支衝破非典重圍的隊伍,從組委會到運動員、裁判,從安檢到住宿,從生活、訓練、比賽各個方面,到處都充滿了傲慢與偏見。這種感覺,就像看到患了瘋牛病的人一樣。但這種舉動也刺激了我們,張練對我說:對付這種有色眼鏡的最好辦法,就是擊敗他們!
用他們時髦的詞彙來說,你有表達傲慢的權利,我們也有讓你接受教訓的權利。
當然,為了緩解我們的緊張情緒,張練還是做了很多工作。在抵達的第二天,他就在訓練後帶著我、徐翔及郭晶晶去旁邊的小公園裡“遊山玩水”。
那真是一個很美的公園,坐落在山頂上,全城美景盡收眼底,有花,有草,有大海,附
近有碼頭,船舶在附近穿梭。在下山途中,我們發現了一片仙人掌林。其中,一棵仙人掌巨大無比,以至於它看起來有一種參天古樹般的巍峨感,上面還有文字牌介紹。
我們決定走到跟前去拜訪一下這棵神奇的仙人掌。不過,過去看仙人掌之前必須要邁過一根露在地面上 水管似的東西。
他們三個最先邁過水管,圍繞著仙人掌嘖嘖稱奇,我也從水管邊跨過。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剛一走過去,一大團蜜蜂從管中轟然飛出。巴塞羅那的天氣炎熱,我穿的是短袖短褲,很快,我就感覺到右大腿傳來劇烈的疼痛,我“中彈”了。張練他們一下子圍過來,幫我料理傷勢,雖然我使勁地拍打著腿,想把毒液擠出來,但看來效果不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疼的地方逐漸隆起,最後形成一個大大的包,還帶著黑色的針眼。
我有點沮喪,連蜜蜂都知道欺負我,可見我的運氣之差。這個包對比賽沒有直接影響,但它對我的心理暗示作用不言而喻。很快,細心的新華社記者就發現了我腿上的“大包”,並幽默地報道田亮在巴塞羅那“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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