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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這作為一條家規,要求子女不準動用,要求全家人嚴格遵守。
黃克誠最反對領導幹部的子女、親戚,坐著小車“抖威風”。多年來,子女們都自覺地遵守這條家規,誰也不敢違例。全家人在黃克誠的言傳身教下,保持著普通的“布衣”生活作風。
但是,“家規”說起來容易,真正做到很不容易,常常會遇到一些特殊情況,看起來似乎可以例外。
黃克誠膝下只有一個小孫子,他十分疼愛。在黃克誠面前,小孫子黃健可以算得上一個“特殊人物”了。
可是,就是黃克誠的這個“掌上明珠”,從他上學之日起,到他爺爺離開他遠去,他從來沒有一次坐他爺爺的小車去上學,全是自己擠公共汽車到學校。
一天清晨,雷鳴夾著電閃,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雨水從空中、從屋簷、從牆頭、從樹枝上跌落下來,滿院冒著小水泡。水順著門縫流出水溝兒,流出院子。千家萬戶的院子裡的水,匯在一起,在大街小巷匯成了急流,淌成了小河。
黃健該上學了。
司機王秀全看見孩子打起雨傘,捲起褲腿,要往外走,有點心痛。
“小健,今天由叔叔作主,用車送你一趟。”
不料,這事讓黃克誠的老伴唐棣華知道了。
“小健,不許坐爺爺的車,這是咱們家的家規。你爸爸、媽媽從來沒有私自坐過小車,你坐著小車上學像話嗎?”奶奶對黃385 健說。
於是,黃健聽了奶奶的話,拒絕了叔叔的好意。
這時,唐棣華拿過雨傘撐開,把孩子送到了公共汽車站。事後,王秀全對人說:“我給黃老開了快十年車,這是唯一的一次自己作主要用小車送他的孫子,還碰了壁。”1980年春。
新綠的葉子從枯枝上長出來。花開了,白的,黃的,紫的,紅的。陽光溫柔地對著人們微笑。蔚藍的天空中,鳥兒在飛翔。黃克誠一家老少包括工作人員,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黃克誠最小的兒子要結婚了!
但是,仔細一看,這種氣氛中似乎又缺少了點什麼。沒有大擺筵席的準備,沒有高階貴重的傢俱,沒有花花綠綠的佈置。當時,社會上婚嫁講排場、擺闊氣的風氣盛行。
按說,就現有的家庭條件,動用小汽車把新娘接過來,似乎也並不為過。
於是,一個工作人員對著黃克誠的耳朵,小聲說道:“黃老,能不能用小車把新娘接過來?”
“年輕輕的,坐公共汽車、騎腳踏車都可以來嘛!”黃克誠沒有答應。
這時,又有一個工作人員說:“現在結婚都興用小臥車接新娘,而且是一長溜小車,一般人家都是這麼辦。”但是,黃克誠堅持不答應。
那天,黃克誠的這個小兒子,騎著腳踏車把新娘接到了家中。既沒有請客,也沒有設宴,只是全家人聚在一起,邀集工作人員吃了一頓飯,就把喜事辦了。
那一年,老家來了一幫人來看黃老,都是他的侄子侄女以及他們的孩子。
黃克誠非常高興,熱情地接待了這些遠地來客。
黃克誠和家裡人都知道,老家的人來一趟北京不容易,便儘量安排他們多轉幾個地方,把首都北京的名勝古蹟都看看。只是,有一點黃克誠沒有“開戒”。每次外出時,他都讓他們坐公共汽車或乘班車,一次小車也沒讓他們坐過。最後,老家的人想去一趟八達嶺。
“應該去,來北京不到長城去看看,是一大遺憾。”黃克誠十分贊成。
可是,交通問題怎麼解決?八達嶺沒有班車,擠公共汽車也不方便。
有人想,老家人剛好可以坐滿一小車,說不定黃老這次會讓他們坐一趟小汽車,排場排場了。
沒想到,黃克誠對大家說道:“你們就坐火車去,車費由我負責。開小車去,汽袖太貴,跑一趟八達嶺要燒多少汽油啊!再說,我對家裡人有個規定,遊山玩水一概不能用小車。
你們也只有按這規定辦了……“這就是嚴以律已的黃克誠大將!
黃克誠一生艱苦樸素,廉潔奉公,從來不追求個人享受。黃克誠早年患有支氣管炎症,因為家裡貧窮,無錢醫治,便留下了病根。
參加革命後,黃克誠戎馬倥傯,積勞成疾。到了晚年,病情愈發嚴重。
尤其是冬季寒冷,時常發作,大口大口地吐痰,有時一次要咳上幾十分鐘,憋得渾身直冒汗。
為了減輕他的病痛,同志們建議他冬季到南方去住。一些在南方工作的老部下,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