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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全才知道那老媼姓衛。衛媼極其內行,知道送入獄中的任何東西,都得先經過搜檢,所以不待艾全開口,先把帶來的寢具打了開來,一條布衾,一條褥子,竹筐裡是一些日常使用的雜物,還有一方淳于意最喜愛的燒羊肉,用塊乾淨白布包著,摸一摸還是熱的。
艾全這下倒有些為難了。若是別人。好辦得很,叫手下把那東西都拆開弄碎細細檢查,不必顧忌這樣一番折騰,用的東西不能再用,吃的東西不能再吃。但既然有內史照應,就不能胡作非為,而艾全卻又真的怕有夾帶,特別是那副衾褥中,保不定又藏著毒藥。
略略翻檢了一下,艾全半真半假地笑道:“阿媼,你可不是來害人的吧?”
“怎說此話?”衛媼正色質問。
“看你雖是女流,倒像是個懂外場的,那就老實說吧,你這些東西里頭,可藏著什麼兇器或者毒藥?”
原來如此?衛媼完然而笑,“艾公,你真心細!”她指著虞蒼頭說,“倘有此事,那不是害你,是害我們陽虛的內史。承內史的思典,曹椽的成全,得以探望我家主人,若有夾帶,連累內史要擔關係,我萬萬不敢!”
“好!”艾全一翹拇指讚許,“既這麼說,你把東西收起來!我帶你去看看蒼公。”
“多謝,多謝!”衛媼從容不迫地捲起衾褥,一面收拾,一面拿眼看著虞蒼頭。
“喔!”虞蒼頭裝作忽然想起了什麼的神氣,“我的馬匹,忘了拴上,走失散,可不好找。”說著匆匆走了。
衛媼等他走得遠了,又看一看窗外無人。方始把她那個片刻不離手的小布包,解了開來,裡面是一塊黃澄澄的金子。用意要艾全看一看,所以她隨即又一掀布角,把金子蓋沒,這時才開口說話。
“艾公,家主不幸被冤,上有國法,下有諸公照拂,諒可無事,只是此去長路迢迢,道路逆旅之中,少不得有所花費。特為籌措了這些金子,請艾公代為收存,家主如有必須的用途,就請在這裡面動支。千萬拜託,心感不盡。”說完,衛媼深深一拜,又把金子朝艾全面前推了一下。
這措詞極妙,明明是行賄,例說是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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