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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兩根藤蔓,不斷糾結,不斷的纏綿,直至,只剩下令人臉紅心跳的輕吟出聲,此時連天際的月兒也適時的躲到了雲層背後,遲遲不肯在露面。
“王爺,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衣初柔擦拭著額際的汗珠,有些無助的盯著柳宸逸。
為什麼,這張臉上,又重新出現了那種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
這雙眼裡,似乎再也不將世上的一切裝入其中,一切在他的眼裡,不過爾爾。
“看什麼?”
柳宸逸揚眉,問得好是輕柔,卻不難察覺出來,他話中的落寞。
“君姑娘好像受傷了。。。”衣初柔有些焦急的說道,“我背不動她,她現在正在不遠處的溪邊躺著呢。” |
柳宸逸神色一動,而後恢復如常:“既然已經受傷,自會有人前去將她帶回來。”
那個永遠會在她最危險的時刻出現的夏沐衍,不是還沒有回衛國嗎?她的安危,似乎從來都輪不上他去操心,現在,更加是這樣。當她如此決然的自他眼前消失,他便明白,不論他多麼努力,也不可能擁有這個女子。
她與他之間,永遠隔著一層,相互的不理解。
“王爺,即使君姑娘她對您無情,但您也不能對她無義啊,她真的受了極為嚴重的傷。”
衣初柔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不過是在嘴硬,倘若再不及時趕過去,就會錯過好戲了,如果不讓柳宸逸親眼瞧見那一幕,他或許,永遠都會對君傾悠存在幻想。
且他眼中的君傾悠永遠是高貴聖潔,純美可人的。
她絕不能允許,那個女人在他的心目中,佔有如此之重的份量。
當年的她,被吳月兒引誘,犯下那樣的錯,對柳宸逸的打擊都如此之深,如此之重,如今,換了他深愛的君傾悠,真不敢想象,屆時王爺俊美無雙的臉龐,會不會馬上變得鐵青?或者,其他?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本王跟她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嘴,你馬上給我滾,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這個讓我一見就噁心的女人,聽明白了嗎?”
柳宸逸像一隻受傷的刺蝟一般,惡狠狠的瞪向了衣初柔。
她的心計,他從來都明白。
只要她並未觸及他的底線,他也任其像個跳蚤般,不斷扮演著她自認為能挽回他的心的角色。
“如果王爺您認為,我只想著要害您,只想著如何讓您生氣,那您就不要去了,我去找夏公子。。。” |
衣初柔垂眸,甚至不再抬起,轉身便決然的朝外走去。
最終,身後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
她的唇角,用上的皆是得意的笑。
同時有著無盡的苦澀,他終究,不論怎樣,都是在乎著那個女子。
越是在乎,他定會傷得越深。
二人一前一後趕往目的地,沒有一句交集。
火熱方才退卻,君傾悠的臉色微微泛著潮紅,安靜的閉著雙眼,躺在夏沐衍的懷裡,若隱若現的嬌嫩膚色,以及,脖頸上,淺淺的吻痕,一切,都在預示著,之前發生過什麼。
柳宸逸的臉色,只能以恐怖來形容。
他幾乎是面目猙獰的失神盯住眼前的情形。
那個面容寧靜的女子,如雲的長髮傾瀉而下,有一種異常柔和的美,她像一隻溫順的貓兒,縮在了夏沐衍的懷裡。這樣的表情,是他從前從來不曾見到過的,平靜與安靜。
在夏沐衍的懷裡,她誰得如此香甜。
他寧願去相信,她僅僅只是在夏沐衍懷裡睡下了而已,這兩個衣衫不整的人,什麼也沒有做。
衣初柔聰明的選擇沉默。
夏沐衍見懷中的人兒還沒有醒,抬了抬眼皮,目光坦誠的望著那迎面而來的男子。
“夏沐衍,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本王還不曾休了她,她仍然是本王的王妃,你現在卻與她這樣,似乎極為不妥!”
柳宸逸死咬著牙關,憤恨不已的怒吼。
為什麼,他分明是那個最受傷的人,為什麼眼前的男子,竟是這樣一臉坦然?
君傾悠曾與他拜過堂不是嗎?她一日沒有死,他便一日還是他柳宸逸的妻子,為什麼要這麼焦急的來背叛他?
即使是,他已經決定退出這場愛情的戰役,離開這個山谷,她就連這樣幾天的時間,也等不及了嗎?
他只感覺似乎天都已經塌了下來,他所在乎的一切,都在這一瞬間,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