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起乎?(第2/3 頁)
顧不上了,直接上了二樓,轉過樓梯,果然看到高冠博帶的江溢,正與幾人推杯交盞,有人高談闊論,不時哈哈一笑。
張舉認出,與江溢同桌的,是建康城中的幾個文人。新筆趣閣
見了張舉,江溢招招手,道:“鵬程,你來得正好,過來與我等共飲。”
張舉堆起笑容,快步走去,落座後與之交談甚歡。
過了好一會,他便試著想問正事,只是看著左右眾人,不好說得太過直白,幾次試探,江溢都不接腔。
最後,江溢更是乾脆道:“若有話,不妨直說出來,我自問坦蕩,沒什麼不能當面言說的,在座的也都是君子,無需避諱,你若不說,私下裡再問,我也不會回答。”
張舉無奈,只好委婉問詢南康王局面,卻不敢將陳母所言之事盡述。
可即便如此,江溢也是眉頭一皺,不快道:“我等皆文雅之人,在此談論文事,你拿朝堂政務過來詢問,委實壞了情緒,莫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說!”說完,衣袖一甩,送客之意毫不遮掩。
張舉面露尷尬,看著幾個文人譏笑表情,耳根通紅,拱拱手,只得告辭。
等他一走,就有人道:“這人附庸風雅,不是真心好文,與江兄結交,必是看中你家權勢。”
江溢不置可否,只是舉杯。
那人碰了個軟釘子,訕訕一笑,舉杯喝了一口後,眼珠子一轉,笑道:“說張舉附庸風雅,實是他家傳統,如今就有個事,不知諸位知否,與張舉詢問的南康王一系有關……”
話未說完,就被邊上的人提醒起來:“南康王乃是宗室,又掌大權,很得今上信任,不可輕言!”
那人趕緊道:“我如何敢議論郡王?是說那位郡王的胞弟。”
“你是說臨汝縣侯?”江溢終於有了反應,“他能有什麼事?還是說說陸憂的新文章吧。”
那人卻笑道:“這位君侯有一篇文章流出,這兩日正在一些茶肆中流傳。”
江溢終於來了興趣,道:“鄭兄,我知道你最喜品評茶肆之文,亦精通此道,之前幾篇,就是被你遴選出來的,我等品味之後,皆有餘韻,今日莫非還有高論?不妨說說。”
“不敢當,”那鄭生擺擺手,又拱拱手,“我不過拋磚引玉,在江兄面前,誰人敢言精通?何況,那位君侯的新文章,我亦未曾看過,只是聽過他過去的幾首詩。”
眾人就問:“如何?”
鄭生就搖頭道:“平平無奇。”
眾人大失所望。
“爾等還存了期望?我說他的文章,無非因為這位君侯,一樣的附庸風雅,”鄭生反而笑了,“因陸憂才子的青齋之談,這建康城正是玄奇風行之時,於是不管哪家,都想寫上一二篇,卻不知往往自取其辱,對這等人,江兄該留個心眼啊。”
江溢只是喝酒。
鄭生見之,面色如常,繼續道:“不說凡俗瑣事了,還是說文章吧,既然都說到了陸氏玄奇文,那在下斗膽品評一二。”
眾人都來了興致,問他起來。
“城中著文者眾多,但皆不過爾爾,唯有三家上得檯面,寫出了風雅與氣象。”
“哪三家?”
江溢先搶答道:“這一家,自然是城外陸君,旁人是不能比的。”
“正是陸君,”鄭生點點頭,“陸憂公子才華橫溢,寫的文章形神兼備,往往寥寥數字就寓意深刻,其人行文精妙,即使平日所見之小事,經他一寫,旁人也能聽得津津有味,茶肆的說書唱曲人就喜歡說他的尋常事,聽著輕快,卻也抓人,讓人入神。”
江溢點頭道:“不錯,他的《青齋》還在寫著,說是他寫,其實也不對,陸憂只是隨手寫就,是他身邊書童整理出來的,因此裡面的文章越來越多。”
有人就問:“那第二位呢?”
鄭生看了江溢一眼,笑而不語。
其他人恍然,紛紛笑了起來。
鄭生這才開口:“江兄的文集也不能錯過,他前陣子以歸鄉省親為契機,寫下諸多短篇,更是一絕,每一篇都透著靈氣,尤其幾篇借禮佛之事闡玄機、借物喻人的文章更是妙!也很有寓意!”
江溢舉杯喝了一口,笑了起來,並不反駁。
又有人問:“第三人呢?”
這次,還是江溢先道:“自然是宮中那位了,卻是不能多言了。”說到這,他忽然一轉頭,衝著隔壁雅座內的兩人道,“兩位,聽了半天,不知可有見解?不如過來,一起探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