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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費?出兵吐番的軍費?”
“正是。”
劉遠疑惑地說:“不會吧,侍郎大人,大唐欣欣向榮,百業興旺,百姓生活富足,收點稅賦打仗什麼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吧,你不會說,出兵吐番,連軍費都出不起吧?”
崔尚點點頭說:“可能很多人都不信,事實上就是如此,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天下大定,那是一個破碎的舊山河,什麼都破損得嚴重。人口大量減員,前幾年多注重溫飽的問題,後面還要照顧民生,如修理官道、挖渠通河等等,每一樣都是開支巨大,李二、長孫皇后為什麼要身先士卒,提倡勤儉節約,很明顯,是國庫空虛,沒錢。近年才好一點,要不然,哪個打下天下後,不是好好享受的。”
“可是,富饒的地方那麼多。就像長安和揚州,光是這兩個地方就繁華如煙。收點稅金。不是問題吧。”劉遠小聲提點道。
“不妥不妥”,崔敬搖搖頭說:“你的話沒錯,可惜,大唐天下,只有一個長安和揚州,很多地方。現在連飯都吃不飽,像靠近吐番還有吐俗渾的百姓,不時還要遭受兵災呢,可是國家那麼大。攤子那麼多,樣樣的都要錢,我只是一個戶部侍郎,不是會變錢的神仙。”
“就像這次,李二和我說,大明宮是建來給高宗皇住,以示孝心,而吐番不打不足平民憤和軍心,讓我想辦法,可是又說明今年的稅賦己經夠重的了,又不讓我從民間徵稅,真想讓我變出錢來不成?”
崔尚氣冷冷地說:“他安什麼心,我還看不清楚嗎?哼!”
“皇上安什麼心?不徵稅,怎麼有錢打仗,俗話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劉遠也替崔尚為難了。
雖說只是戶部待郎,可是他頂上的那位尚書大人,幾年前就抱病在家,戶部實則讓崔尚一個人把持,所以這次籌集軍費的事,也是他一個人負責,聽意思,是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吃草,李二孝心不能少,打仗揚威也不能少,而這些的前提,就是他“聖王”的聲名也不能墜,不能加重百姓的負擔,免得百姓對他有怨言,還真夠為難崔尚的。
不過從中,也可以看出崔氏一族的顯赫,六部尚書,工部和戶部分別被崔敬和崔尚掌握,六有其二,落入崔氏之手,這二個部,還是很重要的部門,聽說崔氏一門還有太傅、大夫、宮裡還有侍候皇上的崔才人等等,清河崔氏,的確不是一般的顯赫。
“很簡單,想要我們士族出,江山打下來了,他做了皇帝,我們士族也過了一些安穩的日子,手裡也多了幾個錢,這不,掂記上了。”崔尚沒好氣地解釋道。
劉遠恍然大悟,難怪崔尚心裡這麼氣。
很明顯是一個陷阱,收不起稅款,李二可以說他辦事不力,趁機打壓他,或直接不扶正,噁心崔尚;收得起稅款,那不是從民間收,而是從士族收,損害了士族的利益,也讓士族對崔氏不滿,有利於進一步瓦解士族之間的團誠,削弱士族的力量。
這一下子把崔尚推到兩難的境地了。
崔尚長嘆一聲:“算了,算了,跟你也說不清。”
說完,示意一旁的侍女給他倒酒,一個人飲起悶酒來。
劉遠這才醒悟,願來李二的大方,是和崔家掛鉤的,難怪他對自己一個小人物那麼大方,又是讓自己進御書房,又是讓自己吃東西,最後還有願望送給自己,現在想來,未嘗是有:打崔尚一大棒,再簡接在自己這裡補償一個甜棗的成分。
看著崔尚那鬱鬱寡歡的樣子,這接風洗塵的宴,劉遠也吃得有點索然無味了。
“除了不能往民間收徵稅,皇上還說有什麼限制沒有?”劉遠小心地問道。
“那倒沒有,只是讓我想辦法,真是好笑,想就能把銀子變出來不成?”
劉遠的眼珠轉了幾下,很快就要了主意,笑著對崔尚說:“侍郎大人,其實你不用憂慮,是危機,也是轉機,如果處理得好,不僅沒有損失,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己裡己經有了上中下三策,可助侍郎大人解憂。”
“哦,說來聽聽。”崔尚一下子來了興趣。
“下策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巧立名目增加稅收,例如收取入城稅,按人頭,一次一文,別小看這一文錢,積少成多,大唐每日出入城者,何止千萬,除此之外,還可以在別的地方想辦法,這做法雖說擔有一點罵名,但大唐富饒,那軍費還是能籌集得夠的。”
“中策就募捐。吐番和吐谷渾屢次犯境,血債累累,民間早就有很多愛國之士呼籲出兵吐番,可以利用這股熱潮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