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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劉遠一聽,馬上就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劉遠小心地問道:“趙老,你知不知道,那個聚會的花銷,是哪個出?”
“這個”趙老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青州那邊我就知道,各行各業的協會,每年都會捐不少錢修路補橋,贊助詩會什麼的,詩會的所花費的銀子,就由此而來,其它各州各縣差不多都是這樣的,這揚州嘛,估計也不會例外。”
“那好,趙老,你打聽一下,揚州往年詩會花銷是誰出的,我們別做了冤大頭。”劉遠馬上給趙安下了命令。
“是,少爺,老奴馬上去。”
趙安雖說接受了命令,不過心裡暗暗搖頭: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能被邀請,那絕對是天大的幸事,怎麼能那麼計較那一點點的銅臭呢,趙安的心理有點難解。
不知多少地主老財、有錢人之流,就是擠破頭皮想進,就是奉上多少銀子,人家根本就不愛搭理呢,文人有什麼好驕傲的,唯有風骨而己。
幸好,詩會作為揚州的一大盛事,打聽起來一點也不難,趙安很快就打聽到了訊息:詩會的花銷全由揚州各行各業的協會捐贈的錢款裡出,除此之外,天府酒樓的錢掌櫃還包辦詩會所用的全部酒水,遠近馳名的新品好酒天府香,管夠。
那可是一錢銀子八十文一壺的好酒啊,用趙老的話來說,不少被邀的清貧才子,己經揚言要一醉方休了。
天府香?
劉遠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錢掌櫃,倒也真會做生意,其實那酒的成本不高,可是在這代表著主流方向、高層次的聚會里用了他的酒,那可是一次免費的廣告啊,不過,估計他現在因為那區區的幾百兩銀子,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少爺,那詩會,您還去嗎?”趙安看到劉遠什麼也不說,只是在哪裡笑得奸奸的,有點不解地問了一句。
“去,當然去了。”劉遠打了一個響指,高興地說:“白吃白喝,不去不是浪費嗎,再說了,到時肯定很多名流貴族去的,正是一個給我們金玉世家作宣傳的一個絕好的機會,這麼好的機會,哪能錯過呢。”
趙安再一次無言了,高雅的人,去詩會那是對花賞月、以詩會友,相互交流切搓的美事,可是一到自己少爺的嘴裡,馬上就變成吃喝的俗事,還把銅臭之氣帶到那地方,這個,有點不像話了吧。
可惜,自己是奴,劉遠是主,這些事情趙安只是想想算了,他可不敢說出來。
劉遠看看時辰己經不早,扭頭對趙安說:“好了,我要工作了,沒什麼事,不要打擾我。”
趙安知道,少爺要關起房門,一個人靜下心做那件據說是給崔老夫人的首飾,什麼樣的誰也不見過,因為少爺一直在保密著,誰也沒看過,趙安相信,以少爺的技術,到時那首飾一出現,肯定是一嗚驚人。
這是劉遠的習慣,無論有什麼事,每天都會有一定的時間來打造首飾,因為熟才能生巧,一雙巧手就像一柄利刃,久不磨了,利刃也就失去了它的銳意。
菜刀久不用,也會生鏽呢。
“是,少爺!”趙安說完,忙退了出去,他還得到守著店子呢。
等趙安出去後,劉遠把手放在水盆裡輕輕洗乾淨,用手巾擦乾水,屏氣凝神,慢慢推開屬於他私人的工作室,開始首飾的打造,劉遠一關門,小娘很有默契一樣拿著針線坐在工作室的門口。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華燈初上,劉遠就被不知磨了自己多少次趙安拉上了一早就訂好的馬車往瘦西湖趕去。
劉遠原來想晚一點去的,因為重要人物都是晚一點出場的,可是趙安說他的地位還不顯赫,遲到會招人嫌,好說歹說劉遠才同意,不過還好,那車伕聽說去會瘦西湖參會詩會的,不知多高興,一路小心伺候,碰上迎面的馬車,一說是參加詩會,多數都會避讓,這讓那車伕都覺得倍有面子。
“那個,趙安,我這樣好嗎?”劉遠對身上的裝束有點不自然。
原來穿的是方便工作胡服,可是趙安楞是給他弄了一身寬大的仕子裝,還弄了一把紙扇,劉遠感覺自就是豬鼻插蔥---裝象呢,老大的不自在,要不是小娘一臉嬌羞地看著自己,眼裡都冒出小星星了,劉遠還真想脫下。
“好,好,一看少爺,就像才高八斗的才子。”趙安在一旁笑著說。
“對對,公子這衣裝扮,就像文曲星下凡呢。”連趕車的大叔一邊趕車,一邊奉承道。
算了,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