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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的官呢,這可是位居四品的大官,平時能見一下九品的芝麻小官都覺得很了不起,認為自己見過世面了,現在一個嚇得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那頭都快貼住地了。
“快點回,刺史大人回你話呢?”一旁的師爺一看幾個磕頭蟲,只知道跪著磕頭,和一旁落落大方的劉遠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從心裡鄙視起他們了。
“大~~大人,小人劉德魁,金田村劉氏一脈的族長。”
“回~~回大人,小人劉德勇,金田村劉氏一脈的族老。”
“小人劉德勝,金田村劉氏一脈的族老。”
“回~~~回~~大~~大人的話,小人劉~~劉光,金田村人,是劉遠的大哥。”三人中,劉光是最上不得檯面的,還沒開審,就己經嚇得臉都青了。
由於人太多,一干人等在堂下押著,以劉德魁為首的四人作為代表,上來和劉遠對質。
崔刺史有點恨鐵不成鋼一樣地望了劉遠二眼,然後又是一拍驚堂木,“啪”一聲,一臉嚴肅地說:
“爾等何事,公然在大街上鬥毆滋事?”
劉遠搶先說道:“大人,這些人突然要衝進來抓拿我,我是迫於無奈才讓家奴擋住他們的,是他們滋事。”
“不對,劉遠目無長輩,胞兄來看望他,他竟然讓人把胞兄親嫂趕了出去,連族老等來了,也是出言不慎,公然頂撞我等幾個族老,請大人為我等作主。”族長劉德魁大聲辯解道:“就是這樣,我們無奈之下,為了宗族的聲譽,這才出手把這畜生抓住,準備帶回我劉氏祠堂公開審問,以敬效尤。”
劉遠冷笑地說:“憑什麼?”
“憑的就是我是族長,憑的就是你就在我們劉氏的族譜內,依照族規,我就有權管你。”
“是嗎?那麼家族給我過什麼?我一天不停的工作,天還沒亮就得起床幹活,天黑看不見才能爬上床,每天吃不飽、睡不曖的時候,你的族規又在哪裡?我被打得爬不起床時,族規又在哪裡?大冬天我睡在牛棚冷得一夜睡不著的時候,族規在哪裡?我老父硬生生餓死、病死的時候,族規又在哪裡?我小小年紀就送出來當學徒的時候,族規又在哪裡?”劉遠失聲的大叫了起來。
往事的那一幕,好像又在腦裡中重演一樣,雖說這些苦並不是劉遠所受,但這些記憶也是劉遠接受這具軀殼附贈的一部分,劉遠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一想到這些,劉遠就心如刀割,忍不住大聲疾呼。
那個稍有點胖的族老劉德勇不以為然地說道:“劉遠,你們家境貧困,受點苦也是正常的,至於送你學徒,也是徵得你同意,你應該感激你的兄長,要不是他,你今天能有這樣的成就嗎?”
劉光連磕了兩個頭說:“大人,冤枉啊,我承認有時他做得不好,我是嚴厲了一點,可是,哪家不是這樣的吧,至於吃睡,那絕對是他亂說,莊稼人家,本來就吃得不好,有好吃的,我都是讓弟弟先吃,他吃完我再吃,睡牛棚確有其事,不過那是風大,把他的那間房吹壞了,我怕就危險,就讓他到牛棚住了二天,一修好馬上就讓他搬回去了。”
這個劉光,前時都是唯唯諾諾,什麼都聽老婆的,今天突然這麼有主意了,不用說,十有**就高人教他這樣說的,而這個高人,十有**就是那個胖女人陳貴枝的舅舅劉德魁教的。
厲害啊,只認輕的,不認重的,把一切都輕描淡寫,好像這些都是他應做的一樣。
“劉光,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眼裡只有那個胖婆娘,爹是怎麼死的,你忘了,真是白養你了。”劉遠盯著劉光,眼裡盡是諷刺與無視。
一提起老父的死去,劉光心裡的最深處,還是有點愧疚的,別人說他無話可說,可是劉遠一說,那像碰到他的逆鱗了,馬上生氣地說:“什麼資格,老爹不在,長兄為父,你都得聽我的。”
幾個人在下面吵吵嚷嚷的,坐在堂上的崔刺史也聽明白了,既然瞭解事情的真相,這事也就好辦了。
“啪”崔刺史大拍了一下驚堂木,一下子正在爭吵的幾個人一下子靜了起來,重新把頭又再次趴下。
“大膽,公堂之下,哪裡輪到你們隨意喧譁,本官也聽明白了,也就是劉遠、劉光兩兄弟的矛盾,劉光,你是兄長,讓你先說。”來到公堂,什麼都有一個程式,崔刺史就讓劉光先說。
“是,大人。”劉光喜出望外,於是添油加醋把劉遠學成之後,心高氣傲,不尊長兄、不愛長嫂,把自己從金玉世家裡趕出來的事說了出來,然後又小心翼翼地說,自己這樣做的出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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