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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的話,這是有人故意誣衊,請大人明察秋毫,以證小人之清白。”面對那如炬一樣的目光,劉遠鎮定自如,恭恭敬敬地回應道。
“來人,把一干人等全部帶回衙門,馬上開審迅!”崔刺史看了劉遠二眼,衣袖一甩,扭頭帶人率先走了。
125 站著聽審
“啪”一聲,崔刺史把那厚重“氣拍”在案首上用力一敲,頓時滿堂皆靜,然後一臉威嚴地說:“堂下所跪者何人,報上名來。”
看著堂下跪著的五個人,崔刺史一臉的鐵青,就是堂下的這幾個人,把一樁美事化為醜聞,早不鬧,遲不鬧,恰恰是宣佈金玉世家為此次比賽的頭名後鬧,自己是有份出席的,這不是當眾打自己的臉面嗎?別人會不會議論自己包庇、甚至勾結不良商家在發黑心財、藏汙納垢什麼的,這對自己的官聲那可以大大的打擊。
一怒之下,就是天氣己晚,還是堅持升堂審訊。
這當堂一拍,猶如晴天霹靂,讓眾人心神一震,堂上的跪著人幾個人,神色一變,眼神顯得更畏懼。
官貴民賤,還沒審,膽先寒三分。
劉遠也跪在堂下,雖說不願意,不過自己身份還是一介商人,崔刺史那麼敲了一下,劉遠也嚇了一下,不過他知道這只是一種審迅的一種手段,不僅不害怕,反而對崔刺史的腕力有點折服了。
一塊木頭能敲得這麼響,沒點腕力還真做不到呢。
“氣拍”也叫醒木,其實就是後世所說的“驚堂木”,通常作震懾之用,而開堂審迅時,通常都會一“拍”一“問”,別小看這一拍一問,其實裡面包括了很多學問:
拍,就是拍一下驚堂木,一來可以宣佈審訊開始,二來顯示自己的地位,第三可以用官威震懾下面的犯人;而問,通常都是問跪著的是什麼人,貫籍何處,這不是審訊官想認識下面的人,而是問個清楚,這受審的人裡面,有沒有特權之人、有沒有自己惹不起之人又或者符合“八議”之人。
八議,源於西周的“八辟”,是“刑不上大夫”的禮制原則在刑罰適用上的具體體現,主要體現為:議親,即皇帝的親戚;議故,即皇帝的故舊;議賢,即德行出眾的人;議能,即有大才乾的人;議功,即對國家有大功勞的人;議貴,即三品以上的官員和有一品爵位的人;議勤,即特別勤於政務的人;議賓,即前朝國君的後裔被尊為國賓的。
符合條件的,那審訊還有判決尺度還有方式都是有所差別的,這就是階層社會的的特點。
“小~~小人周~~周有財,揚州城南孫家村人氏,拜見大人。”
“小人孫多田,揚~~~揚州西郊花溪村人氏,拜見大人。”
“小~~~小~~人曹福,揚州城南孫家村人氏,拜見大人。”
“賤~~賤~~賤婦人錢李氏,家~~家住揚州西城同德巷,拜見大~~大人。”
這四個人,剛才金水街比賽場大呼小叫,大鬧比賽會場,現在一回到官府的大堂,一個個就變得畏畏縮縮,不敢多言,不敢多動,不敢多看,連說話也不利索,結結巴巴的,好像老鼠見了貓一般,這就是國家機器的好處,任你再能說會道,還不是隻有俯首聽命的份,現在又是高高在上的刺史大人親自審訊,不怕才怪了。
剛才劉遠也嚇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四個人說完了,微微一笑,然後恭敬地說:“小人劉遠,揚州金水街金玉世家掌櫃,拜見大人。”
嗯,此子在公堂之上,在自己刻意立威之下,還能鎮定自若,談吐自如,的確是一個人才,崔刺史看著劉遠那大方得體的表現,眼裡的厲色少了二分,看劉遠也順眼多了。
有了那四個一看,畏畏縮縮、形象猥瑣,特別那錢李氏,一個婦道人家,竟然不顧儀態,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人一比較,劉遠就顯得那麼鶴立雞群,氣度不凡了。
“嗯,很好。”崔刺史點點頭說:“劉遠,念你為揚州爭光,近日又清理河道造福百姓,還沒定罪之前,特許你起身聽審。”
什麼?站起來聽審?
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在審案時竟然可以站著聽審,這可是天大的恩寵啊,別的不說,以刺史大人的品級,也是那些德高望重的鄉紳名流、有點名氣計程車子才能有這個待遇,士農工商,商人僅比那些除了性命不由自己控制的奴隸高,現在崔刺史竟然讓他站著聽審,簡直太看重他了,堂下圍著聽審的人,不少人都驚訝得說不出來。
不過,崔刺史此言一出,眾人也沒什麼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