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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穿天藍長衫計程車子站起來,向眾人行了一個禮,自介紹說:“在下黃耀祖,字鶴德,前些日子得了一首名為《暮山秋色》的拙作,請大家多給意見”
說完,把紙扇一合,搖頭晃腦背誦了起來:
“寥廓涼天靜,晶明白日秋。圓光含永珍,碎影入閒流。
迥與青冥合,遙同江甸浮。晝陰殊眾木,斜影下危樓。
宋玉登高怨,張衡望遠愁。餘輝如可託,雲路豈悠悠。”
蘇老先生捻了一下自己的鬍子讚道:“好,曲高和寡,韻味悠長,清新自然,又一上乘之作,不錯,不錯,應誦之,應誦之。”
崔刺史還趙司馬幾個,也頻頻點頭。
“在下~~~”
“在下~~~”
黃耀祖剛剛唸完,馬上有人接了起來,而且接就是兩個,兩個同時站起來,急不及待的要把自己的佳作拿出來展示給大家知道。
“梁兄,你先請~~”
“燕兄,你先請~~”
原來兩個人還是認識的,一番“謙讓”後,最還是那個叫梁則成的的才子先誦了起來
二八姑娘九分嬌,
三寸金蓮四寸腰。
五匣六盒七分彩,
十成真心換一笑。
“哈哈,妙,妙啊。”
“從一而十都齊了,端是有趣。”
。。。。。。。。。
這個流程非常受歡迎,畢竟有一年的時候準備,別說才子,就是普通小書生也能做一首詩了,即使作不到,花點錢也能買一首,總不能丟臉的,是不是。
其實這麼多才子爭先恐後表現,也是有原因的,以前還好,大家水平都差不了多遠,慢慢來也行,可是這次不同了,這次來了一個號稱“才高九鬥”、北方才子之首的徐鴻濟,這可是才子中的霸主,再加上有劉遠那個不穩定的因素在,不快不行啊。
誰知他們什麼時候出手,到時再拿出什麼大道無名、大音希聲或什麼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佳句,這讓那些水平一般的詩作怎麼拿得出手啊。
拿出來就是獻醜。
就像剛才的命題,其實有幾個才子是有得意之作的,幾個人都抱著“好魚沉歸底”的想法,準備最後來個一鳴驚人,沒想到來了那二首驚世之作,那醞釀好的佳作,只能胎死腹中,所現在一個個都學精了,先拿出來,在這裡小揚名一下也好啊。
自由發揮的的水平高很多,畢竟什麼都可以寫,也有一年的準備,所以佳作頻現,船頭的鑼頻頻敲響,連剛才小步跑得老歡的老管家也抗不住了,喊得聲音都有點沙啞,現在換一個大嗓門的家丁上陣了。
那些喜歡詩詞的人,一個個屏氣凝神,手裡拿毛筆,一邊聽一邊書寫,別提多樂了。
眼看時間快過一個時辰,在場的人都交流了大半,可是那個徐鴻濟、徐大才子還沒有什麼表示,一直靜靜地坐在哪裡,不說好,也沒說不好,正所謂來者都是客,冷落了也不好,趙司馬客氣地說:
“徐才子,什麼時候能再見識一下你的風采?”
“這個,今天我就是一個過路的客人,來這裡見識一下就好,也就不獻醜了,呵呵~~”令人吃驚的是,這個喜歡出風頭傢伙,竟然拒絕了這個出彩的機會。
“那真是可惜了”蘇老先生感嘆一句,倒也沒有堅持。
今天是揚州詩會,說到底,這是屬於揚州才子的盛宴,很多才子就等著今夜一鳴驚人,他參加也好,能增添不少色彩;他不參加也好,也能讓揚州的才子玩得盡興一點,免得他一出來,又有很多人沒有發揮的舞臺。
敢自稱“才高九鬥”的傢伙,他的實力眾人也見識到了。
徐鴻濟並沒有參加第二環節,對他來說,眼前的這些傢伙並沒多大的能耐,他的眼睛,不時緊盯著坐在角落裡劉遠,在他眼中,這個人才是他的平生大敵。
掛在金玉世家那兩個絕妙的對子,以“對中之霸”的徐鴻濟到現在還沒破解得出來,這讓他引為人生最大的敗筆,而剛才那首沁園春讓人完敗,而這個人,又恰恰是劉遠,出兩個絕妙對子的傢伙。
無形中之,兩次交手,連壓二頭,以“才高九鬥”自稱的徐鴻濟不爽了。
劉遠不參加,他也不參加。
不過他的眼中有點疑惑:那個劉遠,坐在哪裡,又是吃又是喝的,別人交流得熱鬧,他一個人吃得也開心,那悠然自得的樣子,好像他就是來這裡喝酒的,別的什麼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