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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而出,又一陣聲響,餘光所及,只見兩個窗戶上現出無數黑亮的利箭,數不清的強弓勁弩窗外呀呀張開,瞬間就會百箭齊發,在這麼小的屋子裡要想翻躍閃躲都難。
幫主老大喊道:“走!”領頭一腳踢在牆上,身子隨著轉個向,利箭似的射佝被青衣漢子關上的屋門,希裡花陳谷二人緊緊跟上,三條黑影疾衝過來,剎時飛到門邊。
幫主老大勁風不減,銅頭轟的一聲將木門撞成粉末碎片,三人齊齊飛出。只不過他們飛出丈餘就飛不動了,門外張著大網,不知用什麼怪材料織成,又細又密,又粘又滑,直往肉裡鑽。
三人撞成一團,想要往回竄已是不及,這張神奇的大網迅速收縮,將三人緊緊縛住,捆成一個三頭六足的大粽子。細密粘滑的網絲滿頭滿臉將他們包住,三人只剩喘氣的份,一點聲音發不出來,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在這麼一間兩窗一門的小屋子裡,陷坑陡露,窗外強弓硬弩,傻瓜也會破門而出。殺豬幫三人突遭變故,猝不及防,順理成章一頭撞進門外張開的怪網,簡直比吃了藥昏了頭的魚還聽話,被套個正著。幫主老大心知不該好奇,自動撞進青衣漢子設定的陷阱,現在後悔已遲,要脫身無能為力。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九十四、人更大幫的驢糞車
九十四、人更大幫的驢糞車
兩個耍寶的青衣漢子跑過來,操起一根長木棍,將把殺豬幫三人捆得奄奄一息的大網袋抬出院門。巷子裡空嚨空嚨一響,一頭老驢拉著個大空桶捱過來。這種專用驢車東昌府人都很熟悉,是東昌府一大幫會組織人更大幫的標誌性工具。
人更大幫一般人稱臭糞幫或大便幫,日常工作就是走街串巷,一大早收齊城裡人的屎尿,裝入大糞桶用驢車送到鄉下,兩頭收點小錢。
臭糞幫幫主谷中金,幼年時被老爹拎著耳朵趕進蒙館受教十天半月,斗大字也識得幾籮筐,沾上點儒稚之氣。當上幫主後,先是嫌臭糞幫太粗俗,改名大便幫,再易名人更大幫才罷。
當然不管谷幫主如何動腦筋顯文化氣,東昌府人都一直呼之為臭糞幫,那雅潔的人更大幫名號一般只在幫內高管會議或隆重場合才偶爾一用。其實既使在幫內,除谷幫主言必稱人更大幫外,幫眾幾乎無人記得住這麼怪怪的名號。
青衣人將三人拋入大空糞桶之中,蓋上桶蓋,老驢便拉著糞車空嚨空嚨上路了。殺豬幫三人被怪網勒得不能動彈,如一團破絮窩在桶中。
桶內騷臭熏天,三人的臉被迫緊貼桶底,桶底殘留的湯湯水水在他們唇邊如微波般盪來盪去,鹹鹹的,澀澀的,偶爾還有膩膩的蟲兒在臉上蠕動,酥酥的,癢癢的。
殺豬幫三人噁心得似乎吐出的膽汁都變甜了,臉兒都變綠了。當然這純粹是種感覺,人卻像三條死泥鰍,亳無反應。
他們心裡頭這個晦氣!今日午時在東嶺頭古戰場與黑領會一場混鬥,決心讓他們吃屎的朱大首領大敗而還。三人興高采烈回到城裡,街上遛一圈,碰上個該死的耍寶青衣人,悔不該好奇好勝心太重,主動撞入人家張開的怪網中,終於吃屎,被怪網纏身裝入大糞桶的殺豬幫三人真真正正嚐到了屎滋味。
鼻中臭味烘烘,口裡糞水鹹鹹,唇邊似乎有白花花的蛆蟲在親吻,殺豬幫三人心裡這份膩歪實在是欲死欲瘋,腦瓜裡早在想像中把五臟六腑吐了個乾淨徹底。
殺豬幫三人躺在晃盪如搖籃的糞桶底昏然欲睡,迷糊中騷臭味、鹹澀味消失了,人已麻木得七死八活,殘剩的一點意識覺出驢糞車似乎喊開城門出了城,城外四野寧靜,只聽到踢踢達達驢蹄聲和空嚨空嚨糞桶響。
似乎覺得驢糞車上坡下山,跨溝過橋,也不知將他們拉向何方。不知過多少時間,驢車終於停住,黑暗中一群人圍上前,掀開糞桶將網袋拖出,眾人七手八腳托起殺豬幫三人,拋死狗般用力拋向高空再重重摔落下地,把七死八活的三人跌得七葷八素,如是幾次,殺豬幫三人徹底沒了氣,天知道是死是活。
幫主老大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白天,只是不知道是第幾個白天。他艱難地睜開沉重如山的眼皮,發現自己孤零零在一層塔樓上。抬眼望去似乎塔還挺高,上一層還有人在輕輕走動,悄悄議論,顯然是守衛的武士。
剛醒來的老大覺得自己一顆腦袋瓜還在,還能感到疼痛,還能稍有動作,還能想丁點兒問題,脖子以下再也找不到了,整具軀體似乎只剩一個頭殼浮在空中。
幫主老大急忙瞪眼尋找,才勉強看清自己被人反剪雙手半吊在空中,雙腳似虛似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