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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歸還了銀子,他們就是自由之身,可以不受福善堂約束,那麼下一步該去何方,這也是殺豬幫三人不願意考慮的。
三人率性而行,依心而止,既無短期計劃又無長遠打算,在東昌府呆得好好的,要啥有啥,身邊還有一群赤膽忠心的粉絲。即使是傻瓜二愣子仍然是虔誠無比的崇拜者,這份尊崇天上地下哪兒去找!做大爺這種事是很容易成癮的,現在讓殺豬幫三人離開那群喜樂班的二愣子真不習慣。
還有最主要一點,他們不想引起賈堂主注意。寶馬幫和賈堂主有企圖,必然有周密佈局,憑賈堂主那般深沉陰狠,與他當面作對是相當可怕的事。
幫主老大三人雖然都是隻知今日不顧明日的人物,但這點利害關係還是看得清楚的。
對他們而言,要想呆在東昌府,什麼地方最安全?肯定是賈堂主眼皮底下的喜樂班!只有讓賈堂主時時覺得殺豬幫三個毛孩握在他手掌心,才會讓三人看出找出查出福善堂的秘密和弱點,從而最終脫出寶馬幫和福善堂的控制。
躲在暗處的寶馬幫也讓三人動了好奇心,寶馬幫與殺豬幫也許是獵人與獵物的關係,也可能是獵物與獵人的關係。
東昌府三丈官道既然已被數不清的勢力挖空,也就證明不知有多少江湖幫派在關注著,除了子虛烏有的藏寶圖傳言之外,不知有多少種謠傳在飛揚,不知還會出什麼怪事。
這一切一切的未知與未定,攪得殺豬幫三人興奮異常,恨不得親手將這些謎底一一揭開,只可惜自己三人處在風暴中心,牽一髮動全身,稍有不慎,說不定會引火燒身,所以他們只有充愣扮傻,沉住氣等下去。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殺豬幫三人就任喜樂班領導半年有餘,寒秋十月,他們的生意終於上門,也就是說訓練好的傻蛋們終於派上用場了。
總堂口傳下話來,讓喜樂班準備上門服務,主家是東大街的宋員外。
聽說宋員外搬來東昌府才兩三年,是東大街上著名的古董行淑芳齋老闆,生意做得呼啦啦,銀子賺得嘩嘩譁。
不知是疏忽還是外地搬來不懂行情,母親去世,居然不來福善堂找招呼,談生意,這就壞了福善堂壟斷行業的規矩。
壟斷行業的概念是認為該賺的錢一定要賺,一文不能少;認為該打的秋風非打不可,一次不能缺;在自成霸主的這一畝三分地裡,要宰幾刀宰幾刀,願啃幾口啃幾口,誰也管不上。
福善堂的喜樂班的大傻蛋多年來一直致力於東昌府有錢人家的紅白喜事,借這個名義從大戶人家榨出大把銀兩,從而引導東昌府婚喪禮儀新潮流,促進東昌府精神文明建設。
每當城內夠檔次夠資格的人家有紅白喜事,賈得好堂主就在收入帳上記上一筆。而今財源廣進的宋員外居然不當回事,該送的錢不送過來,那就是等於欠了賈堂主一筆債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福善堂豈能讓他壞了多年規矩!所以立即傳令喜樂班領導,準備上門服務,進門討債,服務是形式,討債是目的,服務是假,討債是真。
喜樂班三位領導可不管這麼多,他們本就是哪裡熱鬧哪裡湊的主,聽說有生意上門,嘴都笑歪了。
這些日子正閒得無聊,新鮮玩藝又一時找不到,上宋員外家去哭喪,就像一塊大紅布,將三頭小牛犢逗得歡歡實實。
殺豬幫三人勁頭十足,裝束停當,領著三十多光頭紅衣的傻瓜二愣子出門而去。喜樂班眾傻蛋昂首挺胸,整肅剛勁,鴉雀無聲,一路引來無數喝彩。
幫主老大精神抖擻,釋出殺字第一號令:“醞釀沉痛感情!”
疙瘩頭與傻黑愣愣地看著班首長,方腦殼怎麼也轉不過來,何班長命令“醞釀沉痛感情”,卻不知是個啥東西,更不知如何去做。
還是陳谷反應快,連忙解釋何班長的命令:“做出難過得要哭的樣子,就像別人有紅燒肉吃自己沒有得吃一般!”兩大頭領恍然大悟,深刻領會了首長指示精神,立馬傳達貫徹。
兩路喜樂班業務骨幹,反應快的早就難過得直吞口水,彷彿親眼目睹大塊大塊的紅燒肉正填進別人的嘴,反應慢些的也被頭領捶得傷心落淚,一支必勝的傻瓜哀兵地動山搖向宋府衝去。
東大街中央的宋府,寬闊氣派的府邸四門大開,黑縵白花遮滿了大門樓,四個素服家丁恭立在大門口,正在迎接弔唁的親朋好友。喜樂班一干眾人如一陣急風捲過來。
四個家丁一見紅衣光頭的一群人,大驚失色,急忙拱手施禮圍上來,連聲對喜樂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