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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沒事,只是杯子不小心碎了。”示意一旁的管家儘快收拾那一地狼籍,鳳鏡夜迎上去,注意到景頤換了件衣服,白色的小外套下面是一件海藍色的真絲吊帶,隱隱看得到紫色的瘀痕。眸色一沉,鳳鏡夜看向一旁的家庭醫生。
跡部景吾自然也不會放過那片隱約可見的深紫,深深皺起眉,掃向一旁的醫生:“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被兩道同樣咄咄逼人的銳利視線嚇到,有些緊張地回答道:“小姐並沒有大礙,左肩和左臂上的都是瘀傷,雖然看起來嚴重,但是並沒有傷到骨頭。這些天儘量不要穿厚重的衣服以避免加深對受傷部位的負擔和疼痛感,也不要做劇烈運動,每天三次塗抹藥膏,注意飲食清淡,很快就會痊癒。”
醫生從醫藥箱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盒,遞過去:“這是我自制的藥膏,最適合治療瘀傷。早中晚三次,每次都要在傷處揉開,讓受傷部位徹底吸收藥效,同時緩慢地揉開瘀血,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揉開瘀血?那不是會很痛?”跡部景吾皺眉。
“會痛,但是一定要忍過去,不然會好的非常慢。”
“知道了,多謝。”鳳鏡夜接過那盒藥膏,身為醫療世家鳳家的三少爺,他對這些並不陌生。
“管家,送客。”跡部景吾示意管家送醫生出去,就將注意力完全放到面前受傷的妹妹身上。
拉起她的右手,帶她坐到沙發上,跡部景吾輕輕地脫掉景頤的外套,露出裡面的瘀傷。
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親眼看到還是感覺衝擊力不小。景頤自幼嬌養,被鳳鏡夜用牛奶泡出一身白嫩光滑的面板,深色的烏紫有雞蛋大小,最中心顯然是受力最重的地方,已經有點點瘀血,映著周圍雪色的面板,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是在很近的地方用盡全力打出的球。
跡部景吾一看就清楚了,那個叫橘杏的女人,是想殺了景頤麼?黑色的貓瞳閃過一絲陰霾。
鳳鏡夜眨也不眨的直直地盯著那片傷痕,10年了,這是第一次在景頤身上看到這麼重的傷。心臟像是被人用細小的針尖一下下的戳,沒有傷口,沒有見血,刺痛卻蝕骨附髓,隨著血液流遍全身。
“疼嗎?”平靜至極的聲音。
“不疼了,鏡夜哥哥不要擔心。”景頤因為他的平靜不可抑止的升起一份擔憂,伸手將他的手合握於兩手手心,“只要不碰它就不疼了,真的。”
鳳鏡夜反手將她的兩隻手都握在手中,輕輕點了點頭。
“景頤,抱歉,因為我的疏忽,讓你受傷了。”幸村精市走過來,矮身在景頤身前蹲跪下,右手輕輕地拂過景頤的臉龐,眼中滿是自責。
“沒關係的,精市哥哥也沒料到,這是意外嘛。”景頤忙笑笑,想寬慰他。
“不是意外,”跡部景吾沉聲道,“那個叫橘杏的女人莫名其妙地跑去打傷你,既然有膽子做,就要承擔後果。”
“景頤,她跟你說了些什麼?”幸村問道。
鳳鏡夜抓著景頤的手微微一緊,顯然也很在意這個問題。
“她好像覺得我知道赤也會打傷她哥哥,既然知道卻不阻止,她覺得我在袖手旁觀,是幫兇。”景頤回憶著當時橘杏混亂的話,還是覺得莫名其妙,不禁皺起了眉。
溫熱的手掌貼了上來,食指的指腹輕輕地按著她的眉,將褶皺撫平,溫暖的觸感透過眉梢傳遍了全身。耳邊響起幸村精市溫柔的聲音:“不要皺眉,景頤。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們會處理。”
鳳鏡夜默默地看著幸村精市輕柔地撫過景頤的眉梢,看著他眼中無法自抑的溫柔和專注,垂下眼睫,不發一語。
“景頤,你見過她嗎?”
“沒有,”景頤搖了搖頭,“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更沒有見過。”
“也就是說,是她自己莫名其妙找上門去的。”鳳鏡夜放開握著景頤的手,扶了扶眼鏡。失去了溫暖手掌的環繞,夜風拂過手背有些微涼,景頤莫名地有些失落。
鳳鏡夜站起身,轉向一旁的跡部景吾:“我有點事要出去辦,幫我準備一間客房,在景頤傷好之前,我可能要一直打擾了。”
跡部景吾點頭:“啊恩,本大爺家裡不差你這間房。”
鳳鏡夜微微一笑,表示感謝。轉頭對景頤說:“今天早點睡,晚上回來我會去看你。”
“恩。”景頤有些雀躍,很開心鳳鏡夜能留下來住。
“那麼,我也告辭了。”幸村精市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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