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出現。我等了整整十年,才見到你們。我會懷疑,會恐懼,就像手裡攥著一個也許根本不存在的美夢。那種感覺很痛苦,我寧可自己是個孤兒,那樣至少我有鏡夜哥哥,也不要等待一個完全未知的宣判,惶惶不安,忐忑終日。”
“所以,我現在真的非常非常開心。雖然我可能沒有辦法立刻對你們很熟悉,但是,我會很快適應你們的生活節奏的,所以……”
景頤慢慢湊到跡部景吾身邊,像是一個試探著伸出爪子的小獸,小心翼翼地問:“你可以對我說一聲,歡迎回家嗎?”
“鏡夜哥哥說,對待歸來的家人,都會這麼說的。”
她笑著,清亮澄澈,不染纖塵。
十年孤苦彷徨的時光從她身上流過,看似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卻在心裡腐蝕出一個鮮血淋漓的傷口,無法癒合。
跡部景吾幾乎是顫抖地將她抱進懷裡,像是環抱著弄丟多年的珍寶,別離已久,卻失而復得。
“……歡迎回來。”
景頤閉上眼睛,手捂住心口,寂靜地笑,像是徘徊天際的候鳥,終於找到了家。
“恩,我回來了。”
門外,跡部謙曜死死地捂住嘴,滑坐到地上,失聲痛哭。
那是他的女兒!
是幸子最後留給他的寶物!
就這樣被他拋棄了,寄人籬下整整十年!
她什麼時候會走路?什麼時候會說話?
晚上做惡夢了怎麼辦?自己一個人在黑暗裡睡不著了怎麼辦?有沒有人願意哄她睡覺?
她什麼時候會叫爸爸?又在什麼時候哭著問自己到底有沒有爸爸?
他錯過了她成長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在他真正意識到這是他的血脈、他的骨肉的時候,在他開始想接近她表達善意和慈愛的時候,她用陌生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這個被冠以她父親名號的陌生人,對他敬而遠之。
他唯一的女兒,從記事時起,生命中就缺失了父親的角色。他沒有給過她父愛,沒有給過她關懷,甚至連抱都沒抱過她一下。
他要怎麼大言不慚的站在景頤面前對她說,我是你父親?
他要怎麼向幸子的在天之靈交代?
這個已經人到中年的男人,在親耳聽到景頤訴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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