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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年輕男子:“鳳鏡夜,我以跡部景頤生身父親的身份,把景頤託付給你。你願意向我和她媽媽發誓,護她一生幸福,保她一世喜樂平安嗎?”
鳳鏡夜頓了頓,抬起眼,唇角似笑非笑:“跡部伯父,在我心裡,能夠這麼做的人,只有我而已。”
在她幼年,孤苦無依,寄人籬下,只有我在她身邊;
當她長大,彷徨不安,遍尋家人,還是隻有我在她身邊;
她的世界裡,從來就只有我而已。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明白了,真正重要的寶物,絕對絕對不可以依靠別人來保護。我可以守護她,保護她,愛她,寵她,這些,都只有我能做而已。或者說,在關於景頤的問題上,別人,我統統不相信。
所以,你這個一開始就捨棄了她的父親,景頤幼年痛苦的根源,有什麼資格來向我索要誓言?
跡部謙曜的眼睛重重一痛,唇角一抹苦笑。鳳家的這個小子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蛇打七寸,這簡簡單單一句帶來的痛楚,就已勝過一切。他在為景頤鳴不平,告訴他,他這個父親是怎樣傷害了鳳鏡夜心裡重逾生命的寶貝。
強打起精神,跡部謙曜腰背挺直,目光如炬,彷彿剛剛眸色沉痛的人不是他:“我只是想要一個誓言,以一個父親的名義,可以嗎?”
鳳鏡夜看著他,眸光流轉,暈暈瀼瀼,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黑色的眼睛深不見底。半晌,他站起身,取下眼鏡,直視著跡部謙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鳳鏡夜對天發誓,謹以此身,護佑跡部景頤一生幸福,守護她,疼她,寵她,愛她,不離不棄。此身不滅,此志不移。”
跡部謙曜坐在那裡,仰視著黑髮的年輕男子,忽然有流淚的衝動。
那樣一雙眼睛,那是真正的鳳鏡夜,脫去了偽裝的鳳鏡夜。
深沉難測,內斂沉穩,隱蓄著絕世名刀一般無匹的鋒芒,狼一般執著狠戾,獅一般唯我獨尊。
可是就是這樣一雙會令他本能般防備忌憚的眼睛,卻在提到景頤的名字時,不可抑止的泛起層層波瀾,像是墨黑的夜,掛起點點的星,清亮澄澈,深情若此。
他是真的拿命來愛著景頤。
顫抖的手捂住了眼睛,跡部謙曜唇微顫,幾次開合,終於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謝謝你……我可以放心了……”
鳳鏡夜看著這個掩面而泣的男人,商場中叱吒風雲的神話,景頤的生身父親。景頤身上,留著他的血……
忽然起了惻隱之心,鳳鏡夜苦笑,真的是……只要牽扯到景頤,自己就會不自覺的心軟啊。
拿起無框眼鏡戴上,鳳鏡夜又恢復到原本翩然優雅,從容貴氣的世家公子模樣:“跡部伯父,你是景頤的父親,是家父的好友,也是我在商場中崇敬的前輩。對於你的病,我很遺憾,我會遵從你的願望,暫時不讓景頤知道。但是,紙包不住火,景頤非常非常敏感,隨時有可能發現,與其讓她到時候被你的隱瞞傷害,不如提早告訴她,免得她胡思亂想。
“所以,跡部伯父,話我只說到這,什麼時候告訴她,由你來決定。還有,”鳳鏡夜頓了一下,抬腳朝門外走去,溫雅的嗓音迴盪在空曠的房間裡,“我會讓你看到我們的婚禮,你可以親手把她交給我,看著她幸福。”
房門再一次關上,跡部謙曜一人在屋中,破碎的聲音自顫抖的唇間發出:“謝謝……謝謝你……”
跡部景吾的書房裡。
不若平常的繁忙,跡部景吾離那張華麗無比的紅木辦公桌遠遠的,正和景頤一起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喝著紅茶聊天說笑。
“真的是極光呢!我第一次看到,非常震撼人心,我都愣在那裡了。”景頤正手舞足蹈地跟哥哥講自己旅行中見到的景物。跡部景吾隨意地靠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含笑看著她,完全無視了自己身後的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資料。
鳳鏡夜看了看時間,已經10點了。按鈴叫人送一杯熱牛奶上來,鳳鏡夜邁步走過去,坐到景頤身邊,拿過她手裡的紅茶:“已經很晚了,不要再喝這種東西,會睡不好。乖,我讓他們送一杯熱牛奶上來,喝了就快去睡覺。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
“哦。”景頤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了,已經到了她平時睡覺的時間。也沒再說什麼,端起送上來的牛奶喝掉,站起身準備回房睡了。
“鏡夜哥哥,晚安。哥哥,晚安。”景頤道了晚安,關上房門。
“晚安。”兩人答道,等她走遠了,才有了動靜。
鳳鏡夜走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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