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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那雙眼睛裡有多少渴望,多少無奈,多少悲傷。
他可能,再也回不到那裡了。
急性神經根炎,會損毀他的運動神經,甚至,他可能連站立都做不到。
他最愛的網球,可能就此再也無法接觸了。
“精市哥哥……”
景頤擔心地搖了搖他的手臂,想安慰他又不知怎麼開口。
本在專心看著網球場的幸村精市卻忽然甩開了她的手,不小的力道讓景頤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徹底愣在了那裡。
幸村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沒有回頭,只是頓了一下,輕輕的說:“抱歉,景頤,我……”似乎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又是一陣沉默,幸村精市接著說道,“你能先回車上去嗎?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兒。”
景頤收回手,銀灰色的眼睛有些黯淡,笑了笑,儘管知道還專注的看著那邊的少年看不到自己:“恩,那你自己小心。”
幸村精市沒有說話。
景頤慢慢地向車子走去,司機盡職的幫她開啟車門。上車前,景頤還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幸村精市站立的方向。
藍紫髮色的高挑少年直直地立著,肩背挺直的像是一杆筆直的標槍。他一個人站在樹下,靜靜地注視著正在努力訓練的隊友,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只是修長的雙手垂在身側,慢慢地握緊成拳,洩露了他的不甘。
景頤垂下眼,神色黯淡的坐進車子,沒有再看著他。
她明白幸村精市為什麼甩開她的手。
並不是針對她,那是下意識地排斥。
幸村精市是頂天立地的男子,幸村家獨子,立海大部長,他的身上有著太多的責任和擔當。現在是他最難的時候,可是他不要同情,不要悲憫。即使是傷痛,也要獨自舔舐,絕不讓別人看到分毫。
這是他的原則,是他的擔當,是他即使落魄也要拼命維護的尊嚴。
他站在樹下,看著他的隊友,景頤明白,他也許是在心裡正默默的對網球告別。那是他的夢想,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在這個時刻,他需要獨處,不需要別人,他也不容許別人的插手和旁觀。
即使那個人,是她。
並沒有等很久,幸村精市沉默的走回來,剛剛在樹下的滿身孤寂已經不見了,依舊沉靜,溫雅如玉。
兩人並沒有交談。景頤低著頭,幸村精市也只是在上車的時候握了握她的手背表示對剛剛的歉意,然後就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回來了。”
景頤抬起頭,跡部謙曜一身居家打扮坐在沙發上,看她回來,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慈愛的微笑,“快去換換衣服,準備吃飯了,正等著你呢,餐後甜點有你愛吃的黑森林蛋糕。”
“恩,好,父親。”
晚飯時,景頤明顯心不在焉,眉目間隱有憂色,跡部父子將她的異樣收入眼底,面上卻還是如常言笑。
晚上十點,是景頤睡覺的時間。
敲門聲響起。
“哪位?”
“是我。”
“哥哥麼?請進。”
跡部景吾推門進去,景頤穿著睡衣坐在床上,顯然是快要睡了:“哥哥,這麼晚,是有什麼事嗎?”
跡部景吾沒有答話,徑直走到床邊坐下,一雙銳利的墨色眼睛仔細打量著她,半晌開口:“景頤,晚飯的時候,你好像有心事?”
景頤微垂下頭,顯然是心事重重,點了點頭。
“可以告訴我嗎?你這麼沒精神的樣子,我很擔心。”
景頤沉默了一會,拉過一個抱枕抱在懷裡,懨懨地開口:“精市哥哥很難過,無論我怎樣努力地想讓他打起精神來,好像都沒有效果。還有鏡夜哥哥,這些天,他都不怎麼理我了……”
她低垂著眼睛,看起來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動物,可憐兮兮的,沮喪極了。
跡部景吾忍不住把她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景頤,我覺得你應該是能明白幸村精市現在的想法和心情的,對麼?”
“……恩。”景頤窩在他哥哥懷裡,半晌,輕輕點了點頭。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只是因為自己沒有辦法幫住他而沮喪,並且感同身受的為他傷心難過?”
景頤不再答話了,更深地窩進跡部景吾懷裡。
“沒關係,一切都會過去的。”跡部景吾看不得她難過的樣子,心疼地摟緊她,親親她的額頭。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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