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有些發麻,一週前還有點輕微感冒。”
鳳鏡夜站起身,走到窗前,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路過景頤身邊的時候摸摸她的頭:“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景頤抬頭,鳳鏡夜的臉龐在背光的陰影中不甚清晰,看不清楚神色。
“喂,是我,儘快聯絡……”
“景頤,我們先回家吧?”跡部景吾問道,“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比較好……”
“可是這裡……”景頤有些遲疑。
“沒關係,”鳳鏡夜安排好事情,收線走了過來,也勸她,“這裡我會守著,有什麼事會通知你的。而且,景吾也受了傷,流了不少血,需要回去好好調養一下。”
景頤這才注意到,跡部景吾的臉色確實不太好,很疲憊的樣子,立刻有些慌了:“恩,好,我們回家。”
“環,你送他們回去吧,我在這裡守著。”
須王環點點頭,和跡部景吾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鏡夜哥哥,有什麼訊息你一定要打電話哦!”
“好,放心吧。”
微笑著安了她的心,房門關閉的一剎那,鳳鏡夜的笑漸漸轉成了苦澀。
放心吧景頤,幸村精市,一定會沒事的。
你的心願,我會統統為你達成。
兩天後。
鳳鏡夜的電話打到跡部宅,景頤立刻趕到醫院,問了又問,卻還是那個最可怕的答案。
急性神經根炎。
足以毀掉一個運動員一生的噩夢。
景頤站在幸村精市的房門口,透過門縫向裡看。她不敢貿然開啟房門,在調整好自己心態之前,她不可以讓精市哥哥看到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是最好的豪華病房。
房間裡的配置一應俱全,裝飾淡雅,盆景翠綠擺在牆角,滿是生機勃勃的活力。
幸村精市坐在窗前,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身上,藤製的精緻几椅暈著古樸陳韻。一杯清茶擺在上面,白色的熱氣從繪著細緻花紋的杯口嫋嫋升起,好像能夠浸潤人心,似乎也想分給主人一絲溫暖。
幸村精市垂著頭,雙手握在藤椅的扶手上,可以看出很用力,連指節都在發白。藍紫色的髮絲垂落下來,擋住了承自於母親的美麗容貌。景頤無法從他的神色中推測他的情緒,可是她知道,幸村精市從來是天之驕子,從未有過這樣絕望壓抑的時候。
她的精市哥哥,會很意氣風發的揮動球拍,那是他最開心的時候。那樣放鬆,那樣欣喜,網球是他的一切。
現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被生生剝離,他也只是把所有人都趕出房間,靜靜地一個人坐在那裡。沐浴著陽光,卻不見絲毫的溫暖。
壓抑。
極度的壓抑。
即使沒有走過去,只是看著他,景頤也能夠感覺到那份可怕的壓抑。
幸村精市的自尊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失態,即使是遭受如此重大的打擊。可是這樣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景頤擔心他終有一天會承受不住,反而傷到自己。
手已經放在門上,門也已經被推開了一些,卻,生生停住!
還是垂頭坐在那裡的姿態,靜的彷彿遺世獨立。
水滴,滴落。
晶瑩剔透的淚,折射著日光的璀璨,“啪”地一聲濺落在手上,碎成細小的水晶,四散。
只這一滴,幸村精市依舊坐在那裡,好像連呼吸都已經不存在了。景頤卻覺得,碎的,是一個少年最純粹的夢想。
那是幸村精市允許自己流露的最大程度的發洩。
避開所有人,為自己可能不得不放棄的夢想,祭奠。
他終於抬起頭,直視著太陽,面對刺目的陽光輕輕地微笑。
景頤再也受不了,撲了進去,跪坐在他腳邊,雙臂按著他的膝蓋,小心翼翼地探身過去:“精市哥哥……”
幸村精市還是那樣輕那樣靜的微笑著,伸出手撫著她的臉側。嘆息般的聲音,帶著一點點遺憾,一點點惋惜:“景頤,我說過要為你抓住夢想。”
聲音漸輕,像是在風中無力飄落的尾羽,卻還是寂寞含笑的,“抱歉,可能……要食言了……”
景頤死死的咬住嘴唇,拼命搖頭,她說不出任何話,眼淚,決堤般滑下。
景頤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放聲痛哭。
我沒有辦法分擔你的痛苦,就讓我替你哭這一場,好不好?
精市哥哥,求你,不要再苛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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