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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田,這官印是真的,的確是兩江總督大印,你派人將那兩江總督李鴻章押來。”
“是!”李福田退下。
不久,李鴻章被帶了上來。海靜大師衝李鴻章點點頭,一抱拳,說道:
“不知是兩江總督李大人到,有失遠迎,罪過,罪過。來人,給李大人鬆綁看坐!”
李鴻章舒活一下被捆疼的手,也不客氣地坐下了,抬頭看一眼坐在正面首席位上的人竟是位和尚,很詫異,心道,莫非這位和尚就是他們所謂的壇主,也不知道他們屬什麼教派,如今的大清朝內各地民間教派林立,好壞難分。不知他們這一教派是否與朝廷對抗,一切要小心從事,敷衍過去再說,將來再調派我的淮軍來剿滅他們。
李鴻章正思索對策,就聽海靜大師發話道:
“李大人,我倒是本地一個秘密民間教派,其宗旨是劫富濟貧,反抗洋教,一般不和官府作對。當然,對待那些貪官汙吏。欺壓百姓、為非作歹的官員除外,而對一些為民做事,一向秉公正直的官員十分敬仰,並幫助他維護地方治安,也在適當的時候給他們做點事。”海靜大師看了李鴻章一眼,又緩緩說,“像李大人這樣的一品朝廷大員——”
李鴻章心一涼,認為他們可能不放過自己,因為李鴻章明白自己的平時所作所為,雖然不能說是貪官汙吏,也為朝廷出過不少力,為民辦過不少事,但自己組織淮軍鎮壓太平天國運動和捻軍起義,這是人所共知的,萬一這些人是捻軍的遺留下的一個支派或與太平軍有什麼內在聯絡,今天可就糟了。正在胡思亂想,又聽海靜大師接著說:
“李總督除了當年在鎮壓太平軍和捻軍上有過老百姓的鮮血,平常所作所為也還算是一位好官,當然,那時李總督是受朝廷所遣,君命在身,身不由己啊。”
李鴻章一聽,一顆懸著的心放奇%^書*(網!&*收集整理了下來,馬上附和著說:
“對,那是身不由己,其實我的心是向著百姓的,我在朝作官時向來憎恨洋人,也經常和洋人作對,正因為這樣才被貶到下邊作官。任兩江總督時,只要是我們大清的百姓和洋人發生衝突,我總是盡力幫助百姓與洋人作對。”
海靜大師向李鴻章點點頭,“這些我們都知道,李大人一人山東地界時,就有兄弟報告過來,說有位朝廷的官兒經過這裡,兄弟決定攔截盤問是清官放過,是貪官就宰了,沒想到是李總督。”
李鴻章心道,自己早被人家盯住了還不知道,早知如此,就應該先到丁寶楨那裡。想到丁寶楨,李鴻章尋思,丁寶楨在山東為官多年,一向名望較高,也許這些人對丁寶楨很敬仰,我先試探一下,如果他們欽佩丁寶楨,我可以說和丁寶楨是至交好友,也許效果更好,想至此,李鴻章向著海靜大師說道:
“你們山東巡撫丁寶楨一向為官如何?”
“丁巡撫在山東為官多年還好,為官也較正值,敢於懲治一些地方貪官,連人人憎恨的太監總管安德海他都敢殺。”
“丁巡撫在朝中的威信和聲譽也很好,我倆是至交好友,一同為官多年,許多問題的見解上很相投。”李鴻章故意這麼套近乎說。
“但丁巡撫最近在處置濟南一件大案時態度卻不怎麼好!”坐在旁邊的幾位分壇主有人插話道。
李鴻章一驚,“哦,有這事,什麼大案?”
“就是我們的一個分壇的兄弟火燒洋教堂一案。”有人接道。
李鴻章又是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隨口附道:
“這洋教案我也曾聽說,這是洋人罪有應得,他們在我大清國土上作福作威,欺壓百姓,死有餘辜,要是我在山東,也一定會暗中幫助你們對付洋人的,但不知丁巡撫是如何做的?”
海靜大師是見有兄弟無意洩露教中秘密很是後悔自己提及此事,也忘記叮囑他們,但一聽李鴻章這麼一說,也就不再製止兄弟們的發言。
其中一人說道,“在這事上,丁巡撫就不如王知府。”
“哪位王知府?”
“濟南府的王正起知府,他在丁寶楨的勒令下被迫捉住一些兄弟並交給了丁寶楨,但王知府告訴我們他也恨洋人,同情百姓,又暗中派人把我們的兄弟從丁寶楨那裡劫出來放了。”
李鴻章更是吃驚,無意中竟然瞭解了這轟動中外的火燒洋教案內幕以及官府中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密。但正因他得知這一點,又怕海靜大師因他知道得太多而不能放過他,故意說道:
“這些丁巡撫也曾寫信告訴過我,他讓王知府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