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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持續到正月十六,衙門正式開始署理政務的時間,也應該是正月十六。
官驛的驛丞看過敕書之後,安頓文天祥暫時住下來。
一個時辰之後,驛丞告訴文天祥,節度使衙門早就開始署理政務了,承宣使可以到節度使衙門去拜見節度使大人。
成都府城內沒有專門的承宣使衙門,按照慣例來說,文天祥這個承宣使,要麼就是在府衙署理公務,要麼就是在節度使衙門署理政務。
嚴格說起來,承宣使沒有什麼實際的事情可做,不管在什麼地方署理公務,也就是解決了吃住等基本問題。
洗漱和吃飯之後,文天祥稍稍思索,沒有耽誤時間,徑直朝著節度使衙門而去,這一次他是單獨前往的,帶來的下人悉數留在了官驛。
節度使衙門距離府衙不是很遠,距離官驛也不是很遠,走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身穿官服的文天祥,選擇了走路前去節度使衙門,他不願意藏著掖著。
一路上沒有多少的百姓關注,也沒有誰圍觀。
來到節度使衙門,再次做好準備的文天祥,沒有遭遇到刁難。
進入節度使衙門,在大堂等候的時候,文天祥的臉色微紅,他不知道即將出面的節度使大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神態。
吳邵剛出現在大堂的時候,神情略微嚴肅。
跟在吳邵剛身後的郝經與曹文剛等人,臉上則沒有什麼神情。
“下官四川承宣使文天祥,拜見節度使大人。”
“文承宣使,不用客氣了,坐下說話吧。”
吳邵剛的聲音很是平和,但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吳邵剛還在殿前司的時候,文天祥是見過的,那個時候,他就感覺到吳邵剛不一般,但那個時候的吳邵剛,遠沒有今日的威嚴。
抬頭看了看吳邵剛之後,文天祥不自覺的低下頭,默默的坐下了。
“皇上和朝廷派遣文承宣使前往四川,這是四川之榮幸,節度使衙門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安排,今後文承宣使就在節度使衙門前院署理政務,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可以找到郝節度副使,能夠解決的地方儘量的解決。”
“下官感謝節度使大人的關心。”
“不用,這是節度使衙門應該做的事情。”
接下來就是短時間的沉默,文天祥想不出該說些什麼,儘管內心有太多的感慨,可是他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在吳邵剛準備再次開口送客的時候,文天祥突然開口了。
“節度使大人,下官前來四川,還是想著做一些事情的,能夠出微薄之力,也感覺到安心,不管大人派遣任何的事宜,下官都是願意去做的。”
“文承宣使,你是四川承宣使,按照朝中的規矩,來到四川做什麼事情,這應該是皇上和朝廷決定的事宜,我不能夠隨意說,文承宣使剛剛來到四川,長途勞累,還是多多歇息一段時間,我會給朝廷寫去奏摺,請示文承宣使該做些什麼事情的。”
文天祥的新一下子沉下來了,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見,說起來也是,對面這位節度使大人,曾經遭受到他犀利的彈劾,這位節度使大人的岳父,同樣遭受到他犀利的彈劾,且辭去了吏部尚書的職位,如此的事情,放到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是不會舒服的,吳邵剛已經很大度了,沒有絲毫的為難,還安排了署理政務的地方。
文天祥很想開口解釋彈劾的事宜,什麼五代時期的教訓,唐末的教訓等等,可他無法開口,他突然發現,自己想要解釋的這些理由都非常的牽強,根本不足以解除人家的疑惑。
當年高中狀元,成為了賈似道的門生,文天祥就做出了驚人之舉,居然在朝廷上面彈劾自家的老師文天祥,這一舉措引發了軒然大波,也正是因為這個舉措,文天祥的仕途一直都是坎坷的,得不到任何的支援。
現如今,當年的情形彷彿再次出現了。
解釋沒有作用,也沒有什麼理由能夠解釋。
文天祥默默的站起身,面對吳邵剛稽首行禮。
文天祥離開節度使衙門之後,郝經與曹文剛等人的臉上,顯露出來怒氣。
“大人,下官看這個文天祥,也太狂妄了一些,大人以禮相待,文天祥居然沒有絲毫感謝的話語,還以為自己的彈劾是對的,下官看,這所謂的彈劾,也不過是踩著他人的肩膀往上爬的藉口罷了,文天祥現在不也是正四品的四川承宣使嗎。”
吳邵剛微微搖頭,看著郝經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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