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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怎麼樣了?”
“對啊對啊,到底怎麼樣了?”
一群鶯鶯燕燕竟然挽起他的手臂一個勁地搖,令他覺得自己正在萬花叢中戲,人生得意莫過於此了吧?陸雲想。
“適才講到哪裡了?”她回過神問。
一位穿著粉紅色衣裳的女子忙道:“講到了長亭送別後,張生行至草橋店,夢中與鶯鶯相會,醒來不勝惆悵……”
陸雲認得她的聲音,是澡房裡兩姐妹中的妹妹。瞧了她一眼,只覺得她臉蛋圓圓的,一幅十分純情的模樣。
又環顧眾女一眼,只覺得四女各有姿色。
心中腹誹道:“怎麼吹簫女孩沒露面?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匆忙間竟忘了問。”
嘴上卻繼續講述《西廂記》大結局道:“張生考得狀元,寫信向鶯鶯報喜。這時鄭恆又一次來到普救寺,捏造謊言說張生已被衛尚書招為東床佳婿。於是崔夫人再次將小姐許給鄭恆,並決定擇吉日完婚。恰巧成親之日,張生以河中府尹的身份歸來,徵西大元帥杜確也來祝賀。真相大白,鄭恆羞愧難言,含恨自盡,張生與鶯鶯終成眷屬……”
喜劇總是令人欣喜,陸雲講罷,六名清河女嚮往不已。
陸雲仔細打量著眾人,發現這個時代的精神文明還真是很匱乏,一個故事也能令她們回味良久。
趁著幾人感觸良久,陸雲才有機會細細觀賞眾人。
除了兩個丫鬟,粉、紫、綠、藍,四色衣服,四個風韻女人,長得雖然不是絕色,但比起大多女孩卻勝出一籌。
只論清河女的姿色,玲瓏畫舫也算實至名歸。
陸雲作為現代人,對美女的免疫力比這個時代之人強大得太多,這四名美女在他眼中雖然長得不賴,卻沒到被蠱惑的程度。因此,只是端詳了一會兒,便神色如常。
“我叫陸雲,你們都叫什麼?”
四女笑盈盈站起來自我介紹。
“奴家叫從雪。”
“奴家叫水卉。”
“奴家叫春寒。”
“奴家叫夢婉。”
四位清河女依次對陸雲行禮,藍衣從雪,體態豐碩。綠衣水卉,兩鬢潮紅,嘴邊有一小顆美人痣。粉衣春寒,臉蛋圓潤,年紀最幼,笑意醉人。而夢婉是談話姐妹中的姐姐,聲音最為動聽,氣質也最為獨特,淺笑之中泛起兩朵小酒窩。
陸雲看到粉衣春寒和紫衣夢婉頭戴青翎羽花,知道是清倌人。而另外兩人戴有紅翎羽花,是紅倌人,便又將人細細對比一翻。清倌人面目更為清秀,表情更為天真。而紅倌人眉目更加傳情,體態更加豐碩勾人,穿著也更加大膽,一塊抹胸鼓起,露出溝壑和一片雪白。
“原來風塵女就是這般模樣,淺笑粉黛,守禮又曖昧。”陸雲暗忖。
在他的觀念裡,風塵女只是指紅倌人從雪和水卉。丫鬟和清倌人算不得是**,就像前世,他不可能把酒吧獻唱的藝人都當成**一個道理。
“對了,公子您的頭髮怎麼……莫非您以前是佛子麼?”粉衣春寒最是調皮,疑惑問道。
陸雲摸摸頭上的短髮,訕訕笑道:“我並非佛門弟子,這頭髮是被歹人所剪,非我之願也。”
“哦?此話怎講?”
陸雲道:“此事說來話長,不但令我傷心欲絕,還十分丟臉面,不提也罷。”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公子無奈斷髮,豈不要傷心很久?”藍衣從雪露出哀傷的神色。
陸雲一愣,暗忖:“傷心?哥哥怎麼可能會因為剪頭髮而傷心?只是,說了你們也理解不了哦。”
隨即哈哈一笑,顯得十分豁達:“傷心自然是傷心的,只是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事能盡如人意?既然無力迴天,自然要坦然面對。”
六女中有人不以為然卻陪著笑,有人動容,有人深思,有人神色依舊,總之神態各異,十分有趣。
又喝了一輪酒,陸雲有些微醉道:“我看,你們都喜歡聽我講故事,要不,我再講一個關於你們的故事如何?”
陸雲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孤單。如今鶯鶯燕燕相伴,雖是風塵女子,可也覺得熱鬧,男人的虛榮心悄然復活,感覺有時候還真需要旁人認可。特別是看到六女望向自己略帶仰慕的目光時,陸雲就覺得自己沒那麼可憐。至少,眼前之人要比自己可憐十倍百倍。既然都同是天涯淪落人,還管什麼尊卑禮儀?給予快樂,自己快樂,何樂而不為?
“好啊好啊,公子出口成章,自是不凡。那我等就再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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