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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盯著梅汝璈。能聽懂中國話的老闆娘臉色漸漸變了過來,稍頃,她抑止不住地咯咯笑了起來。突然,她止住笑容,眼睛再次瞪大:正夫用那把斷刀,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梅汝璈驚呆了。
芳子大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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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舌戰群狼(1)
(受審時的東條英機)
(免予起訴的裕仁天皇)
1947年10月成為東京審判極其精彩的一個月。倪徵日奧 擔綱的向侵華元兇的反詰盤問持續了10天,他的高超智慧、沉穩氣度和辯論技巧征服了所有人,日本戰犯的辯護防線被徹底摧毀。
1947年12月26日,法庭開始審理戰爭狂人東條英機。令人疑惑的是:東條有這麼大的力量發動戰爭嗎?他背後的支持者是誰?1948年1月7日,衛勃親自訊問東條。然而,衛勃訊問東條的第二天,便正式宣佈法庭對日本天皇裕仁不起訴。至於前一晚發生了什麼,迄今仍是個謎。
1946年12月24日的晚上,是西方國家的平安夜,飯店的宴會廳內正在舉辦盛大的聖誕舞會。爵士樂隊在起勁地演奏著,一個黑人歌手在唱著英文歌曲。
身穿各色軍裝、西裝的西方人、中國人、日本人和身穿五彩衣裙的日本姑娘無不歡聲笑語,一點都感覺不到戰爭剛剛結束。
聖誕老人將一把禮物拋向空中。宴會廳裡熱鬧非凡。
梅汝璈進來,穿過人群,走到吧檯,要了杯飲料喝著。
轉眼到東京已經快一年了,不僅中國政府沒想到,就連梅汝璈這個身在其中的法官都沒有想到,一場戰勝國對戰敗國罪惡昭著的戰犯的合法審判竟會如此複雜和艱難。
這裡只有歡樂,可他怎麼也融不進去,歡樂是別人的,他只是個看客而已。
這幾天的英文報紙國內的訊息依舊惡劣,內戰的新聞仍被醒目地放在頭條位置——飢餓的中國人在吃樹皮、老鼠和泥土——似乎在幸災樂禍地羞辱他。梅汝璈這個身處外國的人,對於自己國家的不爭氣感到十分痛苦。
在自己的房間裡,正夫光著上身,腰間纏著繃帶,北野在給他擦洗身子。他閉著眼睛,任由擺佈。
北野邊擦邊看了正夫一眼,把毛巾扔到盆裡,聽了聽外面,從桶內拿出壺酒來。
正夫嗅了兩下,睜開了眼睛,有些艱難地坐了起來。
北野已經倒上了兩杯酒。正夫自己端起一杯,猛地喝了一大口,他的表情先是有些痛苦,但隨後又非常愜意。
北野又給他倒滿:“正夫君,我知道你是有意不開口說話。”
正夫一愣,端著酒杯的手一直那麼伸著。
“你在中國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天不去殺中國人,反而要自盡?你是不是被俘虜過?”北野盯著正夫。
正夫端著酒杯的手有些顫抖,他呆了一下,猛地喝乾了杯中酒。
北野研究性地一直看著他:“我認識的正夫君是不可能被俘虜的,他是寧願死也不會讓中國人俘虜他的,是不是?”
正夫又呆了一下,從北野手裡抓過酒壺,給自己倒上。
北野猛地搶過他的酒杯,“是不是?”
正夫的臉有些抖,抓起酒壺喝了一大口。北野猛地把手裡的酒全潑到了正夫的臉上。正夫一動不動,臉上全是往下滴落的酒。
芳子和纓子衝了進來:“哥哥,北野君!”
“你是至高無上的天皇陛下的戰士,你是皇軍!”北野猛地捏著正夫的肩膀,使勁搖晃著,“你不要給日本人丟臉了!”
正夫平靜了,臉上居然還有笑的意味。北野忍著怒,猛地將正夫使勁一推,跑了出去。正夫掙扎著爬起,抓過了身邊的酒壺。
芳子憂鬱地看著他,蹲下來,想去拿正夫手裡的酒,但他抓得很緊。
“芳子,”纓子慘笑著一直站在門邊,“讓哥哥喝吧。”
正夫笑了,大口喝起來。芳子愣了。
北風呼嘯而過,夜色中的小街非常寂靜,只有兩個路人頂著狂風艱難地跑過。
北野和兩個同伴手裡拿著酒瓶,醉醺醺地相互扶持著走來。
北野舉起手裡的酒瓶,身體搖搖晃晃的:“矢野君,來、為、為了天皇陛、陛下,我們喝——”
矢野和島田也都舉瓶示意:“為、為了天皇陛下!”
芳子站在風中,遠遠地看著這邊。
矢野看見她了,“是、是芳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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