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28名被告全部有罪。
絞刑(死刑):東條英機、板垣徵四郎、木村兵太郎、土肥原賢二、廣田弘毅、松井石根、武藤章。
終身監禁:荒木貞夫、梅津美治郎、大島浩、岡敬純、賀屋興宣、木戸幸一、小磯國昭、佐藤賢了、嶋田繁太郎、白鳥敏夫、鈴木貞一、南次郎、橋本欣五郎、畑俊六、平沼騏一郎 (死於獄中)、星野直樹。
有期徒刑:重光葵 (7年)、東郷茂徳 (20年)。
判決前病死:永野修身(1947年1月5日病死)、松岡洋右 (1946年6月27日病死)。
免予起訴:大川周明(精神異常)。
屋子裡到處都是資料及檔案,梅汝璈坐在書桌前,用放大鏡查詢到了什麼,又寫著什麼,兩個助手一個在資料堆裡四處翻找,一個拿著一份檔案,走到梅汝璈身邊,指點著什麼給梅汝璈看。夜深了。燈光下,一個助手已經趴在資料上睡著,一個仰頭歪在椅子上打呼嚕,他手裡還拿著個放大鏡和檔案。梅汝璈依然在燈下奮筆疾書。
按照事前預定的程式,遠東國際法庭進入了起草判決書的工作。經過討論,法官們一致同意將日本侵略中國的審判單獨列出一章。作為中國的法官,這一章節的起草工作自然要由我來負責。整整一個月,八年抗戰的所有往事一一重現,我們不敢遺漏任何一件證據,因為我們知道,這份判決書起草的成功與否,將直接影響到最後的判決結果。
我們的工作完成得很漂亮,但是我們沒有想到,最致命的問題居然出現在法官內部!在最後的量刑階段,也就是說在決定這些戰犯們是生還是死的問題上,法官內部出現了巨大的分歧,居然有半數以上的法官不同意對戰犯們執行死刑,還有的居然主張將所有戰犯無罪釋放。
法庭法官評議室內的門虛掩著的門後,爭論的聲音越來越近。
會議已經進行了很長時間,十一國法官圍坐在圓桌前,屋裡煙霧繚繞。蘇聯法官柴揚諾夫很激動:“對!所有戰犯都應該定罪,也必須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嚴懲!只有兩種選擇——槍斃!或者上絞刑架!” 翻譯將他的話很快用英語翻譯了出來。
衛勃說:“我堅持我的意見,就像當年流放拿破崙一樣,將有罪的戰犯流放到荒島上去。”美國法官克萊默爾聲音很大:“我可以做一點讓步,可以不對所有戰犯使用死刑,但是最低限度,發動太平洋戰爭的那些戰犯,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們上絞刑架!”
法國法官柏奈爾說:“先生們,我也再次提請諸位注意,世界應該要進化,我們要用西方的文明來影響亞洲和東方!死刑是什麼?死刑是最不人道、最不文明的一種刑罰!看一個國家是否文明就要看這個國家是否還延用死刑。我們不能使用死刑,我也堅決不同意使用死刑!”
梅汝璈聽著,眉頭越皺越緊。
印度法官巴爾不緊不慢地說:“我認為所有戰犯都是無罪,而且應該將他們馬上都無罪釋放!”
梅汝璈愣了,看向巴爾。
蘇聯法官柴揚諾夫瞪大了眼睛:“巴爾先生,我沒聽錯吧?你剛才說什麼?無罪?”
印度法官巴爾依然不緊不慢地說:“是的,將軍,你沒聽錯,我認為所有戰犯無罪,應該將他們無罪釋放。”
“所有戰犯無罪釋放?”蘇聯法官柴揚諾夫猛地用拳頭捶了下桌子,大聲咆哮著:“荒唐,這是我聽過的最最荒唐的話!”他氣得臉上的肌肉在抽動。
印度法官巴爾回答說:“將軍,我一點也不這麼認為。”
柴揚諾夫瞪著巴爾,吼著:“那你認為我們在幹什麼?我們在遊戲嗎?我們兩年多的時間審的居然是應該無罪釋放的人?”
巴爾冷靜地說:“將軍,審判時間的長短跟受審者有沒有罪沒有任何關係!”
法官們互相交流了一下,梅汝璈咬牙定著。
柴揚諾夫說:“理由!你的理由是什麼?”他胸口起伏:“巴爾先生!你必須把你的理由說出來!”
巴爾看了看大家:“可以。我在意見書裡已經詳細闡明瞭我的觀點,在這裡我再次重申一下:第一,日本發動的戰爭是一個國家的行為,不能夠由個人來承當這種過錯或者罪行。第二,在座有好幾位來自西方,你們信奉天主,信奉上帝,《聖經》裡也說了,要愛世人,要用愛和仁慈來感化世人,對吧?同樣,我們印度是個佛教國家,佛祖也主張寬大為懷,要寬恕一切過錯和罪行,所以,我們要用慈悲來感動日本,來感動這些所謂的戰犯們!各位再想想,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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