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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的小樹。此時月正當頭,光線十分明亮,寒景園的空氣中佈滿了濃濃的血腥味,走道兩邊的草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十來具屍體,一個個腦漿迸裂,胸口下陷,也看不出死因如何。尤其是那七名受傷在先的,雖然腦漿橫流,卻大睜雙眼,瞳孔透露出無限的驚恐,看起來詭異無比。
一干死者全是丞相府的死士,亂屍中並不見龐般等人,想必已經逃了出去。月光下,朱渝的臉色說不出的蒼白。君玉微微閉了閉眼睛,四周的鮮血和腦漿的腥味直衝鼻端,令人作嘔。
十幾條龐大的身影迅捷而無聲地靠攏,十幾人皆是寬衣大袍。看裝束,正是西域的廣袤土地上一個十分神秘的教派成員。
這群人中不少頭上戴著高高的帽子,最前面的一個手裡拿著一根兩丈長的法杖,而另外幾個手執金輪,輪上又鑲了一圈金鈴,每走一步就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來。中間的一人滿臉皺紋,手裡只有一對並不起眼的金鈸,目光也並不如何凌厲,可是,不知為何,給他目光一掃,君、朱二人心裡都一凜。
(本章完)
'(第16章 )'
其中那個手執短法杖的人,用生硬的漢語厲聲道:“擅入寒景園者,殺無赦,二位,請自便。”此人聲音嗡嗡,如金石破空之聲,直刺得人耳膜生疼,顯是內家功夫已爐火純青。
君玉聽他如此囂張的口氣,笑道:“據在下所知,這寒景園恐怕不是各位大師的吧?既然都是擅入寒景園者,各位何不率先自裁做個好榜樣?”
朱渝冷笑一聲接道,“各位自裁了,說不定本公子會替你們超度超度。”
左邊一個教徒怒罵一聲,手中法杖猛地揮來,朱渝拔出“照膽”,一劍刺出。這個教徒的法杖並不太長,而朱渝的“照膽”是南朝梁武帝所鑄的名劍,長三尺,跟他的法杖長度相當,一交手,兩人各退一步。
君玉暗暗心驚,一個教徒已如此厲害,虎視耽耽的還有十幾名教徒,何況還有為首那個內力卓絕的老者。
最角落上那個身材稍微矮小點的是知客管事,十分熟悉外面的情形,並且這些日子已經詳細打探了各種闖入寒景園的勢力。他們進來時聽得逃竄的龐般等人說起“鳳城飛帥”,一見面就驚疑地打量著君玉,忽地上前一步,低聲道:“丹巴上人,那少年……”剛說了幾句生硬的漢語就換成了嘰裡咕嚕的西域土語。
被稱為“丹巴上人”的為首的老者抬起頭,打量君玉幾眼,道,“閣下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鳳城飛帥。今日老衲來會會這傳說中的少年英豪。”他開口,雖然頗為生硬,說的卻是漢語,只是聲音嗡嗡作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君玉仗劍微笑:“好說,今日向大師討教討教。”
“上人……”剛才那個身材矮小的管事又看了君玉幾眼,嘰裡咕嚕地對丹巴上人說了幾句土語,似乎是想勸阻他,神態頗為不安。
丹巴上人瞪了他一眼,又說了幾句土語,那矮管事不敢再多話,遲疑著退後幾步。
丹巴上人也不打話,一掌攻出,這一掌攜了雷霆之風,對面的樹林間也捲起一陣淒厲的風聲,君玉雖然早有準備,也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捲來。“追飛”出鞘,一招“秣馬華山”同樣攜了風雷之氣,丹巴上人側身,君玉以迅雷之勢又是一招“垂綸長川”擊出,丹巴上人似乎吃了一驚,悶喝一聲,袍子已被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那邊,朱渝已經被三人圍住,這三人武功雖不及丹巴上人,但是以三敵一,朱渝的“照膽”逐漸施展不開來。
君玉心道,如此數量的好手匯聚寒景園,並且要將所有闖入者一併擊斃,想來,寒景園中真有什麼巨大秘密。
丹巴上人兩招之下,竟然被一個少年劃破了袍子,不禁大怒,一雙肉掌用了十成功力向君玉襲來,君玉知他厲害,不敢硬接,“追飛”挽了個劍花,將“躡景追飛”和“手揮五絃”連成一招,閃電般刺向丹巴上人肩頭。饒是丹巴上人功力超絕,肩頭也被刺了個血窟窿。
“好高明的劍法,老衲今天算是領教了。”丹巴上人不怒反笑,君玉知他已然起了全力搏殺之心,再看朱渝那邊,已經屢陷險境,她無心再戰,高喝一聲“撤”,避開了丹巴上人攻來的一掌,如鳳凰般飄起,朱渝正要開口回應,另一名西域僧舉了鐵杖衝入陣營,朱渝躲閃不及,正好被擊中肩頭,頓時手臂一麻,“照膽”幾乎墜地。
君玉本已向絕好的方向撤退,這時突然從半空中俯衝而下,“追飛”毫無聲息地連續刺出九劍,眾人後退一步,君玉已經到了朱渝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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