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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君玉已經受了重傷,再運功施展這套劍法,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君玉卻充耳不聞,提了一口氣,掠起丈餘。
當“追飛”遇上“躡景”。
一道紅光忽地往下衝去,血痕立刻溼了一片土地。
圍攻的人被衝破一道缺口,君玉厲聲道:“元敬,再遲就來不及了。”
孟元敬看她一眼,來不及多說,縱身躍出了包圍圈,直往樹林追去,前方江之林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那片茂盛的黃桷樹林裡,孟元敬的身影也很快跟著沒去。
而朱渝那邊,又有幾人悶哼著倒下,開了一道豁口,那些倒下的人傷口處無不有一片樹葉,情魔疑懼地盯著拓桑,她早知道一干人等中,拓桑功夫最好,卻沒想到能高到這個地步。
朱渝提起照膽,往前奔了丈餘,突然回過頭來,嘶聲道:“君玉,你若不死,後會有期。”
然後遠遠地奔了去。
君玉鬆了口氣,撤了長劍,靜靜地站在那裡。
此刻,朝陽已經從林間升起,萬道霞光從黃桷樹巴掌大的樹葉裡滲透下來,灑在君玉的臉上,給她臉上蒙上了一層異樣的光輝,疾風驟雨般圍攏上來的刀槍劍戟們,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一起望著這個天神也似的少年。
(本章完)
'(第29章 如果目光能殺人)'
晨風微起,露珠在林中草間滾動,群鳥發出清脆的鳴叫,撲簌簌地飛過頭頂。燦爛的朝霞裡,情魔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三十幾名勁裝黑衣人中,有十幾名男子,他們,也許曾經是名門之後,也或許曾經雄霸一方,但是,自從他們臣服於情魔石榴裙下時,他們早已忘了自己是誰了。此刻,眾人見到曾經的心中女神,忽然變成了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不禁面面相覷。
情魔鬆開手,淒厲地道:“快滾,你們快滾……快,情魔再也用不著使喚你們這群公狗了……快滾,滾……”
她齜牙咧嘴,形象十分可怖,那些面面相覷的男子一個個往後退去,很快走了個七七八八。
情魔轉過頭,瞪著拓桑,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拓桑不知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她咬緊牙關,握著手中的小琴,一步一步走向拓桑,才走出幾步,只聽得一片此起彼伏的慘呼,竟然是剛剛退去的那群男子所發出的。
十幾名寬衣寬袍的教徒已經龍捲風一般圍攏來。為首的正是丹巴上人。
一見拓桑,十幾名教徒一起恭敬行禮,丹巴上人道:“‘博克多’,待我們拿下這個妖婆,就可以找到那東西了。”
情魔怒極返身,快捷無倫地舉起手中的小琴,向丹巴上人胸口擊去,丹巴上人金鈸一迎,情魔一擊不中,小琴墜地,情魔慘笑一聲,丹巴上人的金鈸正擊中她的心口。情魔倒在地上噴出一口血來,就此氣絕身亡。
丹巴上人大笑一聲,蹲下身子,在情魔身上搜出一干事物,看了看,喜形於色的收入了自己囊中。
那個曾兩次出手教訓朱渝的女子平素最得情魔信任,又傷心又憤怒,搶上一步,也顧不得去扶情魔的屍首,舉刀便向丹巴上人砍去。
丹巴上人金鈸擊出,女子哪裡是對手,眼看就要身受重傷。可也絕不後退,忽聽得拓桑道:“上人,住手。”
丹巴上人生生收了金鈸,不解地望著拓桑。
丹巴上人不敢違逆,卻轉向情魔的一干侍女,“這些孽障,都去罷”。丹巴上人一揮手,兩隻金鈸飛出,其中一隻正擦中一名女子的腦袋,左邊腦袋當即掉下了半個,女孩子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腦漿濺出老遠。
另外一隻正飛向右邊的一個女孩子,一股大力迫來,女孩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眼前忽然一亮,金鈸已到了拓桑手裡。
“上人,你這是幹什麼?”拓桑怒喝一聲。
丹巴上人想必是第一次見到拓桑這樣的神情,滿面惶恐地退了下去。退了幾步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地上一把寒光閃爍的古劍,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自從那群教徒出現後,拓桑沒再看過君玉一眼,此刻順著丹巴上人的目光望去,剛才天神般筆直站立的少年,不知什麼時候又斜斜靠在了一棵很大的樹上。那樹的蒼老的樹皮和君玉右邊的袍子上,都凝結了一片暗紅的血跡。君玉雙目緊閉,竟連自己的長劍墜地都毫無知覺。
拓桑衝了過去,扶起她,惶然大叫了一聲。
君玉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場中那些女子,低聲道:“讓她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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