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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渝看看父親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忽然嘆息了一聲:“爹,我明天就不向你辭別了。”
朱丞相的滿臉怒容化作了全副的老態龍鍾。他看著兒子滿面的狂熱和不甘的複雜表情,長嘆一聲:“渝兒,你這樣執迷不悟,最終會毀了自己的。”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這樣,否則,我一定會瘋狂的。”
朱丞相搖搖頭,老態龍鍾地走出書房,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渝兒,此行,你要多加小心。”
朱渝點了點頭,目送父親的背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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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巴瓦的冬夜席捲著雪花。
君玉遠遠地停下腳步,山谷裡的小木屋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又往前走幾步,心裡忽然湧起一絲怯意,竟然不敢再繼續走下去。沒有等待的人,那木屋實在太過黑暗。
席捲的雪花裡,一個黑影從木屋裡走了出來,一步一步,腳步緩慢。
那樣緩慢的神態,可以看出他不知已經等待了多久。
忽然,那黑影加快腳步,幾乎是飛奔上來:“君玉!”
那伸出的手如此用力,第一次的擁抱幾乎觸到了骨頭,隱隱地疼痛。
雪越下越大,兩人幾乎在白的雪黑的夜裡站成了雪人。
(本章完)
'(第124章 我怕打在你身上,會疼痛)'
木屋的火盆已經生起。
手還是冰涼,心卻已經火燙。
君玉看著那雙因為等待和擔憂,所以變得憔悴不堪的目光,不由得伸出手去,輕撫了一下那樣的眉眼。
拓桑立刻緊緊抓住了那隻手,憔悴的目光逐漸恢復了神采:“君玉,你終於回來了。”
君玉微笑著點了點頭。
席捲的雪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黎明的微光反射著外面冷冷的積雪,火盆裡的火光也漸漸地黯了下去。
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睜開眼睛來,黎明的寒意,比夜晚更甚。
朝陽已經升起,揉在臉上的雪針扎一樣的刺疼。
君玉笑道:“這裡還有什麼好地方?”
拓桑眨了眨眼睛:“有一群老朋友在等你。”
換了任何人這樣眨眨眼睛,都是平常之極,可是在拓桑如此之人身上看來,就特別的古怪,君玉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老朋友?”
拓桑看她這樣大笑,自己也十分開心,拉了她的手,往後面的山谷飛奔而去。
太陽幾乎快要升到頭頂了,那山谷裡的一片金黃幾乎刺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來。
“看看你這群老朋友如何?”
君玉放眼看去,山谷裡全是四處活動的皴猊,其中絕大多數有著金色的黃黃的長毛,其中,有一頭通體雪白的皴猊,更顯玉雪漂亮。
為首的一隻皴猊聞得氣息,漫步跑了過來,正是拓桑被拉汗教和赤金族精兵圍攻時,君玉指揮作戰後撫摸過的那隻。
那金色長毛的頭顱溫順地搖了幾搖,吐了一下猩紅的舌頭,嘴巴里撥出陣陣熱氣。君玉伸手摸了摸它的手,樂了:“你還認得我啊,老朋友。”
那皴猊擺了擺尾巴跑開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群皴猊,所以這谷地方圓百里都沒有什麼足跡。
太陽越升越高,在山谷活動的皴猊已經越來越少,有些跑起來,如一陣疾風,是到谷外覓食或者廝殺去了。
這寬大無比的谷地,四處是砂石,偶爾有些土撥鼠、無名小獸從最邊緣的角落竄過,少數徜徉其間的皴猊也並不去追。
放眼望去,谷中的一面山崖白雪皚皚,偶爾裸露在外面的則是猙獰黑褐色的山色,但另一面山崖則有很多堅韌的形狀各異的細草纖葉或者是一些難以形容的似花非花的古怪植物。
君玉知道這些植物中,很多是珍稀的草藥。在西北軍營裡瘟疫橫行的時刻,她曾在夏奧喇嘛帶來的草藥中見過一些。
君玉的目光停在了一片紅色上。
山崖上,那紅色太過耀眼,在陽光下,燦若朝霞,也不知是一朵什麼樣的花兒。
拓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笑著飛身掠起,直奔那山崖。
一會兒後,拓桑回來,手裡拿了那花兒:“君玉,給你。”
君玉含笑接過,小小的紅色花兒,有一股十分奇異的香味。
君玉拿了花兒,跑開幾步,拓桑也跟著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