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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這種地步:一旦看不見了,哪怕是“鳳城飛帥”竟然也變得寸步難行。
她又摸出那隻盒子,花兒的香味隱隱退去,一時之間,她也不能確定,自己先前聞到的香味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覺。她嘆息一聲,將盒子放在懷裡,就地坐在了冰冷的砂石上,閉上眼睛想先休息一下再說。
那神秘的聲音已經消失了好一會兒,君玉又四處“看看”,耳邊,追兵的聲音又逐漸大了起來。
她聽著那逐漸清晰起來的追兵的聲音,心裡並不懼怕,卻十分傷感,即使今夜能僥倖逃出生天,今後,也永遠只能是這樣黑漆漆的一片世界,花草鳥獸的五顏六色、親人朋友的音容笑貌都只能依靠回想了。如此後半生,又還有何生趣?
失去了逃亡的打算,心情一下完全平復了下來。她站起身迎著那群追兵傳來聲音的方向,抽出了長劍。
她輕輕摸了一下因為飽飲鮮血而變得越來越鋒利的劍鋒,劍鋒隱隱傳出一陣吟嘯之聲。近年外出,她已經很少帶劍了,只是鐵馬寺一役後,那種可怖的血腥成了此生永遠也揮不去的夢魘,所以,這次來看望拓桑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帶上了“追飛”,沒想到卻派上了大用場。
“今夜,你就隨我一戰而亡!”君玉彈了彈長劍,長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響聲。
(本章完)
'(第223章 湖邊的神秘人(4))'
一陣馬蹄聲傳來,君玉側耳,只得兩匹馬。
她握住了長劍,卻聽得一聲低喝“快上馬……”
正是剛才那神秘的指路人的嘶啞的聲音。想來他剛剛離開正是為了找這馬來。君玉剛剛經歷了朋友的陷害、敵人的重重包圍,此刻,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對這全然陌生的聲音毫無戒備。
馬就在身邊,那神秘之人察覺她雙目失明,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扶了她一下,又立刻縮回,君玉感覺到了他的攙扶,翻身上馬,穩穩坐了上去,微微一笑:“感謝閣下厚意,在下雖然成了瞎子,但是這等小事自己還能夠完成。”
那人沒有做聲,兩騎快馬在茫茫夜色中飛奔起來。
也不知奔了多久,身後,那群追兵的聲音越來越弱,再後來,那群追兵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聲音。
前面的馬終於停了下來。君玉也勒馬。前面是一片山谷,君玉大睜著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她仔細聽了聽,周圍寂靜一片,沒有絲毫人聲,只有兩匹馬的粗重的喘息聲。
一個低低的聲音忽然道:“暫時安全了,你先喝點水吧。”
這個陌生的聲音正是指路的神秘人的聲音。這聲音又嘶啞又難聽,卻莫名地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安心的力量。
“多謝!”
君玉摸索著伸出手去,月色中,那人見她摸索的艱難的雙手,手一抖,竹筒裡的清水輕輕搖晃了一下。君玉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看不見他原本戴了頂大大的斗篷,將整個頭臉都遮住了,此刻,那人輕輕摘下了斗篷扔在一邊,她仍然看不見。她只是伸出手去,那人遞過來的是一筒少少的清水和一塊硬餅。
君玉接過,喝了一大口水,又胡亂吞下了那塊硬餅,身上總算恢復了幾分力氣。
“多謝閣下相救之恩。閣下是?”
“碰巧而已,無需介懷。”
君玉點了點頭,那人輕輕鬆鬆一句“碰巧”,對自己來說,卻是天大的恩情啊。
(本章完)
'(第224章 湖邊的神秘人(5))'
忽聽得那嘶啞的聲音又響起,“將這藥服下。”
君玉接過他遞來的幾顆藥丸吞下,只聽得“嗤”的一聲,那人撕碎了什麼遞了過來:“纏在腰上。”
君玉依言接過,將這似布非布的東西纏在了腰間受傷處。她所受的那處創傷雖大,卻並沒有深入內臟,算不得很嚴重,休養一段時間就會痊癒。
兩騎馬重新上路,馬行得並不快,那人似乎怕顛簸了她的傷,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邊,幾乎是和她並排而行。
君玉聽他簡短地說過幾次話,雖然他聲音嘶啞難辨,但估計這人的年紀不會很大,於是,她道:“在下君玉,這位大哥,可否告知姓名?”
那人依舊不言不語地走在她身邊,像充耳不聞一般。
君玉見幾番追問,他都不肯告知姓名,也不便繼續追問,只是抬頭看了看遠方的一片漆黑,心裡也一片茫然。她既不知道此人會帶自己到哪裡去,也不知道此刻究竟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還是黎明已經來臨,對自己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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