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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訝然道:“君玉,發生什麼事情了?面色怎麼這般難看?”
君玉強笑著搖搖頭,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我夢見一個朋友死了。沒什麼,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孟元敬盯著她:“這個朋友是誰?是拓桑麼?”
君玉迎著他的目光,點了點頭。
一瞬間,孟元敬的心完全沉入了冰窖之中。在此之前,他一直抱著相當的幻想,他深知君玉和拓桑二人絕無可能,只要拓桑不在這個世間,慢慢地,當時間沖淡了一切,憑藉自己和君玉那麼深的情誼,自己只要耐心守候,就總還有機會。
此次他雖然是奉旨來追殺拓桑,他卻完全清楚,奉旨是一個理由,自己要剷除情敵的私心也是一個理由。可是,卻不巧碰上君玉,無論如何以“聖旨”為藉口,也總覺得惴惴不安。
(本章完)
'(第168章 旁觀)'
君玉不是別人,君玉不僅是自己青梅竹馬、生死與共的朋友,更是自己夢想與之共度一生的心愛之人。為此,他就不得不顧及她的感受。自己生平從沒有做過一件傷害她的事情,如今,卻要千方百計去殺了那原本就已和她註定走不到一起的愛人,若事後她得知訊息,又會怎樣地傷心欲絕?送別君玉後,他越想越不安,所以一早就趕來,也沒有什麼目的,只是總覺得要再見她一面才會安心。
怎料,匆匆趕來,見到的卻是她這樣灰黯憔悴的可怕神情!僅僅是因為預感因為噩夢,她已經憔悴至此,若果真變成了事實,她又如何承受得起?
孟元敬看著她那壓抑不住的悲傷絕望的目光,忽然明白,今生今世,無論拓桑是生也罷死也罷,自己或者任何其他人,終究都是和她無緣了。
當唯一的一絲期待都完全化成絕望時,孟元敬心裡反倒平靜了起來。
他看著君玉,柔聲道:“你也別太擔心,拓桑那般本領,會有什麼事情?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後,我也會盡快回到京城。雖然你即使就此掛冠而去也沒什麼,不過,若能穩妥辭官,你今後便更能海闊天空。你不是想辦書院嗎?那時,我一定支援你。”
君玉笑了起來:“等你告老還鄉的時候,就來我的書院做先生罷。”
“好。到時,我一定拖家帶口,去你的書院做個古板的老先生。”
“拖家帶口?元敬要成家了麼?找到可心的女子了?”
“就是上次你見到的那畫中的女子,此次回京後就會定下親事了。”
君玉無限歡喜地朝他一揖:“恭喜恭喜,到時,無論如何我也會來喝一杯喜酒的。”
這一絲歡笑沖淡了她臉上那種晦黯的憔悴,倏忽之間,面前的人兒又變得容光奪目燦若朝霞,孟元敬別開目光,心裡很想放聲大哭,卻依舊笑道:“到時,即使誰也不請我也會請你的,君玉,我此生最要好的朋友!”
(本章完)
'(第169章 旁觀)'
君玉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立刻道:“元敬,昨日舒姐姐追蹤那大盜時,雖然沒查到劫餉的線索,卻發現他們正在密謀伏擊一個重要人物,看樣子出動了不少好手。川陝大盜厲害無比,你雖然也帶了很多精兵強將,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在這裡查案的時候,更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孟元敬聽得她殷殷關切之意,心裡覺出一絲暖意,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你只管安心回鳳凰寨處理好一切。”
在小鎮長街的盡頭,孟元敬目送她和舒真真快馬離去,好半晌才低語道:“君玉,對不起,我還是沒有告訴你真相。今後,你恨我也罷怨我也好,我絕不會讓你身陷險境,最終身敗名裂亡命天涯!”
剛回到客棧,朱雷就匆匆出來,低聲道:“劫餉一事尚無頭緒,不過已確切偵知博克多的落腳地點,卑職已調派了180名好手……”
孟元敬斷然道:“你馬上下令,將沿途的伏兵撤下!”
朱雷訝然道:“這事和劫餉一案並不衝突,我們為此已經付出了大筆酬金,那些黑道人物並不隨時呼之即來揮之就去的……”
“我已經有了軍餉被劫的重大線索,即日起,所有的人手都要集中起來全力以赴偵察此事,我相信,這件事情可比追殺博克多重要多了,那些付出的酬金也不至於白費。以後若有什麼問題,朱大人不必擔心,我自會向皇上交代。”
(本章完)
'(第170章 鐵馬寺大戰)'
君玉這幾天噩夢連連,心裡也越來越不安,而且那種可怕的感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