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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威肅,毫無慌亂之態。
卻正是拓桑。
拓桑從小在深宮修煉,從未經歷過任何戰爭,雖然指揮了一群皴猊浴血奮戰,卻不得要領。這群皴猊勇悍無比,但是每每亂撲一氣,面對那近千名尖刀利刃的精兵強將結成的銅牆鐵壁般的戰陣,哪裡攻得進去,反倒死傷越來越慘重。
君玉摸出身邊那枚指環帶在了左手的大拇指上,悄悄對準了那群皴猊,那群綠森森的目光忽然轉移,君玉唸了幾句咒語,立刻,有三四十隻皴猊立刻迅猛地撤了個方向。
正在激烈交戰的雙方忽然察覺陣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人一騎,但是,為時已晚,那幾十頭皴猊已經迅猛地從右側插下,那原本銅牆鐵壁般的戰陣發出一陣慘呼,立刻人仰馬翻,撕開了一個口子。
君玉飛騎掠過,手上的指環對準了另一群皴猊,立刻,又指揮了幾十頭皴猊,從左側插下,剩餘的大部分皴猊見得左右裂開口子,立刻從中間狂嘯著猛撲上去。那幫圍攻者原本佔據著絕對優勢,可是卻突然被這群皴猊以巧妙陣法殺入陣中,一陣亂衝,落單的分散人眾哪裡是這群猛獸的對手?山谷之間立時慘呼震天,穿越了鬼哭狼嚎的朔風,遠遠地傳了出去,和外面的朔風混合成了一片淒厲。
拓桑舉著銅鈴衝上前來,失聲道:“君玉。”
君玉應了一聲,卻無暇他顧,又退後幾步,因為左側那群數量較少的皴猊受到了猛烈的圍攻,對方一領頭之人似乎看出了端倪,要從這裡率眾突圍。
指環的光芒反射之間,已被衝亂的皴猊再次結陣猛撲。
當陽光從東方升起的時候,那領頭之人終於率了一百多騎快馬突圍,一群皴猊叫囂著追了上去,卻被銅鈴聲喚回。
山谷裡全是橫七豎八的屍首,紫紅的血將谷中沙地上那層薄薄的雪瞬間融化又凝固成半黃半紫的沙塊。君玉悄悄將指環收好,這時才看清楚,對方固然死傷八九百,可是地上尚有上百僧人的屍首和兩百多皴猊的屍首。
拓桑和另外兩名僧人走了過來,正是赤巴總管和丹巴上人。拓桑和赤巴一生之中也沒親歷過如此慘狀,見得滿谷的屍橫遍野,無不肅然凝神唸經默禱。
丹巴上人在寒景園和君玉大戰,又因她毀了佛牙對她恨之入骨,曾不顧禁令追入京城想殺她洩憤,這時見了她,不禁面有尷尬之意。
赤巴已行下大禮:“今日全仗元帥解除我教中大難,全教上下,永感恩德。”
君玉立刻回禮,抬頭看到拓桑的目光,君玉微微一笑,拓桑點了點頭。
夏奧帶了另外三名僧人正在將眾多僧人的屍首搬到一起,忙碌了半晌,然後用了一種特殊的火引,立刻,火光沖天。
拓桑帶了一眾僧人念起了超度經,君玉立在一邊默然致意。
然後,夏奧又帶了那三名僧人分別檢視一些圍攻者的屍首。不一會兒,夏奧已經拖了鐵棒過來:“博克多,這些圍攻者除了部分拉汗教徒外,其他絕大部分都是身份不明者。”
君玉放眼望去,這些人絕非什麼身份不明者,昨夜初一交手,她便知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騎,一個個驍勇善戰,按照他們的作戰特色來看,完全是真穆帖爾一部士卒的風格。
原來,昨天早上,拓桑率眾出發,按照慣例要在新年後趕到鐵馬寺進行一月份的講經祈願活動。這個講經祈願大會是輪流在聖宮和鐵馬寺舉行的,今年輪到在鐵馬寺主講。因為鐵馬寺才遭攻擊不久,加上拉汗教最近活動猖獗,所以眾僧商議後,改變了原來儀仗隊前導、馬隊護駕隨行的慣例,“博克多”只帶了七名教徒抄一條秘道出行。此事原本十分機密,沒想到行到傍晚,還是在這山谷裡遭遇了上千伏兵。
君玉暗自心驚,拉汗教年初上朝廷密告“博克多”未果後,現在又派出如此龐大數量的軍隊追殺“博克多”,現在拉汗教不敢明目張膽攻打聖宮,就選擇了僅次於聖宮的鐵馬寺作為打擊物件,顯然真穆帖爾正是他強大的背後勢力,一旦拉汗教顛覆成功,不僅拓桑危在旦夕,只恐西南和西北的大部分割槽域立刻淪為真穆帖爾揮軍南下的大後方。
君玉看了看拓桑手裡的銅鈴,赤巴繼續道:“博克多搖動銅鈴,方圓幾十裡的教徒都會聞訊趕來……”他看了看眾多僧人的屍首,這片山谷十分荒蕪,寺廟稀少,趕來的百多人都是附近深山秘密苦修的僧人,卻遭此大難。
赤巴嘆息道:“也闔該我教有此劫難。天意如此,無可奈何。”
君玉忽道:“這銅鈴聲傳出去,範圍之內所有人都能聽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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