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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渝笑了起來:“你也太小看君玉了。即使真到了這一步,她無牽無礙,隻身離開的本領還是有的。所以,我勸你還是早日打消這個念頭為好。”
朱丞相盯著兒子:“你做這麼多事情,她就會領你的情麼?”
朱渝沉默著。
“就算拓桑是‘博克多’,你可別忘了,還有那和她青梅竹馬的孟元敬。而你,早已娶妻。以君玉那種個性,怎會多看你一眼?你又為何還要痴心妄想?”
朱渝依舊沉默著,想起那塊碎掉的玉佩,每一道傷痕都劃在心底,成為最深的絕望。
他看了看外面陰沉沉的天氣,沉聲道:“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但是,你要對付君玉就不行。”
朱丞相大聲笑了起來:“兒子,你真要有本事讓君玉嫁了你,我倒會覺得無比榮耀,不至於再因為兩個兒子都那般沒出息而耿耿於懷。可是,兒子,你有這本事麼?”
朱渝從來沒聽過父親這般輕蔑和不屑的語氣,只覺得血衝頭頂,大聲道:“你就等著好了。”
(本章完)
'(第118章 離別)'
早朝,金鑾殿上。
君玉站在武將的最前列,她前前後後也不過只出席了幾次早朝,但是對這最後一次早朝依舊心有餘悸。另一列的孟元敬向她轉動了一下眼珠,君玉也轉動了一下眼珠,朝上,皇帝已經下了准許君玉一年假期的旨意,又厚賞許多金銀珠寶和幾名美女。
眾臣面面相覷,誰也不曾想到君玉“留京等候安排”的結果,竟然是放假一年,均暗自揣測,皇帝是不是有“杯酒釋兵權”的想法。
就連朱丞相都十分意外,忽然接觸到兒子欣喜若狂的目光,似乎在說:“她現在解甲歸田了,對你再沒有任何威脅了,你不用再針對她了吧。”
宮門外的天空,秋高氣爽。
穿越京城繁華地,走過大街小巷,遠遠地,那陌生的帥府已經在望。
既然是過客,那麼,很快,客人就要告辭了。
君玉看行道兩旁的樹木、花草,心情從未有過的輕鬆愉快。
孟元敬從未見過她這般笑逐顏開,呆了好一會兒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君玉,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君玉笑顏不改:“當然是儘快離開京城了,越快越好,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孟元敬點了點頭,石嵐妮姐妹的密信中也提及皇帝懷疑君玉身份一事,如今之計,也的確是越早離開越好。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啟程?”
“總要收拾個三五天吧。如果我明天就走了,豈不惹皇帝和文武百官疑心?”
“我母親曾聽得四公子的祖母、母親們誇讚你,很想見你一面。”
“好啊,我早該去看望伯母的,慚愧慚愧。我明天就去,如何?”
“歡迎之至。”
孟元敬一夜輾轉,快到天明才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卻又夢見君玉已經不辭而別,悄然離開京城,不禁驚出一身冷汗,立刻翻身下床。
孟元敬來到大門口,才發現大門緊閉,此時,才剛剛天亮。
尚書府的僕人已經陸續起床忙碌,打掃庭院,整治蔬果宴席,準備迎接尚書大人的朋友。
一會兒,孟母也已起床,卻遍尋兒子不著,孟母在兩名丫鬟的陪護下來到大院,忽見兒子站在門口正一遍又一遍地張望,不禁訝然道:“元敬,你在看什麼?”
“哦,我看君玉來沒有。”
“這麼早,他怎麼會來?。”
“娘,君玉對京城不熟悉,也許尋不著路,我去帥府接他好了。”
孟母奇怪地看著兒子:“尚書府又不是什麼偏街陋巷,他怎麼會尋不著?”
孟元敬點了點頭,似乎清醒了一點兒。
孟母看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笑道:“元敬,你這樣子不像是在等朋友,倒像是在等候心儀的女子呢。”
孟元敬猛然心驚,強笑道:“怎麼會。我是擔心君玉尋不著路罷了。”
當太陽昇到花園裡的第一棵樹梢時,門口的家丁正要通報有客來訪,卻見他們的尚書大人已經匆忙迎了出來,喜道:“君玉,你來啦。”
君玉點點頭,身後,一名衛兵奉上一盒禮物,正是皇帝賞賜的那斛珍珠:“初見伯母,不成敬意。”
孟元敬哪有心思看禮物,立刻將君玉迎進廳堂。
君玉深鞠一躬,微笑道:“君玉拜見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