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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命百歲之後,他卻不知已經輪迴到哪裡去了,即使再過一萬年,我們也只能是相逢不相識的陌生人了。正好,我也如他所願,再也不會以他為念,即使做夢也不會再夢見他了……”
君玉的笑容如此平靜,舒真真看看玉盒裡那朵奇特的花,又看看君玉,心一直往下沉:“君玉,你的眼睛……”
那雙明亮的眼睛忽然變成赤色,只要說到“拓桑”這兩個字,幾乎馬上就會滴出血似的。
“我的眼睛沒什麼,舒姐姐,你不要擔心。”
(本章完)
'(第202章 稽核)'
御書房裡。
皇帝把玩著桌上的一支筆,面色也看不出是陰還是晴。在剛剛結束的早朝上,密使帶回來一套戎裝,奏稱逾期未歸的兵馬大元帥已經掛冠而去。
自剷除朱丞相後,皇帝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晴朗,而現在,他的心情卻難以揣測。孟元敬和汪均暗地交換了一下眼色,心裡都有點不安。
“君玉請了一年的長假,如今逾期未歸,隨便捎回來一套盔甲就算辭職了,兩位卿家,你們有什麼看法?”
兩人互視一眼,孟元敬道:“君玉看來是想安心當個土財主吧。”
“孟大人,你倒真是君玉的好朋友!”皇帝笑了起來:“君玉並沒有回鳳凰寨娶她那些姐姐妹妹,相反,休假期間的兵馬大元帥出現在鐵馬寺為營救被廢黜的博克多而大開殺戒。她這個樣子,是想安然做個土財主麼?”
孟元敬因破獲軍餉被劫一案,受到嘉獎,除了豐厚的賞賜,還封了爵位。這也掩蓋了他中途放棄追殺拓桑一事,好在後來拓桑戰死鐵馬寺,再無人追究,他也算鬆了口氣。如今,聽皇帝如此語氣,也不由心裡一咯噔。
“孟大人,君玉若不是已故‘博克多’真正心儀的女子,怎會在休假期間‘恰好’出現在鐵馬寺一役中?她明知自己被彈劾結黨營私,還不顧危險地出現在那裡,你怎麼解釋?”
皇帝盯著他,汪均也看著他。
“回稟皇上:臣從小見到的君玉就是男子裝扮,至今也不曾見過她女裝的模樣,而且,她也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自己的身份。在她沒有對臣明言之前,臣萬萬不敢代她承認。臣以前是這種態度,以後還是這種態度。至於出現在鐵馬寺,那是她和‘博克多’的朋友之義,君玉向來對朋友肝膽相照,臣相信,即使是臣有難,她也會不顧生死相救的,這一點,汪大人也清楚。”
汪均點了點頭,立刻道:“無論君玉是男是女,她對朋友肝膽相照這一點勿庸置疑,臣和臣的朋友都曾得她施以援手。”
(本章完)
'(第203章 玉石俱焚)'
“鐵馬寺一役中,林寶山等不惜抗命貿然出兵支援她,按照律令,該當重懲。朕看君玉面上,已經既往不咎,可是她卻好不感恩擅自掛冠,朕如何向眾臣交代?”
此時,汪均也已確信君玉是女子無疑,不由得奏道:“皇上,若君玉果真是女子,為怕身份暴露,就此掛冠而去,也情有可原。”
“君玉也會怕身份暴露?汪均,你認為這就是原因?不是吧?只怕她是對朕心存芥蒂。”
孟元敬道:“君玉性格堅定,所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更改,如果強逼,只怕玉石俱焚……”
皇帝的臉色陰沉了起來,“‘博克多’死後,雖然暫時平息了紛爭,但是聖宮和拉汗教仇恨越來越深,赤金族又一再拉攏拉汗。如今叛賊朱家父子投奔了赤金族,官居高位,朱渝熟悉北方戰事,正如一頭猛獸潛伏在門外,只怕不久之後,北方邊境會再起戰端,朝廷也需要人才,是不是?朕並不想再追究君玉是男是女,只要她繼續為朝廷效力,朕會放寬所有條件,孟大人,選個適當的時機,你親自去勸勸她吧……”
孟元敬心裡暗暗叫苦,卻哪裡敢繼續推辭?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本章完)
'(第204章 駙馬)'
最後一場細細的雨雪也沒能阻止鳳凰山上開始吐綠的新芽。君玉剛和盧凌等人做了一樁大買賣返回寨中。
她看看沿途的新芽,忽然想起“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的句子。她清楚的記得,那一年的中秋,拓桑萬里迢迢趕來送自己一朵月季,在隨後的幾個月裡,自己帶兵轉戰好幾個月最終取得大捷,再返回寨中時也是這樣萬物初綠的春天。如今,綠色依舊,拓桑卻再也不會有絲毫音訊了。
她摸出那朵花兒,開啟仔細看看,花兒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