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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看君玉沉默不語,又低聲道“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君玉聽得他那肯定的語氣,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見君玉微笑了,才轉過身大步離開了。
君玉握著那東西,似乎是一塊軟滑的絲帕模樣。她側耳傾聽時,那人的腳步早已遠去了。
掌燈十分,懶洋洋的店小二才來摻了茶水,君玉喝了口水,四處聽聽,依舊完全沒有那人的氣息,他顯然還沒有回來。
她心裡十分慌亂,正要開口問店小二,一個人已經大步走了進來,聲音也失去了那份慣有的冷靜:“君玉,你終於來了……你?你的眼睛怎麼啦?”
“先生!”君玉聽著這熟悉之極的聲音,驚喜地想站起來,弄影先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動,坐著說話。”
可是,君玉還是站了起來,徒勞無功地向門口四面張望:“先生,你看見拓桑了嗎?是拓桑帶你來的吧?”
(本章完)
'(第243章 分隻眼睛給你(3))'
弄影先生十分驚異地看著她,心裡忽然有些害怕,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道:“君玉,你怎麼啦?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先生,那找您來的人呢?他在哪裡?他就是拓桑啊!就是拓桑帶我來這裡的……”
弄影先生聽著她幾乎是語無倫次的話語,搖搖頭,道:“我在這店裡等你兩天了,老等不到你,正準備明天就要上路找你的。午後,我出去打探了一下情況,剛才是這店裡的一個夥計到外面找我,說有一個人在店裡等我,我猜是你到了,立刻就趕了回來……”
“那個夥計哪?一定是拓桑叫他來找您的,一定是!”
弄影先生聽得君玉這般言之鑿鑿,也不由得四處看了看,這時,那個夥計正好走了過來,弄影先生立馬叫住了他:“剛剛和這位公子一起來的那位客人呢?”
“他吩咐我來找你後就走了,走時,只叫我們照看好這位公子。”
君玉頹然地坐了下去,喃喃道:“拓桑走了,為什麼他還是不肯和我相認!”
弄影先生看她除了雙目失明外,心智卻很正常,並不是在胡言亂語,心裡的疑惑又加深了好幾分:“君玉,你說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拓桑真的還活著?”
“對,他還活著,可是,現在卻不知走到哪裡去了。”
拓桑去年明明已經在鐵馬寺的香檀樹下火化,又怎會活得回來?弄影先生搖搖頭,嘆息一聲:“君玉,人死不能復生,你……”
君玉大聲道:“拓桑沒有死,他還活著!這次,正是拓桑救了我,這些天,明明就是他和我在一起,我怎會連這一點都分不清楚?”
弄影先生見她手裡拿著一塊素潔的絲帕,帕子上似乎寫著幾行字。這帕子嶄新,完全是女孩子所用之物。這些年來,君玉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東西,更別說在大庭廣眾之下拿著了。他心裡十分奇怪,便道:“君玉,你手裡是什麼東西?”
君玉心裡一動,喜道:“先生,這個就是拓桑剛剛離開時候給我的,你看看是什麼?”
弄影先生接過那絲帕,上面的字跡遒媚勁健,字裡行間充滿了纏綿深情之意:
結盡同心締盡緣,
此生雖短意纏綿。
與卿再世相逢日,
玉樹臨風一少年。
君玉聽罷,沉默了一下,忽然道:“先生,您看看,可和這上面的筆跡一樣?”她摸出懷裡的一張紙箋,這是那一年的中秋之夜,拓桑千里迢迢趕到鳳凰寨送她的,此後,她就一直隨身攜帶著。
(本章完)
'(第244章 分隻眼睛給你(4))'
弄影先生接過這張儲存完好的素潔的紙箋,上面的字跡端秀清新,絢麗異常;再對比巾帕上的字跡,雖然巾帕上的字跡增加了歲月的艱辛所帶來的勁健,卻也完全可以辨認出正是那驚才絕豔的拓桑的手跡!
他心裡十分驚異,但看著君玉滿臉的急切和期待,立刻道:“這是拓桑的手跡”。
“先生,果真是他,真的是他,我早知道肯定是他的!他怕我擔心,所以留下這個給我,告訴我他還活著。”
君玉大喜過望地站了起來,睜大眼睛望著窗外,似乎拓桑就站在窗外似的。她細細回想著這些天來他那樣熟悉的語調、那樣刻骨銘心的擁抱,那樣貼著臉龐的習慣性的動作——這些,都是拓桑獨有的,原來,這些真的並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