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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他,十年裡,我的父親朱渝,隱居在這桃樹青竹的小樓裡,抱著他的小女兒,最大的樂趣就是讓小女兒騎在自己肩頭有時看星星有時摘桃花,而這個小女兒一不高興就要倒在地上打滾哭喊。
似水流年,往事不再回首,當然,這些是很久以後,我長大了才知道的。
我拿了花枝,從爹的懷裡下來,跑去撲一隻巨大的藍色彩蝶。彩蝶特別狡猾,老是在我的頭頂繞啊繞啊,我追幾步它就跑幾步,明明很近卻老是抓不著。
“爹,快來幫我,”我邊跑邊大聲喊,被地上茂密的春草一絆,倒在地上,正要大哭,爹已經上前幾步抱住了我,揉揉我的額頭,心疼地道:朱朱不疼,朱朱不疼。
本來有點疼,可是看到爹緊張心疼,我就不哭了:爹最疼朱朱,朱朱不疼。
你娘也疼朱朱,娘是這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我每次說“爹最疼朱朱”,爹就要說這句話,我搖頭:爹,我們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玩耍,你說過要帶我去的。
爹笑了起來:朱朱,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就見不到你娘了,沒有孃的孩子是會被人欺負的。
我爹這麼厲害,誰敢欺負我?爹再厲害也沒有娘好你娘小時候沒有娘,就經常被壞小子欺負的。所有沒有孃的孩子都會被欺負。
我娘也會被人欺負?我睜大眼睛,書院裡所有的孩子都認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就是我娘、我們的校長,她最最漂亮最最淵博,誰敢欺負她?
對啊,那時有一個壞小子就經常欺負她,因為她很小,因為她沒有娘。
喔,我半信半疑地看著爹,當然不知道,他口裡的那個“壞小子”就是他自己。
和爹說了一會兒話,我忽然想起來,爹,你這次回來給我帶了什麼東西?
爹笑了起來,拿出一顆夜明珠放在我的手心裡。夜明珠在桃花樹下發出淡淡的光,這是白天,並不明顯,要晚上才能看出它的美麗,但是,它那種淡淡的美麗的光線也吸引了我,因為它比花小舒帽子上的那顆珠子漂亮多了。
以後,朱朱不要去揪小舒哥哥頭上的珠子了,好不好?
好。我乾脆的回答,手一伸:我看看另外一顆。
我知道還有另外一顆更大更好的珠子。爹每次外出回來都會帶回來兩份禮物,從衣服、鐲子、耳環、頭釵到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無論什麼,都是相同的兩份。唯一的區別只在於一大一小。每一次,除了我的那一份,爹總是將另外一份放在二樓一間很潔淨的屋子裡。久而久之,那間屋子幾乎成為了禮品陳列室。我不明白爹為什麼總要帶一份大人的禮物,就問他:爹,這份給誰啊?
最初問的時候,爹總是沉默,沉默好一會兒,有時看著那些漂亮的衣服,有時拿起精美的頭釵,又笑起來:都是給朱朱的,給我朱朱長大了做嫁妝。
既然都是給我的,那為什麼這屋子要關著,不要朱朱隨時進去玩耍呢?
(本章完)
'(第347章 番外:朱渝和他的女兒4)'
我的手鐲會被打碎、珠子總是弄丟,每一樣玩意缺損後,我總想著屋子裡還有份相同的,就總是想進去拿來玩耍,爹卻鎖了小屋子,只陳列了一屋子的好東西讓我眼巴巴地乾瞪眼。
爹笑起來,抱住我:等朱朱18歲時就可以自由進去玩耍了。好不好?
18歲,那得多久?我嘟了嘴巴,卻不撒潑,這個世界上,我只聽爹的話,他叫等,我就乖乖的等。
我抱住爹的脖子,在他頸項裡吹口氣,輕輕掐他頸上的那個小小的胎記,爹笑了起來,也摸摸我的頸項上相同的位置。每當這個時候,他就特別的喜悅,看我的目光更加疼愛寵溺。這是我們的秘密,只有我和爹才知道,我們的脖子上相同的位置有一個同樣的印跡。
我問爹:為什麼小小桑哥哥、花小舒、小非、小嫣他們都沒有呢?
爹說:因為他們都沒有我朱朱乖,朱朱才是我的心頭肉。
脖子上同樣的胎記就成了我和爹的共同的秘密,其實,我的脖子上的胎記並不是秘密,那是我生下來就有的,我父母親、小桑哥哥都知道。
但是,爹的那塊胎記就沒有任何人知道了,因為這未名島上沒有任何人和他親近,他的親人都早已死了。可是,我知道,我知道那也是他與生俱來的,正巧和我的一摸一樣,並且在同一個位置。
我一次又一次的問:爹,娘也不知道嗎?
爹沉默很久很久,抱著我:朱朱就喜歡東問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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