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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脆弱的胃被羅克斯伯勒和麥卡利斯特糾起了一個硬結。作為希望救薩姆一命的律師,看到對手那麼迫不及待地要打這最後一仗使他感到驚恐。他是個新兵,他們卻是老手。特別是羅克斯伯勒以前就有過這樣的經歷,而且手下還有一班經驗豐富的人,其中包括一位人稱“死亡博士”的著名專家,他是個熱衷於死刑並且在這方面很懂行的律師。亞當卻除了一系列上訴失敗的記錄和祈求奇蹟出現的禱告外別無所有。此刻他覺得自己完全不堪一擊,毫無希望取勝。
莉端著一杯濃咖啡坐到他旁邊。“你好像非常焦慮不安,”她說,撫弄著他的手臂。
“我那個鱒魚碼頭的夥伴一點幫不了忙。”
“聽那個克雷默老頭的口氣堅決得很。”
亞當揉著太陽穴,試圖減輕疼痛。“我需要吃止疼藥。”
“來片鎮靜安眠的‘為你安’吧?”
“好極了。”
“你到底餓不餓?”
“不餓。我的胃不好受。”
“那好。晚餐到此結束。食譜出了點問題。除了冷凍比薩餅就沒別的了。”
“聽起來好像沒什麼適合我吃的,只有‘為你安’除外。”
……
二十一
亞當把他的鑰匙丟進紅桶,瞧著它升至離地二十英尺高處停下來在繩子頂端緩緩打轉。他走到第一道門,門在拉開之前先猛地晃了一下。他來到第二道門等候。帕克出現在一百英尺外的監舍前門,他伸了一下懶腰,打了個哈欠,彷彿剛在死監睡了個午覺。
第二道門在他身後關上了,帕克在一旁等著。“日安!”他說。現在是將近兩點,一天中最熱的時刻。早上廣播電臺的一位天氣預報播音員愉快地預告今天是今年氣溫達華氏一百度的第一天。
“嗨,警官,”亞當說,似乎他們現在已是老朋友了。他倆沿磚道走到雜草叢生的小門前。帕克開了門,亞當走進去。
“我去帶薩姆,”帕克不慌不忙地說完便消失在門外。
金屬隔板靠他這邊的椅子散在四處,有兩把四腳朝天擱著,好像律師和來訪者曾在這兒打過架。亞當把一張椅子拉近長臺最遠端,儘可能遠離空調機。
他取出今晨九點提交的申訴書的副本。根據法律,任何要求或爭點均須先向州法院提出並被駁回才能提交聯邦法院。這份攻擊毒氣室的申訴是依據州法定罪後緩刑條款向密西西比州最高法院提出的。依亞當的看法,這一道只是走走形式,迦納·古德曼的看法也是如此。古德曼為了這份請求整整忙了一個週末。事實上,星期六那天在亞當同萊特納一起飲啤酒釣鱒魚時他整整忙了一天。
薩姆像往常一樣到場了,雙手銬在背後,面無表情,紅色連身囚服幾乎敞到腰部。他那蒼白胸膛上的灰色汗毛由於沾著汗水而發亮。就像一頭訓練有素的動物,他轉身背對帕克,後者迅速解開手銬後便出門離去了。薩姆立刻掏出煙,確定已經點燃才坐下說:“歡迎你回來。”
“我今早九點提出了這份申訴,”亞當邊說邊從隔板上的狹窄的視窗把這份申訴推過去,“我跟傑克遜市的最高法院的秘書談過。看來她認為法庭會很快作出裁決。”
薩姆拿起檔案,望著亞當。“你可以賭一賭。他們一定會極為高興地駁回它。”
“按規定,州里應當立即作出反應,所以,首席檢察官現在正忙著呢。”
“太棒了。我們可以觀看晚間新聞的最新訊息。他很可能會在下屬們準備作出反響時把攝像機請進辦公室。”
亞當脫下外套,鬆開領帶。房間很潮溼,他已經在出汗。“溫·萊特納這個名字你還有印象嗎?”
薩姆把申訴書扔在一張空椅子上,在過濾嘴上使勁吸了一口。他朝著天花板緩緩吐出一股煙霧。“有印象。幹什麼?”
“你見過他嗎?”
薩姆開口之前思索了一下,然後和平常一樣斟酌著說:“可能見過,我不能肯定。我當時知道他是什麼人。你為什麼問起他?”
“我上個週末找到了他。他現在已經退休,經營著白河上的一個鱒魚碼頭。我們有一番長談。”
“那好啊。你有什麼收穫嗎?”
“他說他仍然認為有個跟你一起幹的人。”
“他有沒有說出名字來?”
“沒有。他們始終沒發現嫌疑犯,或許他只是這麼一說。不過他們有個線人,是道根手下的人,他告訴萊特納,另一個傢伙是個新人,不是以往那幫人裡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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