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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雷莫爾皺了皺鼻子,露出了上排牙齒,然後又把旅行指南抓在手裡。“你一點鐘來吧,看看我能做些什麼。”
“謝謝。”他們又漫無邊際地聊了五分鐘,接著拉雷莫爾就被一陣又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纏上了。古德曼道聲對不起便離開了議會大廈,走到日本木蘭花前又停下來,他把外套脫掉,時間剛到九點半,他已覺得腋下溼漉漉的,襯衣也貼到了後背上。
他往南面四個街區外的國會大街方向走去,那條街被認為是傑克遜市的主要街道。在商業區的建築群和車水馬龍之間,非常雄偉的州長官邸就坐落在一塊平展展的草地上,那是一幢周圍有圍牆和柵門的南北戰爭前的建築,它的正面朝向議會大廈的方向。就在托爾被執行死刑的頭一天晚上,一群對死刑持異議的人就曾聚集在這裡周圍的便道上聲嘶力竭地向州長叫喊,而州長本人顯然聽不到他們的喊聲。古德曼在便道上停下來,腦海裡回憶著官邸裡的一切。就在托爾進毒氣室前的幾個小時,他和彼得·韋森伯格曾經帶著他們的最後抗辯從主車道左面的一個門匆匆走進去,當時州長正在和一些要人共進晚餐,對他們的貿然來訪非常惱火,他拒絕了他們就召開赦免死刑聽證會所做的最後請求,然後,出於南部最優良的傳統禮節,邀請他們留下來一起吃晚餐。
他們當時婉言謝絕了,古德曼解釋說他們必須趕回帕契曼去陪伴當事人度過最後時刻。“當心些,”州長說完便又回到他的晚宴
古德曼不知道在未來幾天裡會有多少抗議者站在這裡唱歌、祈禱、燃蠟燭、揮動標語牌,強烈要求麥卡利斯特拯救老薩姆。恐怕不會太多。
傑克遜市中心商業區的辦公用房向來是很寬裕的,古德曼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他按一個招租招牌的指引找到了一幢模樣不大雅緻的寫字樓,樓上第三層的空房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在底樓一家信貸公司的問事處瞭解了一下情況。一小時後這幢樓的主人來了,並帶他看了房間,那是一個不太潔淨的兩居室套間,地毯很破舊,護牆板上千瘡百孔。古德曼走到唯一的窗子前望了望在三個街區外迎面矗立的州議會大廈。“好極了,”他說。
“月租三百美元,電費另算,休息用房在大廳下面,半年起租。”
“我只需要用二個月,”古德曼從兜裡抽出一沓折得很整齊的鈔票說。
房主看了看他手裡的錢問道:“你經營什麼業務?”
“市場分析。”
“來自何處?”
“底特律,我們打算在這個州建立分公司,需要借貴地落腳,但只用兩個月,全部現金支付,無需任何書面手續,到時我們會二話不說自動搬出去的。”
房主收了錢並將兩把鑰匙交給了古德曼,一把開辦公室,另一把開朝向州議會大街的大門,他們握了握手錶示生意成交。
古德曼離開這個破爛不堪的地方回到了他停在州議會大廈前的車子裡。走在路上時他禁不住對自己目前正在實施之中的計劃笑出吉來,這個點子是亞當想出來的,是為了搶救薩姆所做的一系列絕望計劃中的關鍵一著。這著棋沒有絲毫合法性而言,花銷很有限,不過在這種節骨眼上倒是沒人會在乎錢財的。他本人畢竟是事務所公益部門的負責人,在他的同事們中間,他就是驕傲和正義的化身,事務所裡的人包括丹尼爾·羅森在內都不會因為租一套房子和幾臺電話機這樣的事對他興師問罪的。
在做了三週的死刑犯代理律師後,亞當開始為他在芝加哥辦公室的前景憂心忡忡,不知道那辦公室是否還為他保留著。週三上午還不到十點,他便已經擬完了一份定罪後減刑要求,並且和各法院的書記官通了四次電話,還和一家法院的負責人通了一次話,他還就根據人身保護令對毒氣室進行抨擊所做的上訴同華盛頓的理查德·奧蘭德談了兩次,再有就是同新奧爾良第五巡迴法院死刑事務辦公室書記官通了一次話,內容涉及那項律師辯護不力的申訴。
聲稱薩姆已喪失思想能力的申訴現在已透過傳真發到了傑克遜市,正本隨後就透過聯邦快遞送達,亞當不得不很謙和地請求法院負責人加快審理的節奏,請他們儘早審理並予以駁回,雖然這並非他的原話,但意思就是這樣。顯而易見,即便有可能緩期執行死刑,最終也還是要由聯邦法官下達命令。
每一次新的申訴都帶給人一絲新的希望,當然也正如亞當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就已經認識到的那樣,也為另一次失敗埋下了伏筆。一次申訴必須透過四道關卡才能最終完成它的使命——密西西比州高階法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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