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頁)
薩姆跨騎在長凳上,面前擺著跳棋盤,他很耐心地在牛欄裡等著J.B.古利特,一邊喝著一杯剩咖啡。
古利特從門裡走出來,他停了片刻,等著給他卸下手銬。然後他揉揉手腕,又用手遮擋著陽光,望著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的好友。接著他向長凳走過去,在棋盤的另一側坐下。
薩姆一直沒有抬頭。
“有什麼好訊息嗎,薩姆?”古利特不安地問,“告訴我那件事不會發生。”
“開棋吧,”薩姆盯著棋子說。
“絕不能讓它發生,薩姆,”他央求道。
“這回該你先走,開始吧。”
古利特的視線緩緩移到棋盤上。
當天上午的傾向性看法是斯萊特里把訴狀壓的時間越長,緩期執行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但這只是那些期望緩刑的人們心裡的一廂情願。直到上午九點還沒有訊息,九點半的時候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亞當等在赫茲·克里的辦公室內,在過去的二十四個小時,這裡已經變成了他們的指揮中心。古德曼負責在城裡各處監督對州長熱線的狂轟濫炸,他眼下似乎迷上了這一行。約翰·布萊恩·格拉斯守在斯萊特里的辦公室外面。
一旦斯萊特里拒絕緩期執行,他們就會立即上訴第五巡迴法院。訴狀已在九點鐘擬就,免得到時候抓瞎。克里還準備好了一份向美國最高法院尋求人身保護令的請求書,以備第五巡迴法院也將他們駁回。萬事俱備,剩下的只是等待。
為了不使自己閒著,亞當給所有能想起來的人都打了電話。伯克利的卡門還在睡覺,她說自己一切都很好。莉的公寓依然沒人接電話。他要通了費爾普斯的辦公室,結果只找到了他的一位秘書。他打電話告訴達琳說自己的歸期難以確定。他撥了麥卡利斯特的私人電話,聽到的卻是忙音,沒準古德曼連這條線也給占上了。
他要通了薩姆,跟他講了昨天晚上的聽證會,還特別提到了拉爾夫·格里芬牧師。他對他說帕克也作了證,講的都是實情,真正的混蛋是紐金特。他告訴薩姆自己將在中午前後到他那裡,薩姆讓他快一些。
十一點時,人們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氣,大家開始詛咒和臭罵斯萊特里。亞當也實在忍不住了,他打電話給古德曼說自己馬上要開車回帕契曼。然後他向赫茲·克里道別並再一次謝了他。
他驅車駛離傑克遜市,很快便向北上了四十九號公路。如果他按規定的最高車速行駛的話,到帕契曼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他開啟收音機,調諧到一個每小時播一次最近新聞的清談節目,聽著人們正在就密西西比州的賭場進行無休無止的討論。十一點半插播新聞時,仍然沒有任何有關凱霍爾死刑的新訊息。
他的車速高達八九十英里,也不管黃線或是彎道還是橋樑,在一些小鎮和村落的限速區他也照樣飛馳而過。他不知道是一股什麼力量在吸引著他拼命往帕契曼趕,其實就算他到了那兒也沒有什麼事情好做。有關法律方面的運作已經留在了傑克遜市,他只能和薩姆坐在一起數鐘點,當然也有可能在一起慶賀從聯邦法院傳來的喜訊。
他在弗洛拉鎮附近的一家路旁小店前停下車子加油並買些果子汁,車子剛剛駛離加油泵就聽到了他在等待的訊息。那個饒舌而又煩人的清談節目主持人在轉播凱霍爾一案的這一重大訊息時表現出了十二分的狂熱。美國地區法院法官F.弗林·斯萊特里幾分鐘前駁回了凱霍爾聲稱他本人已喪失思考能力的最後訴狀,此項事宜將在一個小時內提交第五巡迴法院,薩姆·凱霍爾又向密西西比州為他安排的毒氣室邁進了一大步,那名主持人抑揚頓挫地說著。
聽到這個訊息後亞當不再猛踩油門,他把車子減慢到正常速度,邊開邊喝著飲料。他關掉收音機,又把車窗搖下來讓熱風灌進車裡。他對著擋風玻璃徒然地詛咒著斯萊特里,把所有能想起來的髒話罵了個遍,不知不覺已經開出了好幾英里。時間已經過了正午,如果斯萊特里還講點公道的話,他本應在五個小時前就作出裁決。如果他是個正人君子,昨天晚上就會把裁決拿出來的,那麼他們此時很有可能已經到了第五巡迴法院。為了更加解恨,他在詛咒中連布雷克·傑斐遜也捎上了。
薩姆從一開始就跟他講過密西西比州需要執行一次死刑。它已經落在了路易斯安那、得克薩斯和弗羅裡達州的後面了,甚至就連亞拉巴馬、佐治亞和弗吉尼亞執行死刑的速度也都快得讓人羨慕。是該採取點措施了,無休無止的上訴把犯人們都給慣壞了,犯罪活動也越來越猖獗。是到了該殺個把人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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