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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豈敢阻擋本府去路?”
“回上官話,小將是汝寧呼延將軍麾下。也不敢阻擋上官去路,奈何軍中不同,實在不敢拿軍令玩笑,還請上官恕罪。”
這軍漢頭前說在鄭智麾下行走兩番,便是呼延灼在鄭智麾下兩次。今夜如此把守軍營道路,顯然也是受人叮囑指揮的。歸根結底,不過就是鄭智要躲起來,不想見這河間知府黃潛善。
此時的黃潛善哪裡還能感覺不出事情有問題,自己似乎是被人擺了一道。
黃潛善走出車廂,站立在頭前,見得面前幾十軍漢,心中再仔細思慮一番,越想越氣。
又左右踱得幾步,心中的懷疑與驗證也差不多了,開口喊道:“本府不入軍營,你便去把鄭智叫出來,便說河間知府黃潛善在營門之處等候他。”
“上官實在為難小將了,鄭相公何等人物,麾下甲兵十萬,小將一個區區都頭哪裡有資格見到。便說我家呼延將軍在這夜裡也不敢前去打攪,上官恕罪。”這軍漢心思倒是有幾分靈活,找的藉口也是足夠,便說自己沒有資格去見,外人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道理。若是鄭智麾下士卒聽了,立馬就知這是託詞了,營寨之中,軍情豈能奏不到主帥之處?
倒是這都頭也說出了實情,若真要算一算,鄭智如今麾下,當真也勉強湊得夠十萬之數了。
十萬兵馬主帥,卻是一個四品大夫。這事情在大宋朝當真也是頭一次。
黃潛善聞言,手指軍營方向,全身顫抖,口中大喊:“鄭智。。。。。。你。。。你。。。當真。。。豈敢如此行事。”
頭前眾人聽得此言,倒是一臉疑惑,便是不知這鄭相公是做了何事,把這河間知府氣成這個樣子。
只聽黃潛善又道:“鄭智避而不見,罷了罷了,爾等便去與他說,本府今夜回去立馬上奏東京,彈劾他縱兵劫掠州府府庫,且看滿朝文武與東京官家會不會讓其如此放肆,定叫他脫了這一身官服上京領罪。”
這都頭倒是懂事,上前說道:“上官放心,此話自當一句不漏稟告我家呼延將軍帶到相公處去。還請知府先回,莫教我等聽命之人為難。”
“走!”黃潛善爬上馬車,恨恨說得一句,便是要回衙門找紙筆了。
待得黃潛善到得衙門口處,又遇吳用。
吳用上前,開口便道:“黃知府稍待,這賬冊與銀錢實數差距甚大,還請黃知府趕緊彌補其中虧空,以免我家相公上奏東京,怕是黃知府吃罪不起。”
原道是吳用稍微一清點,便是內衙外衙加在一起也差距甚遠,想來這黃潛善也有秘密藏銀之處,便是也要叫他一併吐出來。
黃潛善快步而行,聽得吳用一句,立馬停住了腳步,開口呵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豈敢威脅本府,滾到一邊去。”
說完黃潛善邁步往裡而去。
吳用便在後頭,還提醒一句:“黃知府切莫因小失大,府庫虧空乃是大罪,銀錢去向不明,怕是黃知府也擔待不起。還請多加思慮一番。”
黃潛善正在氣頭之上,哪裡聽得進吳用話語,頭也不回便往裡走,找來筆墨,便在來往軍漢的吵雜聲中奮筆疾書。
一個知府當到這個地步,實在有些悲哀了。說起來也有可憐,可憐之中更有可恨,便是這黃潛善一見鄭智說出的推脫話語,也就預示了今日這般悲慘的待遇。
鄭智行事,也是越發膽大起來。膽大之中,更多來自於對未來的焦慮。一個人能看到未來危險,這種焦慮就一直伴隨著,危險越近,焦慮便更重。
鄭智雖然平常並不多表露內心中的焦慮,卻是這種焦慮如影隨形,越來越重。如此秣兵厲馬,如此想方設法去發展勢力,那大金女真就如一個利劍懸在鄭智心頭之上,時刻提醒鞭策著鄭智不斷鞏固自身的實力。
此事不僅關乎國家民族,更直接關係到鄭智自己的身家性命。
西北渭洲,种師道也在焦慮之中,帶著三百萬貫快馬加鞭回到渭洲。折可求與劉法也在趕來渭州的路上。
西北的情況,种師道瞭若指掌,党項人要的就是靈州城,其次便是靜塞軍司。靈州城已然首當其衝。
雖然党項人與靈州城相隔一個騰格裡沙漠,但是這騰格裡沙漠也並非天塹,從西向東而來,不過三百里路,党項人若是大軍集結,開到西涼府,越過三百里騰格裡沙漠,便是靈州城了。
至於長城,早已廢棄多年,嘉峪關玉門關也還在騰格里西邊的西夏地盤之上,對於大宋來說,這些抵禦外族上千年的城牆,早已不堪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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