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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時半刻難以解釋。童貫請王黼,不過就是為了暗地裡表達一下對王黼的支援,想讓王黼早些動手。此時童貫便往門外而去,兩人先後並行。
童貫支援是真是假也不多說,但是這個態度表達,對於王黼來說,自然是一劑強心針,必然讓王黼覺得事情已經到得時機成熟之時。
政治上的操作便是如此,童貫雖然沒有蔡京那般大勢,也沒有王黼那般鋒利。但是童貫就是這般穩紮穩打,也是這般長袖善舞。一切都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
王黼如今,勢頭自然極好。趙佶的寵信,梁師成的幫助,還能借用張叔夜這些清流的力量。再有童貫“鼎力支援”,大事可成。
鄭智聽言,心中想要拒絕,卻是也說不出口,只得點頭道:“那便隨恩相同去,就怕這王中丞不待見我。”
“哈哈。。。此事你當真做得不妥,卻是也無妨,待不待見又能如何,此番我去給他送禮,他豈能與你翻臉?”童貫自然是知道鄭智為什麼這麼說,前天晚上的事情童貫也瞭解。之前也就秦檜之事說過鄭智,此時也不在意。童貫此話,已然就有護短的心思,護的就是鄭智。
王黼之流,終究不過曇花一現。上位又能如何?童貫似乎已經看見了王黼是怎麼起的高樓,又會是怎麼倒塌下來。沒有足夠的根基,哪裡撐得起高樓不倒。
官場總有一個誤區,以為巴結了上面便能平步青雲,很多人便只往頭上看,卻是不往左右去看。沒有了左右的支援,上位也又能如何?不過是什麼也做不來,誰也不買賬。人人笑臉相對,卻是人人背後冷箭。
蔡京這麼多年的經營,哪裡是一個王黼能比的。
鄭智回頭一想,身為樞密院使的童貫,忽然宴請一個四品官,這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思前想後一番,試探問道:“恩相,這王黼可是想上位?”
童貫聽言,停住腳步看得鄭智一眼,笑道:“鄭智,你多有長進啊,竟如此也能看透許多事情。上位又如何?你不需多想,王黼之輩,終究還是嫩了點。”
鄭智聽此言,心中那一點小擔憂也就消失了,只道:“官場傾軋當真不適合我這種武夫,還是戰陣讓我暢快。”
此話不假,狄青岳飛,雖然戰陣無敵,卻是在政治上還是差了許多。文武之別,便在於此了。允文允武之輩,如趙家老祖,這幾千裡江山便在那兵不血刃之中到了手。也難怪有宋一朝對武人習慣性的打壓。
童貫看著鄭智,慢慢又回過頭去,忽然口中說得一句:“武人保身,只在低調行事。在旁人面前少一些聰明更好。”
童貫此言,並非敲打鄭智,實在是在教誨鄭智。鄭智那般輕易便與王黼秦檜起了衝突,當真有些不智。低調才是掌兵之人明哲保身的最好方法。
“多謝恩相教誨。”鄭智隨即接了一句,雖然如此回答,卻是心中有些不以為然,鄭智不是狄青與岳飛,自然不會任人拿捏,忠君之心也不在鄭智的理念裡。只有手中有兵,管他什麼狂風暴雨。
這便是價值觀與理念上的截然不同,不在於智慧與情商。只在於鄭智一個現代人的心裡觀念。
心中充斥著這種心思的鄭智忽然看得面前的童貫,心中一緊,面對這個童貫,鄭智實在有些放不開手腳。鄭智少讀書,少了文人負心,多了仗義屠狗,面對童貫自然還有情義這一層的牽絆。
童貫似乎也聽出了鄭智話語之中的隨意,只是搖了搖頭,邁步往前走去。此時鄭智還沒到能讓人猜忌的資格,童貫心中自然就以為來日方長,教導的機會還多。
慢慢調教之下,鄭智是個聰明人,總能知道許多利害輕重,不會走狄青的老路。更何況還有自己的庇護,童貫自然也就不那麼著急,只當鄭智年輕氣盛。
第三百六十五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感謝烏傷公子盟主二十萬大賞!)
汴梁之秋,少了一份悲涼。這夜晚涼爽下來的氣溫,讓這座百萬人的大城更加的熱鬧生氣。
今日汴梁大街上,來了大人物。幾十鐵甲士卒前呼後擁,鋪著地磚的街道上,來往行人全部往兩邊躲開。
士卒中間簇擁著兩匹健馬,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兩馬之上。
沿路都是各大名樓,大大小小的窗戶皆被撐開,都來看這一群橫衝直撞之人,樓裡坐的大多都是文人士子,亦或是附庸風雅的跟班。
這汴梁城,很少見得這麼招搖過市之人。文人大官,在這汴梁城從來都是低調,更不騎馬,多是乘牛車,也有坐轎。
如此出門,不免引來許多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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