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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契丹真正的自信。
米真務抬頭看著鄭智,看得許久,看到鄭智慢慢停住腳步,也回頭來與自己對視。米真務內心,仇恨從未消失。米真務之所以能這般為鄭智賣命,只因為滄州還有近萬的族人,有男人,有女人,有許多剛出生的小孩,有即將成年的少年,還有一個米真念。
米真務不如此賣命,鄭智一怒之下,這一切都會變成泡影,變成一具具冷冰冰的屍體。這才是如今這個成年的米真務在戰場上拼死的真正原因。
“如今的米擒,還談何榮光,還有何臉面去想幾百年前的米擒,還想什麼與拓跋爭鋒。即便是拓跋,如今的嵬名,如今的党項李氏,又談何榮光?即便是如今的党項,又還有多少榮光?”米真務似乎有些消極,面對每日的生活,米真務極為的堅韌。若是面對歷史,面對党項,面對米擒,米真務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的部族還有什麼大的出路。
鄭智眼神緊盯米真務,沉聲開口說道:“草原是什麼樣的一個草原?你比我更加了解。大宋馬上要與遼國開戰。某鄭智便是這大宋第一的將軍,但有一日入得草原,你米氏隨在某身後,還有無限的未來!”
米真務聽言一驚,驚的不是宋遼要開戰,驚的是自己那少得可憐的族人又要上戰場,又要在戰場上如今日這般一個一個死去。
米真務之前對於戰爭從未多想,只想著安安穩穩休養生息,讓部族慢慢壯大。只因為這個大宋,從來就不是戰亂之地。便是今日這般大戰,也不過是鎮壓一些反叛者,在這大宋並不會多見,是難得碰上一次的事情。所以今日這般的傷亡,還是可以接受的。
如今聽得鄭智話語,米真務哪裡還不知鄭智是又要自己族人如今日這般衝鋒在前。
米真務長嘆一口氣:“你終將是想把我的部族在這戰陣中慢慢消耗殆盡!”
米真務感到一種無力,無力到不知如何去反抗這樣的命運。便是此時,兩人相距不過一步之遠,米真務腰間也有短刀,卻是也生不起殺人的心思。殺了眼前這個鄭智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何況米真務也知道必然是殺不了。這種無力感已然就到了這樣的地步。
“你心中只有仇恨,並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大宋境內,散落幾萬党項人,西北更多。如你米氏,想要發展,不過人口罷了。人口我可以給你,給你党項人,給你契丹人,給你草原各個部族的人。但是你米氏,從此就姓米,漢字“米”,永遠要效忠在某之帳下!”鄭智話語忽然發冷,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米真務這回才真正聽懂,抬頭看著鄭智的眼睛,開口說道:“若是我的部族,有幾萬鐵騎,必然就是草原上的雄鷹,沒有誰可以讓幾萬米擒勇士臣服。”
米真務剛才的極度的無力感,化作了此時話語中的“自暴自棄”。在鄭智面前把自己的心態展露無疑,因為那種極度的無力感,讓米真務對未來消極到了極致。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切的努力都沒有了意義。
沒有了意義,也就沒有了那番虛偽與隱忍的動力了。
第三百五十章 學究此話有理
“將來你有幾萬勇士,能成這草原上的雄鷹,那也是某給你的。你還將臣服與某腳下,某還是你的主人。”鄭智話語直白,直白得胸有成竹,直白得信心十足。
米真務看著鄭智,眼中沒有兇光,只有疑惑,因為米真務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有幾萬騎士的時候,還會像現在這般臣服,還會像現在這般隱忍。
米真務也並不相信自己會有幾萬勇士的那一天,並不相信鄭智會如此養虎為患。
“你將來的一切,都只是某的賞賜而已。你的內心永遠不會擁有力量!”鄭智極為狠厲的說道。
鄭智話語,便是對米真務內心的一種摧殘。已然高明到了極致!
其實鄭智內心,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便是:如果有一天米真務的子孫內心慢慢長出的這種力量,便是鄭智自己的子孫失去了此時鄭智的那份對自己實力的信心。只要鄭智還活一天,這一切都會在掌控之中。
這就是鄭智此時的自信!
米真務並未真正聽懂這句話語,只是回道:“騎在馬上的米擒,永遠都是雄鷹!”
米真務話語說得極為的驕傲,卻是神態與語氣上看不出一點驕傲,甚至只有頹喪。
“米氏只會在敵人面前存在,在某面前,米氏永遠不會有這份驕傲,就如現在的你,說出的話語自己都不信。當真可笑!”說道此時,鄭智一副譏笑的模樣看著米真務,隨即又狠厲說道:“某不想再聽到米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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