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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智看了看跪在身下的米擒姐弟,兩人皆是失魂落魄,任人擺佈著,似乎兩人的靈魂此時並不在身體之內一般。
“米擒真念,此番大戰,你覺得党項人會勝嗎?”鄭智忽然問了一句。兩個國家,兩個民族,傾盡全國之力準備這一戰,賭上了整個國家民族的命運。
少女眼神雖然空洞,卻不似少年米擒那般毫無一絲生氣,聽得鄭智問話,神智似乎回來了一些,抬頭看了一眼鄭智,旋即低下頭,顯然她並不知道鄭智說的大戰具體指的是什麼。
“你們宋人挑起了戰事,襲擊了我的部族,是你們挑起了大戰,終將受到懲罰。”少女不再像以前一般用忍辱負重來謀取生存,此時少女似乎認命了一些,大致是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再回到原來那種生活的可能了,回答鄭智的話語變得直白起來,直接批評起了鄭智。
“你恨我?”鄭智忽然又問。
“終有一日,你也會家破人亡,也會妻離子散,也會如我一般悽慘如此。”少女並未回答鄭智話語,只是詛咒著鄭智,語氣慢慢變得急促。
“哼哼,你我不過亂世螻蟻,只是終究不同路罷了,我來這裡與你們党項人拼死作戰,就是為了能保得親朋安定,不落一個悽慘下場。”鄭智邊說話,邊轉動著身體與目光,像是四處掃視著什麼。
“你不想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便讓別人家破人亡,世間哪有這般道理,殺人者,人恆殺之,你不得好死!”少女突然聲音尖銳起來,埋藏許久的恨意全部暴露無遺。
“你們党項會敗,敗得國破家亡,終有一日,我將踏平李氏,滅亡党項。”鄭智壓根就不回應這少女的詛咒,心中在想著上輩子記憶中的事情,這一戰西夏也會敗,敗得俯首稱臣。
等到金人踏破汴梁,党項人喘息之後苟延殘喘百年。最終不論是党項人還是金人,亦或是宋人,都屈服在了蒙古屠刀之下。
鄭智想到這些,想到身邊這些鮮活的漢子,看著周圍聽命與自己的幾萬人,不自覺升起了一絲雄心壯志。
“你真是痴人說夢,可笑至極!”面前鄭智那種雄心壯志,在少女看來,實在不過是狂妄得可笑。
一個麾下不過幾千的小將,說要踏平李氏,滅亡党項。這豈不是狂妄得可笑。若是少女知道鄭智此時心中升起的真正念想,只怕都會當場大笑起來。
“哈哈。。。。。”鄭智仰頭長笑,並不答話,笑得十分暢快,念頭更是通達。
這一聲長笑,少女聽得心中疑惑。便是那行屍走肉的少年米擒,也抬頭看了鄭智一眼。
“此戰之後,某要你党項人為某持刀,立在某之陣前!”鄭智說完,轉頭就走。心中似乎也想通了怎麼處理這些党項俘虜。
少女看著轉身的鄭智,心中更是覺得這個宋人當真可笑,便是此時的血海深仇都忘記到了一邊,只想著這個可笑的宋人,怎麼會有這樣可笑的想法,党項人豈會為這個宋人持刀,豈會為這個宋人去廝殺。
只是這少女哪裡明白,鄭智想法豈會可笑?見過幾千年歷史的鄭智,心中知曉的事情豈是這少女能明白的。
乞顏部的孛兒只斤。鐵木真,打敗了蒙古所有的部落,也就收服了蒙古所有的男人。打敗了女真,女真人便為蒙古人持刀。打敗了党項人,党項人又哪裡還敢反抗?
白山黑水的滿人,打敗了蒙古人,蒙古人便為滿人去戰。
這世界,血海深仇總會屈服在絕對的力量之下,面對鋒利的屠刀,有幾個人會低不下自己高貴的頭顱?
只有絕對的信仰,能真正直面屠刀。卻是這些遊牧民族,生活的追求只是一日三餐!
即便是自詡有氣節有信仰的漢人,面對屠刀,跪伏在地的依然不在少數。
如此肉弱強食的世界!鄭智慢慢走下城牆的階梯,看了一眼身邊親兵為自己扛著的鐵槍,心中只有一句話:那便看看這世上誰的屠刀更鋒利!
柔狼山往東一百多里,健馬鐵蹄踏在並不茂盛的草皮之上,草屑橫飛。
往空中俯瞰下去,一條鋼鐵洪流飛奔在地平線上,兩千鐵甲反射著陽光刺眼,後面還跟著一千馬速較慢的鐵甲。
遠處還有兩千騎馬皮甲,此時聽得不遠馬蹄大作,這隊人馬亂做一團,慢慢集結在一處。
鄭智騎馬奔在陣前,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掛在脖子之上,長槍被親兵扛在肩頭。遠處兩千党項輕騎已經就在眼前。
若是這些党項人此時打馬便逃,興許大多能逃得一條小命。卻是這些党項人還保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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