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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李元昊之悍勇。
人,就是不能太過享受。
城頭之上,已然炸開了鍋。
鄭智目光緊盯城頭之上,日頭已經到了城頭之下。心中等待的耐心也在慢慢消磨,卻是心中也清楚,若是李乾順騙不出來,那也就只有攻城了,進城之後難免遇到一些反抗,李乾順身邊總還有些護衛,對於鄭智來說,少許的傷亡也是可以接受的。
鄭智唯一擔心的就是抓不到拿捏党項人的籌碼,若是這皇帝有幾分血性,自刎了,這些大臣有樣學樣的。那真就麻煩了,回程一千多里,若是碰到了党項大軍回援,唯有拿命去拼。
會州新城,攻城之戰已然進入了**。
一個令兵飛奔下城牆來稟報:“相公,党項人瘋了,竟然全軍盡出,都壓到城外了。”
劉法聞言,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眉頭皺了皺,開口道:“扶某上城去看看。”
劉法到得城頭,北面党項營寨,空空如也,城牆之外,擠滿了人,七萬党項全部到了城下。
本還在攢射的劉正彥看得父親突然上來,連忙奔過來,急道:“父親,你怎麼上來了,快下城去。”
城頭之上,飛上來的石塊,大小箭矢,火球,應有盡有。這城頭已然極為慘烈。
劉法擺了擺手道:“為父生死,天有定數。這把年紀了,便看天意。党項人如此毫無顧忌放手一搏,看來鄭智真出了玉門關了。”
劉正彥大腿之上竟然還插著一支羽箭,正在伸手去拔,聽得劉法話語,忽然面露一個笑臉道:“父親,你看如何,兒子就說鄭相公奇謀興許能成,你還不信。父親打了一輩子仗,過於謹慎了。而今打仗,還是要點奇謀。”
劉法看得自己兒子從腿上拔出來的羽箭,也未見面色有心疼之意,開口只道:“遠擊大漠,還是漢唐時候的事情,當浮一大白。把城頭後面的垛口都拆了吧。”
劉法感嘆一句,卻是又下了命令。城頭兩邊,正面對外的垛口高大,主要是禦敵防守之用。城頭另外一邊對內的垛口,低矮許多,主要是起到護欄的作用,防止士卒不慎摔下城去。
而今劉法之命,也是經驗之談,便是把這護欄也給拆了,拆出來的石頭,自然也是殺敵的利器。
劉正彥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敵人,口中回道:“拆,兒子現在就帶人去拆,父親快快下城去。”
劉法站定不動,只道:“勝負在此一戰了,為父不下城了,就在此處看著。將士兒郎們見到某在這裡,也平添幾分勇氣。”
說完劉法又轉頭道:“去把將旗扛上來豎立在某身後處,勝敗在此一舉了,今日與黨項再拼一命。”
劉法在西北,一輩子跟党項人拼命,也拼得了自己這一輩子的前途與地位,臨老朽了,再說此話,不禁教人動容幾分。
身後令兵聽言,忽然覺得身上充滿了力量一般,大喊道:“遵令!”
一聲大喊之後,飛奔而下,不得片刻,一杆高大的“劉”字大旗豎立在城頭之上。左右幾個親兵還搬來幾面大盾,也立在劉法跟前。
城下一員金甲忽然出現在視線之中。
嵬名仁明親自來了,此時再不拼命,只怕就再也沒有下次的機會了。
三四十里之外,折可求帶兵衝出寨子,直奔頭前七八里外的党項營寨而去。此時折可求身邊,已然不止一萬人馬,現在已經過了兩萬之數,雖然多有老弱,卻是依舊奮勇。即便不如當年跑得快,不如當年跳得高,也不如當年能廝殺,但是勇武之心,似乎未減。
只要衝破党項人阻路的營寨,折可求必然一頭扎進城外党項大軍之中。此時党項全部下馬攻城,沒有了騎兵威脅,折可求也不怕與之正面相抗。
已然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口中撥出的氣霧清晰可見,大雪也在醞釀,天地萬物也都要陷入休眠。
高空無大雁,低空無飛鳥。老鷹禿鷲之類也不知躲到了哪裡。
蕭瑟一片。
人卻在廝殺!
血腥之氣升騰,在這陽光下映照得天空都帶有幾分血紅。
國之運,人之命。不外乎一個生存空間的爭奪。
生在華夏,地能種出百般糧,水能走出萬里船,豬羊雞鴨遍地。氣候宜人,有春有夏,有秋有冬。文始夏商,教化千年。
這就是許多戰爭最根本的原因,我們生在此處,得了上天眷顧。守衛上天這份賜予,才是這場戰爭之根本。
戰爭,歸根結底就是資源的爭奪。上天給你的,你守不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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