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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徐氏,從來沒有過這般的埋怨之語,唯有自己內心擔憂,難以入眠,直到今日,這個善良的女子,終於還是說出了一句為人母親的埋怨。
鄭凱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滿場眾人,開口說道:“母親,無數將士為國死戰,孩兒身為皇家子弟,更要以身作則。為國為民,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
“凱兒別說了,凱兒可不能亂說。”徐氏連忙抬手去遮擋鄭凱的嘴巴。這種話語,作為一個母親,哪裡敢去聽。
文武百官,無不為之動容。鄭凱若是單純口中說這番話語,便也只當是說。此時這種情形之下,這句話語便有了無與倫比的信服力。
眾人長吁短嘆,議論紛紛,口中唯有誇讚之語。再得片刻,那些跟來看熱鬧的百姓,更是議論紛紛。
鄭智往前走了幾步,面色堅毅,看了看自家幾人,口中只道:“回家吧。”
鄭二爺緊緊抓住鄭凱的手臂,也道:“大哥,回家,回家去。”
鄭凱一手扶起自己的母親,也道:“母親,我們回家去。”
御用車架之前,幾人上去,車架六馬,緩緩往河間而回。
滿場百姓歡呼大作:“太子殿下萬歲!”
“太子殿下萬歲!”
“太子殿下萬歲!”
鄭智看著鄭凱,說出了一句:“我兒不錯!今夜當痛飲大醉!”
鄭凱看著鄭智,眼眶又迷了風沙,近五六年來,鄭智還是第一次出口誇讚。鄭智一個軍漢秉性,終究對長大的兒子並不懂得那些所謂溫暖與寵愛。卻也並不代表鄭智不擔心這個兒子。
一個成年的兒子,能得到一個威勢甚重的父親誇讚,心中唯有暖意洋洋,還有一種情緒上的發洩。
再想著臉上的傷疤,缺了的耳朵,又算得了什麼。
“父皇,孩兒不曾給父皇丟了半分臉面。如今西域之地,直到突厥之地,無人敢再孩兒面前安穩而坐,人人見得孩兒皆是戰戰兢兢,便是那耶律大石,也不敢在孩兒面前絲毫造次!”鄭凱之語,盡顯男兒氣概。
鄭智點了點頭道:“這傷,便是你長大成人的見證,也是你身為男兒的榮耀。”
“孩兒只願揚我大夏皇帝陛下之威儀,教這幾萬裡天下,教這億萬萬世人,皆要俯在父皇身下瑟瑟發抖!”
車架之內,連個女子,看著兩個男人的對話,並不十分理解。卻是鄭二爺梨花帶雨的臉上,忽然破涕而笑,口中說道:“哥哥厲害,哥哥最是厲害!”
第十六章 太子!
這臉上的傷,缺了的半個耳朵。在軍中時候,並不會有人太過注意,軍中許多漢子或多或少都有傷,臉上面目全非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鄭凱在回到河間之前,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與眾不同。直到面對父母親人的那一刻,鄭凱方才陡然有些手足無措。
待得真正回到了河間皇城之後,幾個姨娘都是涕淚俱下。反倒是徐氏笑臉出言去安慰眾人。只說凱兒安全回來就好。
鄭二爺此時反倒最看得開,口中之語,便是說自己哥哥這般,更顯男兒氣概,更是英武不凡。
鄭凱自己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見不得人,近鄉情怯也只是怕自己的親人見到臉上的傷痕會傷心難過。最初的時候,鄭凱心中多少也有些過不去,隨後鄭凱收穫的那些別人的尊重,收穫了自己陡然而起的威嚴,反倒讓他心中還有些享受這般的感覺。
臉上的傷疤給鄭凱帶來的唯一煩惱,就是幾個小弟弟妹妹看著他便躲得遠遠的,不敢近前,不論鄭凱怎麼逗弄,幾個小孩子都是一臉害怕,躲在人後。
鄭凱倒是也釋然,便也知道過段時間就好了。今夜宮中好宴,李綱种師中等人都入宮來赴宴。只是魯達與吳用不在。
還多了幾個少年,魯猛,老胡的十六歲的孫子胡開疆,胡開疆而今也隨鄭凱上陣,一日按是鄭凱的親衛頭領。
如今的小胡,便也不能再稱小胡了。胡報國,三十多歲,一臉的胡茬,御前從二品帶刀侍衛,入殿佩刀披甲,便也是侍衛總管。
皇城守衛,外圍甲士屬於京畿衛戍區下御林廂,牛大負責統領。裡面的御前侍衛便是小胡麾下,還有暗哨崗衛,隸屬巡查司下精銳高手。
今夜,一醉方休。
酒酣的鄭凱與魯猛,興致勃勃之時,更是侃侃而談,鄭智大多時候靜靜聆聽,不時也發問幾句。
宴席末尾,其實還有一人,便是隨鄭凱先行回京的耶律夷列。
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