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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再過兩年,再過兩年,孩兒豈能怕你。”
魯達看得自己這渾兒子一騎絕塵,邁腿就追,腳步震得這青石地板咔咔作響,卻是這碩大的肚皮,似乎一點都不能給魯達帶來負擔,身手依舊矯健。
父子在這府邸之內,你追我逃。卻是看得左右之人,掩嘴偷笑不止。
每年到得這位魯猛回家之時,這院子裡隔三差五,似乎總有這般的情景。半大小子捱打無數,卻是絲毫不減跳脫。
春節剛過不久,正月十五元宵還未到,鄭凱已然坐船南下,直奔杭州,奉聖武皇帝之意,前來給魯達拜年。過得幾日,這魯猛又該北上入學了,當也代魯達面聖。
杭州城,比昔日更是繁華,而今杭州乃是江南重地,更是海貿集散之處,大夏第三水師,便也駐紮在這裡。
大夏鼓勵沒有了大量田地的世家與商人下海,各地船廠如雨後春筍一般,便是杭州一地,船廠就有數十處。
杭州灣上,碼頭之處,忽然來了一隊鐵甲,千餘人之多。幾艘從渤海而來的大船,即將在杭州灣碼頭靠港。
碼頭便被清空了一大段,人人都在猜測是哪裡來的大人物。卻是也沒有知道到底是哪個大人物到杭州來了。
千餘鐵甲頭前,一個半大少年端坐馬上,望眼欲穿。
四艘大船靠港,船隻巨大,船上佈滿了風帆,船身之上,上下三排,皆是一個一個黑黑的洞口,洞口被油紙包裹。卻是人人都知道這油紙包裹的到底是什麼。
“一,二,三。。。二十四。。。哇。。。一邊船身二十四門大炮,兩邊加起來,豈不是四十八門。。。嚇煞人也!”碼頭上的人,自然對於船上有火炮見怪不怪了,這幾年,沒有裝火炮的船反倒是少見。卻是一艘船這麼多火炮,當真有些駭人。
“稀奇之物,沒見過吧,哈哈。。。”身邊一人一臉得色,顯然是有一番大見識。
頭前數火炮之人連忙開口問道:“兄臺,請教一下,這是哪裡來的船,緣何裝這麼多炮?”
“去年底,我隨東家運貨去滄州,滄州軍港之上,便停了一艘這般大船,是朝廷滄北造船廠新出的水師戰艦,便是上面的炮都不一樣,聽聞能擊十里之遠。我初見之時,便也如你這般驚駭不已。此船當天下無敵啊。”漢子說完話語,左右看了看,便是看得左右之人佩服的眼神,也覺得心滿意足。
再看那大船之上,先是走下來一隊鐵甲,隨後一個華服公子模樣的人再下得船來。那公子雖然一身文人打扮,卻是腰間配了一柄軍中制式的長刀,煞是惹眼。
這番打扮如今倒也是常見,天子好武。文人配刀劍,便也成了時尚。若還能舞得幾下刀劍,那便更是榮光。
碼頭之上那半大少年倒是一身鐵甲,穿得極為整齊,看得華服公子下船而來,連忙打馬飛奔往前,一直奔到頭前,方才下馬,口中笑道:“凱。。殿下,你終於是來了,等得我好苦。”
碼頭之上,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年輕公子是誰,端是這麼大的派頭。卻是聽不見魯猛那話語,否則只怕要跪倒一地。
來的人,自然是鄭凱,便聽鄭凱笑道:“你這廝,這不是才分開月餘嗎?”
趙王鄭凱,前朝所封,卻是新朝依舊還是這般稱呼。至於這太子之位,便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皇帝鄭智膝下三子八女。長子鄭凱,已然十九,二十不遠。次子德妃李師師所出,方才三歲。最小的兒子乃前朝公主所生,更是不滿一歲。
“嘿嘿。。。月餘便是也等得我好苦。”魯猛憨憨一笑,神態上像極了十幾年前的魯達。
鄭凱大這魯猛五六歲,軍校之中,也是魯猛的長官,這魯猛向來更在鄭凱身後,便也是鄭凱罩著的,否則魯猛這幾年不知要挨多少冤枉揍。便是驃騎大將軍的兒子,也少不得捱揍。如今長成半大小子了,身板也起來了,倒是也成了一方霸王。
魯猛還是跳脫的年歲,鄭凱卻是早已過了那般歲月,沉穩不少,開口再問,已然是正事:“魯叔父最近身體可好?”
“好得緊呢,沒一頓皆是大酒大肉,酒能喝兩三碗,肉要吃幾斤。府中上下,就數他飯量最大,放在平常人家,怕是養不起他這個老頭子。”魯猛笑答,端是對這個父親少了幾分敬畏,在鄭凱面前也言語打趣。
鄭凱聞言也笑,笑著抬手敲了一下魯猛的頭,只道:“叔父可不老,四十出頭歲,豈能是老頭子。你這廝拿你父親打趣,端是要討打的。”
魯猛腦殼吃痛,摸了幾番,也不生氣,笑道:“老頭子便喜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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