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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窗戶下面的鞋印和賀老六的鞋印之間劃一個“等於”符號。那麼,這個等號該怎麼劃呢?
“有了。”躺在床上的鄭隊長眼前一亮,“老李,走。”鄭隊長從地鋪上面一躍而起。
老李跟著鄭隊長走出梅家廚房,走出院門,上了院門前的南北大道,他們在南北大道和東西小路相交的地方站住了。南北大道在河堤上,比東西小路高不少,騎腳踏車由東向西,上南北大道必須下車推行,因為坡比較陡,又面臨一個九十度的急轉彎。
“關鍵是要知道賀老六早上路過這裡的時間。”老李明白了鄭隊長的心思。
“走,老李,不知道王隊長睡下沒有?”
“睡了。也得把他叫起來。”
兩個人朝王隊長家的院門走去,輕輕的敲了幾下院門。
不一會,就聽到有人從堂屋裡面走出來。
院門開了,是小王和梅英,她們倆在王家老太太住的西廂房鋪了一張床。
兩個人走進院子。
王隊長早睡下了。老李在東廂房的窗戶上輕輕的敲了三下,沒有反應,又稍重的敲了幾下。王嬸聽到了聲音,趕忙把老伴推醒,王隊長靸著鞋子,走出堂屋。
鄭隊長和老李迎了上去:“王隊長,這賀老六每天早上什麼時候從這裡過去?”
“王隊長揉了揉眼睛:“逢趕集的日子,他四更天路過這裡,平時天要亮的時候路過這兒。”
“為什麼?”鄭隊長疑惑不解。
“趕集的日子人多,食品站要殺十幾頭豬,平時人少,也就殺一兩頭豬。”
鄭隊長讓王隊長搞一點鍋底灰。王隊長說幹就幹。他把自己家兩口鍋的鍋底灰都鏟了下來,感覺不多,又把梅英家的鍋底灰也鏟了下來,足有半簸箕。
“明天早上五點鐘之前撒在坡道上,現在不能撒,路上還可能有人走晚道。”
鄭隊長讓王隊長去睡覺,可王隊長執意要參加。鄭隊長拗不過他,只得答應。三人商定:不驚動已經睡著了的同志,三個人一人看時間:十一點多一點。便決定兩人睡覺,一人掌握時間。小王不答應,讓梅英進屋睡覺,自己跟著鄭隊長他們出了王家院門。
夜是漫長的,但想到明天早晨要自導自演的一幕正劇,鄭隊長、老李和小王一點睡意都沒有;王隊長是第一次摻合到一個驚心動魄的、扣人心絃的案子裡面來,自然是異常激動;他的內心深處充滿了對鄭隊長他們這一群人的尊敬與仰慕。四個人的心中被一種極其崇高的情感牽引著、推動著。夜已不再漫長,鬼魅即將現形。
子夜的時候,小李起來小便,看到鄭隊長他們三個人精氣神十足的坐在柿子樹下,也睡意全失。這個年輕人對自己所從事的這份工作充滿了感情、熱情和激情,雖然大傢什麼也沒說,但這個聰明而機靈的小夥子,從鄭隊長時不時的看手錶的動作中,知道鄭隊長他們一定有事,所以他決計堅持到底。
時針走到四點的時候,鄭隊長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驀地從石凳上站起來:“失誤,重大失誤,我差一點誤了大事,快,王隊長,能不能搞一點沙土?”
“沒有,咱們這兒全是油泥地,沒有沙土。咋辦?”
“沒有沙土,搞點碎土,越碎越好。”
“有。把路旁邊地裡的土挖上來鬆一鬆不就得了。”王隊長明白了鄭隊長的意思。說時慢那時快,王隊長掏出火柴,走進梅家廚房,然後拿出一把鐵鍬。
鄭隊長說了句:“王隊長,真有您的。”跟著出了院門。小李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糊里糊塗地去睡覺。
王隊長跟著鄭隊長他們來到坡道處,他跑到旁邊的山芋地裡挖了二十幾鍬土甩到坡道上面,然後用鍬將土撥弄撥弄,太好了,因為好些日子沒有下雨,這土一撥弄就散了。王隊長用鍬將土攤平。然後對鄭隊長說:“鄭隊長,你們看中不中?”
“中啊,太好了。王隊長,走,等蛇出洞吧,”
他們在梅家的院牆下耐心的等待著。
時針走到五點一刻的時候,從葫蘆塘方向傳來了“咣裡咣噹”的聲音。
“來了。”王隊長舉著旱菸袋,猛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給按滅了。
果然,一輛腳踏車從東面過來了。腳踏車上發出“咣裡咣噹’和鏈條轉動的聲音。車上正是賀老六。他在小竹林前面下了腳踏車,就像一個既聽話又認真的演員,推著腳踏車從坡道上按照導演的意圖走了上去。然後蹬上腳踏車,消失在南面的夜色中。賀老六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一堵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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