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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她鼻子上有瘀傷，面部還有血斑，嘴唇有白色粉末痕跡，這都是窒息死亡的明顯症狀。很顯然，臨死前是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窒息致死。”陸警官用手指著馮欣語的面部，為我上了一課。

黃校長頭上冒汗了，不停的用手在擦拭，那九個跳樓的女生好說，都是自殺，不報案說得過去。而女生被殺卻知情不報，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張凱這傢伙似乎跟校長有過節，表現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過被我的一句話又將他打入深淵。

“死了這麼多學生，你這個訓導主任難逃其咎。”

這傢伙立馬臉色灰了，鼻子抽了抽，差點沒哭出來。

陸警官又仔細觀察了其他屍體，斷定那九個女生是跳樓死的，症狀很明顯，任誰都看得出來。只有這個嬰兒屍體，他有些迷惑，從形體上來看，是個不足月份的孩子，極有可能生出來就沒有了生命。但是從皮下嚴重失血的情況，很難下結論，孩子身上的血是怎麼失去的。

這時，分管後勤的周主任來了，是個三十餘歲的男子。

“剛才我被小林和小宋叫住，原來他們害怕這些屍體，沒敢搬下去，就放在了這間一直沒人居住的宿舍裡。”

“他們兩個呢？叫他們過來搬下去，放在操場上，等明天通知她們的家屬來認領。”黃校長衝著周主任發火。

“我已經把他們痛罵了一頓，讓他們回家了。”周主任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麼？那你來搬！”黃校長指著屋子裡的屍體吼叫。

周主任點點頭，一絲驚慌的神色都沒有，彎腰就去抱馮欣語的屍體。

“你不用搬了，交給我們警方來處理吧。”陸警官阻止了他的動作，拿出手機向警局打電話，派車來拉屍體。

“這個不合適吧？”周主任轉頭看看黃校長，臉上是那種愕然失措的表情。

“沒什麼不合適，這裡面有兩具屍體涉及被殺嫌疑，所以一定要帶回警局經過法醫鑑定。而其他九具屍體，放在學校也沒地方，就放在我們警局停屍房吧，讓她們的家屬直接去那兒認領。”陸警官打完電話，向他們作出解釋。

黃校長立刻又顯得慌張起來，向周主任使個眼色，他們走到一邊小聲在嘀咕著什麼。

“你猜他們在說什麼？”張凱低聲問我，我們在大學的時候經常打賭校長跟其他人小聲說話的內容。

“我猜他們正在商量怎麼消滅證據。”

“你蛔蟲啊，怎麼跟我想的一樣？”張凱這傢伙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們要消滅什麼證據？”小彤就在我的身邊，我們說話聲音雖然很小，但她還是聽的很清楚。

“當然是害死馮欣語的證據了。”我偏頭在她耳邊說道。

“你說是黃校長和周主任殺死馮欣語的？”呃，小彤一激動，聲音大的離譜，整個走廊的裡的人全都聽到了。

黃校長和周主任馬上轉過頭，驚慌失措的向我們看過來。

“張凱，你怎麼能誣陷校長殺人呢？”我把這盆髒水潑到了張凱的頭上。

這傢伙望著我半天，張大了嘴怔怔的說不出話來。我最喜歡看到他被我栽贓後那種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就像硬吞下一隻死老鼠的模樣，可愛極了！

“張凱，你過來。”黃校長向他招招手，一副怒髮衝冠的神態，我看張凱過去，一定會被校長給吃了。

“哦”張凱怨恨的瞪我一眼後，苦著臉走過去。

“你說門衛被殺，為什麼兇手會要把兇器留在死者身上？”陸警官這時向我提出一個問題。

“其實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不排除當時兇手殺人之後，正好鬼魂在學校散發出了迷幻術，讓兇手失去意識，所以就忘了拔掉兇器。還有一個可能，是兇手在受到鬼魂迷惑之後，才來殺死門衛老謝的，意識昏迷之下，忘記拔刀是很正常的事。”

“你的聯想夠豐富的，兇手受到鬼魂迷惑去殺人，為什麼誰都不殺，偏偏要殺一個看大門的老頭？”小彤不服氣的說道。

“這個嘛，我暫時還沒想通，不過我倒有一個辦法，或許能夠搞清老謝被殺的真相。”

“什麼辦法？”陸警官和小彤異口同聲問道。

“其實很簡單，陸警官和小彤曾經用過的，就是拘魂術。把老謝的鬼魂拘出來問問，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我們三人沒有向正在密謀對策的黃校長他們打招呼，直接從相近的樓梯下去，我從樓後取了車，開到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