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好，您是不是住二樓？”

“是啊，你們是……”

“我們是顧虹同學，大老遠的過來找她，誰知道不讓進門。他們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我編了個謊話，唯恐陸警官再亮出他的警察身份，再把這位大叔給嚇走了。

“哦，顧虹啊，就是顧中林的女兒吧，早在兩年前就失蹤了。”老人停在樓梯口處，仔細打量我們。

“失蹤了，怎麼會這樣？”我假裝不知道此事，故作驚訝狀。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都兩年了，這個丫頭一直沒回來過。”老人搖搖頭，一臉可惜的神情，說著轉身要走。

“大叔，能不能告訴我們她失蹤前發生過什麼事沒有？”我攔在老人前面。

“你們真是她的同學？”老人看著陸警官，忽然有種警惕的眼神。

“我們兩個是，他是我們陸老師，好久都不見了，今天約好一起過來見見面的。”我連忙圓謊，任誰都看得出來陸警官不年輕了，怎麼會跟我們是同學？

“哦。”老人這才消除了疑慮，“你們跟我來吧。”他把我們帶進了家中，原來他住在顧虹隔壁。

老人倒是很熱情，叫老伴為我們倒茶，又拿水果來款待我們。坐下來聊了幾句後，才知道老人姓張，是從市政部門退下來的老幹部，跟顧中林原來都是一個單位的。接下來我又迫不及待的問起顧虹的事，老張便說了起來。

“顧虹這丫頭自小就很可愛，又懂事又孝順，我們這兒鄰居都非常喜歡她。大學畢業以後到市政府工作，本來是件好事，可是自打參加工作以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少言寡語的，見了鄰居都不說話了。

“後來，我們幾乎一天天的很少見到她，她總是回來的很晚，有時到後半夜兩三點鐘才回來。因為我們這個破樓隔音效果太差勁，她回來開門關門的聲音，總能把我們老兩口驚醒了。剛開始老顧兩口子還沒怎麼管，可是時間長了，就聽到他們總是在吵架，每次顧虹後半夜回來，都吵的滿樓道聽得見。

“直到有一天晚上，突然起了大風，我起來關窗戶，那個時候都夜裡一點了。偶然看到樓下停著一輛汽車，顧虹好像跟一個男人在車旁邊說話，似乎他們激動了點，有拉扯的動作，後來那個男的硬把顧虹拉到車上開走了。

“第二天我才知道，顧虹一夜沒回來，老顧兩口子到處在找女兒。結果找了三天都沒找見，我把這個情況告訴他們後，老兩口就趕緊去報了案。可是警局找來找去，也沒找到，這讓老兩口對警察很失望。老顧本來身體就不好，受不了這個打擊，去年患上腦淤血，癱瘓在床。他們就這一個女兒，到頭來連女兒生死都不知道，也夠悽慘的。

“老顧癱瘓後，他老伴更受刺激，一直神經有點不太正常，她不讓你們進門，這也很正常。”

老張說完不住唉聲嘆氣，看上去對顧中林的遭遇相當同情。

我聽完老張的敘述，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酸酸的滋味，女兒的失蹤，給了兩個老人巨大的打擊，好端端溫馨幸福的家庭，就此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那你們就沒聽說顧虹到底是因為什麼失蹤的嗎？比如，她經常回來的很晚，這是為什麼？”

“這個似乎是老顧兩口子心中的隱痛，他們不肯說，我們怎麼好意思打破沙鍋問到底？總之我們鄰居都覺得，顧虹一定是被那天晚上那個男人給拐跑了。警察也真夠笨的，兩年都查不到一點線索。”

老張說到最後這一句，語氣之中充滿了極度不滿。

我不由轉頭看了一眼陸警官，他這會兒臉上正有股羞慚的神色，笨就是笨嘛，慚愧有個屁用。當晚有老張這個目擊證人見到失蹤者最後出現的情景，又不是一點線索沒有，居然查不到，看來我給陸警官的這個蠢豬評價，一點也不為過。

看來老張也就知道這麼多了，再聊下去沒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我便站起來告辭。

當路過顧中林門口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心裡有些焦躁，又有些莫名的恐懼，這是為什麼？我走出很遠還在回頭望著這扇門，感到裡面有種神秘詭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卻說不上來。

陸警官和小彤見我沉默不語，他們倒是很乖覺，都沒有打擾我的思路。直到出了樓門，我再次抬頭望向二樓那扇門的方向時，心頭驀地一驚，顧虹在裡面！

我敢肯定，她在裡面。儘管隔著一扇門，我觸覺不到她那種陰寒的氣息，但我體中的那股神秘力量讓我生出恐懼心理，這種心理也是如此的熟悉，除非是顧虹，不然我不會這麼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