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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將軍啊,這是他一直一來的心願。
丁舞激動期待著看著李初,等待著李初的回答。
只是……
見李初沒有立即答應,周侗詢問道:“可是有難度?你放心,步幽武藝精湛,可以從小兵做起。”
李初此刻也頭疼了。
剛才周侗問他是否西軍時,他撒了個謊,承認自己是西軍的,可萬萬沒想到周侗會把丁舞送到他這邊來,可如此一來的話就不好辦了。最終,李初選擇了相信周老爺子的人品。
他不再隱瞞,如果此時不說開的話,只怕日後再想說怕是沒有好機會了。
於其等到日後爆發矛盾,不如現在說開了。
“實不相瞞,李初雖為麒麟軍軍指揮使,但是這麒麟軍卻並非屬於西軍。”
“不屬於西軍,這沒關係,可是其他地區禁軍?”周侗表示無妨,這李初能年紀輕輕的就做上軍都指揮使,除了家世外,戰功也是需要的,如今他又出現在這,縱使不是西軍,那也應該是駐紮在西北或者北部一帶的禁軍,否則哪裡有立功之地?
李初苦笑一聲:“也並非其他禁軍,更非大宋朝廷之軍。”
周侗瞪大了眼睛,驚呼:“你是項黨人?”
隨機周侗又搖了搖頭:“不對,你口音和你相貌以及身上的氣味並非是西夏項黨人,我觀你行走姿態以及手掌掌繭也並非是長期騎馬作戰之人,你也並非是遼人和金人。”
李初看著周老爺子的面龐,緩緩的說出一句話:
“天子矇蔽,朝綱失正,六賊作亂,乘釁縱害,虐流百姓。外又有遼、金虎視眈眈,麒麟軍懼社稷淪喪,在此起義師,誅六賊,殺朱勔,清君側,正朝綱。”
譁。
周侗顧不得手裡還上著針在輸液,聽到這句話後霍然起身,吹鬍子瞪眼盯著李初,李初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周侗,三息之後,周老爺子又坐回了床鋪上,額頭已是冒出了幾滴汗水。
“你在造反。”
“不,這是起義,清君側,正朝綱。”
“你這是在禍害天下。”
“這天下還有救?”
“這天下怎麼就沒救了?”
“我方才說那遼國的那種種,這大宋朝廷又何嘗不是?”
“你胡說。”
“老爺子何必自欺欺人?朝廷已經腐朽,腐朽到骨子裡了,臣子尸位素餐也就罷了,更是貪贓枉法,且內又有蔡京等奸賊作亂朝廷,而外,如今那江南因為花石綱一事已有多少人流離失所?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年江南也定然有人造反起事。淮西已有王慶造反號為楚王,兩三年間已經攻佔八座軍州,河北也有賊寇田虎作亂,再說這西北,上次跟項黨人的戰爭,咱們真的打贏了嗎?”
周侗沉默了。
今年夏秋,朝廷派童貫統領西軍,結果就因為這童貫不知指揮,這其中摺進去了多少西軍將士的性命,這些本是可以避免的?
雖為大勝,只有經歷過這場戰爭的人才知道,西軍慘敗。
“可你認為,你就一定能比朝廷做的更好?”
面對周侗這個問題,李初也沉默了。
如果他來當天子,他能做的比這大宋朝廷更好嗎?
李初沉默了半天后,聲音洪亮道:“民有食、民有衣、民有房、民有行、民有醫、民有存、民有學、民有權、民有知、民有自由。少有養、少有親、老有孝、老有……”
周侗聽呆了。
丁舞也看呆了。
“你真能做到你所說的?”周侗問。
“盡力去做,一年做不成就兩年,三年做不成就五年,總有一天,願天下間再無窮苦百姓。”
周侗動容了。
丁舞內心也升起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很是激動,想發洩出來。
“你麒麟軍在哪裡起義?”
附近這一帶可沒聽說過麒麟軍這件事,雖然隱居在深山中,但是步幽和鵬舉也經常外出打探訊息,有什麼大動靜這邊周侗也會知曉的。
“京西北路,汝州。”
汝州?
周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汝州?
京西北路?周侗看李初的眼神頗為怪異,那汝州離這裡可是有兩千多里路,你好端端怎麼從汝州跑到這裡來了,來狩獵?
“現如今,這延長縣已入麒麟軍之囊中。”李初解釋了周侗的疑惑。
譁。
周侗再次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