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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晉是沒看到什麼好處,反倒是一大堆麻煩,而且還面臨著覆滅的危險。
由此可以推斷出,這李初,不會是害羅縣尊之人,而且,在京西北路的官場上,缺乏可靠的盟友。
有財,有兵,卻無官權。
連晉呵呵一笑,又在財力旁邊,寫上了:局面危機,缺乏官場上盟友。
潁昌府,府衙內。
鄭慈很焦躁,一連摔了好幾個茶杯。
今天早上的議事內容,竟然一句不差的全部流傳了出去,簡直就是氣煞了這位。
只是在場之人太多,他查了好幾次,竟沒查到到底是何人洩密。
這哪裡是洩密啊,這就是公然的跟他鄭慈作對,公然的私通那個什麼鳥指揮李初,連請禁軍的訊息也被洩露了出去,這要是讓李初那邊聽到訊息後會怎麼樣?
是連夜害怕的逃跑,還是公然的公開造反?
西邊已經有了一個王慶,難道這中間還要再來一個李初,這李初萬一要倒去王慶那邊,那麼這襄城縣跟南陽之前的方城山、葉縣又該將如何?
這一個不好,他這提點刑獄司的位置,也做到頭了。
提點刑獄司。
甄端悄悄的找到了杜飛,甄端小聲細語的問杜飛:“你為何要將今天一事全部洩漏出去?”
杜飛沒有立即說話,讓門房外計程車兵警戒,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則領著甄端進了屋子,給甄端倒了一杯茶
提刑司四大武屬官,兩校尉、兩小使臣。杜飛,就是另外一個小使臣。
“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那鄭融與向左已經結盟了。今天你被鄭融故意擺了一道,在提刑面前落下一個無能的表現,難道你就一點意見都沒?”
“你說鄭融跟向左結盟了?”
甄端也是大驚,平日間就數他跟鄭融斗的你死我活,水火不容,但是鬥了這麼久來,兩人誰也沒成功的將誰幹掉。並且,四人中平時也是相互不怎麼來玩,除了他跟鄭融擺在明面上來外,其餘都一直在暗地裡鬥爭。
可如果鄭融跟向左結盟的話,這事要擺在明面上來,這事就不好說了。
甄端:“你想怎樣?”
“放出訊息,對你我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若是提刑請動禁軍,這平寇之後,這功勞是屬於你我的,還是屬於這調查出真相的鄭融、向左二人?
我將訊息放出去,一來是讓那李初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禁軍突襲,被殺了個人仰馬翻。再者,以這李初的實力來看,這禁軍,也不一定能敵得過,若是提早知道訊息,有了準備,這勝負,無論誰勝誰負,都將會是慘勝,如此一來,就算剿滅了,他鄭融和向左二人的功勞,也會因為禁軍的損失變的不再那麼的重要。
而且,這請不請的動禁軍還是一回事,這訊息一放出去,你指望咱們的提刑,真的就去敢請禁軍?失了先機之下,只怕到時候禁軍先沒請到,這李初就已經公然舉起了造反的旗幟,哪怕成功了一天,他這個提刑公事的位置也該挪動了。”
杜飛這番話,甄端聽呆了。
好半響後,甄端皺著眉頭,指著杜飛問:“你到底是劉辦事的人,還是賀判官的人?”
杜飛只是一笑。
“我是誰的人,不打緊,關鍵是,咱們升遷資議官的職位,不能被別人搶了!”
汝墳鎮。
襄城縣內的訊息,也隨著客商的流動,傳到了鎮子裡來。
一時間,鎮子人心惶惶。
李初,在那日給鄉兵進行放假之後,便開始了封閉式的訓練,整個軍營,也不許任何人靠近,而負責採購的人,也被再三警告,一旦發現有任何人在討論或者散發這件事,直接殺無赦。
儘管鎮子外面局面在熱議,看李初的神情帶著些驚恐,軍營這邊,仍然是一片平靜,裡面只有不斷的訓練的陣陣喝聲。
阿秀今天沒出門,楊康和阿寧也在院子裡,他們也暫時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至於楊康,李初謊稱是柳夫子病了,暫時在家休息,這幾日大家不用去縣城求學。
襄城縣。
縣衙門前不遠處的一家客棧的客房中。
外面的天色已黑。
經過這兩日在縣中到處探查,襄城縣民事這一塊,已經被連晉摸了個差不多的,官場一事,也透過這些訊息,也瞭解個七七八八,再詳細的,則需要親自進入這縣衙,才能知道。
如今,結果已出,局面對於連晉而言,是一片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