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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個小丫頭,她有什麼好?
談不上美豔、更談不上絕色,可就是這麼張清秀的小臉,卻讓人看了極為舒服。莫名的,杜子騰心下微微一緊,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一句話就這麼淡淡擲下。
“今晚,由絳婕妤為本王侍寢吧。”
絳……
絳主子侍寢?
朝顏驚得當下合不攏嘴。
他訝然看著雲皇,後者沉斂的眉眼,如最清潤的冷玉,淡漠中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令朝顏一時心顫,不敢直視,只正色答道。
“屬下得令。”
然而,在他低頭的瞬間,卻沒有察覺到雲皇倏地捏碎手心的斷枝,更不曾發現雲皇眼底一閃而逝的冷酷與決絕。
他要親手毀滅她的笑顏,只因那張粲然的小臉,讓他心裡莫名生起了一絲心悸。
既然……連老太傅認為她好,那麼他就親手摧毀她吧。
今兒個來絳閣,純粹是太傅天天在耳邊唸叨,說什麼後宮雨露不均,是非迭起,別有所指地讓他多來絳閣看一看。
這一看,是一次邂逅,一念之差,註定了費妍從此的淪陷。
第七章(9)
侍寢?
乍聞這倆字,費妍同學晴天霹靂,只覺萬道金光閃閃的雷電在自己眼前亂竄,旁邊不時的有陌生的宮女太監們穿梭絳閣,佈置房間,將之裝飾一新。
破舊的房屋,在宮女們的巧手下,一點一點,恢復的曾經的華麗富貴,一點一點,變的精緻而華美。
費妍愣愣看著眾人忙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抿了抿略顯蒼白的唇,暗暗抓緊一邊小太監扶來的手,試著深吸了兩口氣,煞白著臉色問:“王上……一直都很討厭我的,公公是不是傳錯了聖旨。”
“絳主子說笑了,雜家雖說老了,但這等事兒,怎會錯傳。”
桂公公拂塵一掃,訕笑一聲,鶴皮老臉上依稀帶著些曖昧的神色,他扯著尖細的嗓音一字字地細道開來。
“絳主子是第一次侍寢,心理尚有些忐忑。
“雜家在宮中呆了少說也有三十年,什麼樣的嬪妃沒見過。進宮前都是黃花閨女,第一次侍御寢,臉皮兒薄的,心跳著慌,雜家都明白。
“都說伴君如伴虎,王上的心思難琢磨,今兒個還厭著的,沒準明兒個見了,心生了歡喜。嘖,這寵幸啊,不就又回來了。”
桂公公含笑解釋,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語重心長。
小費妍卻聽的膽戰心驚,幾欲拔腳而逃。
她,她,她才十五歲,她不要侍寢,管他是御寢還是什麼寢。
桂公公說了陣,一回頭,見這丫頭還呆在原地,咧嘴一笑,“絳主子。”
“嗄?”
後者茫然抬頭,一見他老臉笑成朵菊花,當時就一個天雷在腦海裡霹下,鬼使神差想到了網路上非常出名的一句雷文……
“他”如魔似幻地一笑。
這威力強大的,當時就把費妍霹傻了。
第七章(10)
見她沒反應,桂公公只當小女娃兒臉皮薄,神神秘秘在她手心裡塞了一本書,又朝她別有深意地一笑。
書,費妍最近可是看多了。
小丫頭撇撇嘴,只當是什麼禮教篇,順手攤掌一看,只一眼,還沒翻完,轟地一下,她一張小臉刷地紅透了耳根。
居然……
居然是春宮圖!
她燙手山芋似地慌忙丟到一邊,往後跳了好大一步,一臉駭然盯著腳下那本書。
畫冊上的男女,如藤般糾纏悱惻,春意正濃,每一副都充斥著濃濃香豔氣息,說不出的奢靡與放蕩。
不知怎的,費妍的心忽地不受控制地劇烈跳了起來。
桂公公見她反應,老臉沉下,“絳主子可別小瞧了它,奴才可是聽說司禮監的嬤嬤不曾入夏侯府,教導絳主子如何取悅王上,於是特地從藏書閣將它翻了出來。絳主子把它丟到一邊,可是嫌老奴多事?”
一番話,恩威並施。
宮裡哪個嬪妃不巴結著他桂公公,這小丫頭片子忒不知好歹!
哪個嬪妃若是得他這般示好,早就悄悄使宮女塞上打賞的錢銀,偏這丫頭居然敢把他桂公公拿來的書丟到一邊,就衝這兒,別想往後他提拔她了。
“我……我……”
小妮子支支吾吾,被老太監嚴厲的眼神嚇愣了,只得艱難地俯身把春宮冊撿起,撇開眼不願再看封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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