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她美麗的眼睛眨了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可以不說理由嗎？”她輕聲說。

“如果對你來說是痛苦的話，那麼不用說。”

“謝謝。”她好像想對他微笑，但是什麼也沒有表示出來。

他的眼睛真的很清澈，她心裡想。

看到她，他心裡不由自主的疼痛。

他想讓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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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玲瓏3

他離開的時候她到機場送他，沒有留戀，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有眼神中的不捨。

“再見。”她說，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依依不捨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走過街口，忽然覺得釋然，她知道他清澈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有人騎著摩托車從對面過來，與她擦身而過，掛住她的手提包將她撞倒在地。那人慌忙停車，扶她起來。她忽然不由自主地對他微笑了。

“對不起。”那人不自在地說。

等她再轉過身的時候，路口已經發生了一場車禍，摩托車被撞飛，那人已經倒在血泊裡。

她的臉冷若冰霜。

她知道；可怕的一幕又上演了，她不由的瑟縮了。

她的心冰冷徹骨。

果然，她想，我還是不可以笑。

“對不起，原諒我。”她走過去，輕輕對地上聽不見的人說。

但他永遠不可能再醒來了。

笑玲瓏5

他發明信片給她，塞那河的美麗風光，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原。他說，我要回到你的城市了。

她沒有回信，又一個夏天翻過記憶的山嶺。

她寂寞的等待他回來。等待夢魘的結束。

他們擁抱在一起。他很擔心她，她也是。

擁抱就是讓對方聽到自己的心跳。

“玲瓏，”他說，“你還好吧。”

“好。”她說。

我很想你，她在心裡說。

她無法對他微笑，就像無法對他哭泣一樣。所以她不告訴他，她愛他。

因為他那雙明澈的眼睛。

他微微有些失望。他想，自己在盼望什麼啊。

那天，他們坐在花園裡，憂傷的注視著即將枯萎的花朵。

許久，她抬頭問他：“你不問我嗎？關於我的身世。”

“我怕你回憶起來會痛苦。”他抬起頭，眼睛閃閃發光。

她臉上露出釋然的神情。

“我……也許是希望你問。”她說。

他禁不住想伸出雙手保護她。

不想讓她受到更多的傷害。

她淒涼的點點頭，沉吟一會“好。我說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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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玲瓏6

以前，她可以對別人微笑的時候，那時侯，她不經常笑，更不知道自己的微笑會讓人痛苦。

她曾經對幫助過她的一個小朋友微笑，那個小朋友就在回家的路上，突發心臟病，離開人世。

大人告訴她，他死了。她不知道死亡的意義，只知道，那個孩子再也沒有在幼兒園出現。

後來，她知道自己不能笑了。

那天，陽光很好，母親作了噴香的蛋糕，全家準備一起去郊遊。

她很高興，在廚房裡跑來跑去幫忙，母親說：“玲瓏這麼開心啊，一會照相多照幾張，難得笑一笑呵。”

她雖然小，但也知道難為情，就對父母笑了笑。

那天，父母沒有